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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出这般恐怖的念头来,也定然是那人搞的鬼了。

云城已经不恐惧了,他逐渐习惯做一个旁观者,事已至此,又能有什么办法?

即便是心中想法再多,念头再庞大繁杂,又如何如何活跃,也也只能是个脑海里出不去的念头。

他像是被囚禁在皇位上的皇帝,下面全是他的人,这些人又全听不到他说的话。

“如何不说话?”

云大公子冷冽的脸上丝毫不带情感。

云城低下头去,似乎放弃了对方猛烈羞辱而必然应该要升起的抵抗。

铃儿姑娘眼睛瞪大几分,眼底浮现些许复杂,她从没有看过公子这般表现,甚至有些软弱。

云大公子倒是愣了一下,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近日娘亲针对他这二弟的母族势力,招数频出打的火热,也渐渐占据上风,莫非是这二弟看出了颓势,就此认输?

往日里傲的极了,一遇下风就如此表现,往日还真是高看这弟弟了。

“哈哈哈,二弟你这,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早要如此就好了,何必闹到如今的场面?”

云大公子名云启,筑基中期,云家大少,长相英俊,身形健壮。

云城依旧不说话,只是嘴角显露出不可察觉的一丝笑意,忽然轻声说道:

“大哥不必如此,我知道你想要什么,若师父答应,我与你便是。”

云启又愣了一下,明显听出了对方话语里的低头之意,只是他这向来傲气的弟弟真会如此轻易的低头?

一试便知,云启老帅的脸庞忽然邪魅一笑,把手一伸搂住一旁铃儿,将其带至身前。

铃儿仅仅是个练气,对上筑基修士又如何能够反抗,只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任其粗糙大手挑起下巴。

云城心在滴血,见自己的女人被当着他的面调戏,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怒吼。

够了,够了够了啊!!

怒吼也只得三五息,在发现全身上下都像是生根在地上,一动不动后,这怒吼又化作憋屈,于是在脸上便是面皮通红,青筋爆突。

“公子…”

铃儿弱弱的喊了一声,感觉着那只大手越发放肆,就连神魂也禁不住颤栗起来。

公子何故如此软弱?

“公子…”

她又唤了一句,云城脸皮越红,呼吸也越重,然而脚步却一动不动。

铃儿姑娘眼神黯淡下去,厌恶却大于绝望。

云启却震惊大于喜悦,他停下手上动作,铃儿这女人一看就是残花败柳,他根本不起什么兴趣。

眼下,他惊疑的看着自己这个弟弟,这究竟是怎么了?

他看了许久,又将神识探出,在云城身上来回游荡,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他这弟弟,好似心气散了。

于是更加失望起来,本以为是个真硬的,倒是玷污了云家血脉,如此一想,顿时怒上心头,呵斥道:

“你我虽然关系不好,好歹还是同一血脉,都姓白,今天这种事我不希望让外人知道,你这般软弱无能,可有我白家大族的骄傲,可有筑基修士的的风采?还不如那些底层打拼的练气修士心境强大,我会如实禀告父亲。”

云启说罢,愤怒离去。

云城待在原地,铃儿更是呆立许久后,才慢慢走到云城身边,柔声道:“公子,不必感到委屈。”

云城呵呵一笑,而后笑的越发放肆,那人真是比最残忍的妖魔还要更加残忍,这会竟然让他能够独立开口,表明此前憋屈心情。

“哈哈哈,铃儿你是否觉得我好没用?!你面上装成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肯定是瞧不起我吧,可惜你们不知道的是,我究竟经历了什么,哈哈哈…”

往下却说不下去了,就连眼神又重新变得憋屈,铃儿美艳的脸上有短暂时间的伤感,而后那种恶心感又袭上心头,伤感变作干硬,笑的有几分勉强。

谁又敢给云公子难堪呢,师父是金丹大修,家族势力又不弱,她想不到公子口中所谓的经历是什么。

在外门,大家互相认识,至少明面上还能保持友好,就算是更加强的弟子,也是那样,大家伙终究不是那些底层没有跟脚的修士,那些底层修士没有身份背景,有一分利便要拼命,粗鄙不堪,自然被家族修士看不起。

她真的想象不出公子所谓的经历是什么,莫非是与那些底层修士斗法输了,而心生恼恨。

如果是这般的话,她也无话可说,但还是安慰道:

“公子,一切都会过去的,都会过去的,又能有什么事难得住公子您呢。”

语气柔柔的,如过往在二人事后总是要夸奖一番,习惯性的而已。

云城只是冷笑,冷笑倒也没有维持多久,一道冷淡的声音便入了他的耳朵里。

“城儿,来见我。”

是师父!云城脑海里一道雷霆劈过,心底深处各种复杂情绪被劈了出来。

怨恨,委屈,痛苦,心虚等等纠缠在他心底,令他神魂剧痛,而这些情绪最终化作一道曙光。

师父他是金丹大修,或许能看出他的异常。

云城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铃儿一脸茫然,以往那般神威的公子坍塌的如此之快,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以至于轻易就接受了。

那么,又该去哪里找个靠山呢?

云城来到师父的茅草屋外面,安静等待召唤。

“进来吧。”

苍老的声音响起,云城一脚踏入,依旧是那尊慈悲的神像,神像下的身影似乎千百年来依旧,苍老却又充满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便是宋珲,青浦峰之主,号慈极真人。

“师父。”

云城先是低下头,而后才慢慢的跪伏下去,屁股便又翘了起来。

“如何?”

宋珲声音响起,过了片刻却没有人回答,他又问。

“如何!?”

还是没有回答,宋珲眼皮眨动一下,睁开了眼睛,青黑色瞳孔有光芒掠过。

“你不回答,想来不好了。”

“是的,师父我失败了,彻底失败了。”

云城回答,他发现自己在某一个时刻能说出的话远远超过独处,心知又是那人从中作梗。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失败了,如何失败?”

云城似乎陷入了思考中,宋珲也依旧没有回头。

“那女子非常强硬…”

“那你不会用手段。”

“手段用不得,那样不美。”

“不美?不美啊,你说的对,手段用了终究不美,所以你宁愿失败,你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宋珲终于回过头来,他看着自己这个还算满意的弟子,眼底还是浮现一抹深深的失望与淡淡的冷意。

云城处于旁观者,终究是被他捕捉到了那一抹冷意。

师父为何心生冷意,那是来自最原始的杀意,为何?

他想不明白,而自己依旧回答道:“是的,师父我是没用的,我爱美玉,也怕美玉生瑕。”

宋珲眉头大皱,这是什么毛病?

“好,正好你兄长刚与我说了,他愿意试试,你知道我是更喜欢你的。”

言语中失望之意异常明显,云城心底升起快意,也生出更加庞大的惧意,他知这意味着什么,白家或许就此灭亡了。

而青浦峰被那等邪魔盯上,又能支撑多久,就如现在,他的金丹大修师父,也根本就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即便他与以往表现迥异,这个所谓的金丹师父也丝毫没有怀疑,也不过如此嘛…

“师父,从此我愿看守梣灵宝树。”

他又说出这种话,这才是那人让自己活下去的终极目的。

“那去吧,不要出任何差错。”

“是。”

云城离去,宋珲皱起眉头,心绪怎么不宁。

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