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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新鲜的抓痕自然来自何曼,她上次说要做美甲后便一直留指甲,指甲留的有了些长度,某些时刻她实在受不了,便连自己也不知道的往男人身上留下痕迹。

痛倒是没有多痛,只是那血珠子往外渗,难免会弄脏床单,齐旻便起身进浴室收拾一下。

等他出来,却看到本来一直叫嚷着没力气受不了的人竟然窸窸窣窣在穿衣服。

“去做什么?”他眉头一拧。

何曼头也不抬的把衣服穿好站起来,直奔书房:“做题。”

齐旻被她这个回答气笑了,就在人从他身边溜过去时,他一把捞住了她的腰身,舌尖抵上牙齿:“刚说没力气的是谁?”

何曼仰头很无辜的看他,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

齐旻被她这样的视线看的更气了,索性一把将人抱回床上:“既然还有精神,那就再来几次。”

他常年在部队里训练,精神体力都不同寻常,只是平日里自己忍着,倒也看上去是清心寡欲的样子。

如今独占何曼,他自然不会就这样当和尚,刚才是看她哭唧唧的求饶,他一时心软放过她。

可她一下床就恢复了精神活力的模样,齐旻当然不可能再放过她。

男人修长有力的身体压下来,何曼连忙伸手抵住:“不要不要!我累了,我真的累了!齐旻——”

齐旻不语,只是将她刚刚穿好的衣服再次脱下,带着薄茧的手在她滑嫩的肌肤上游走,嗓音发紧:“别动。”

何曼偏偏要动。

她如今清醒过来,知道靠几个男人所谓的爱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一辈子,又想好歹自己有份工作,自然是莽足了劲的学习,劲头堪比高三那年。

齐旻要拦她复习,无非是断她自由。

她一个劲的挣扎,齐旻一时也拿她没办法,有心想用狠的,可看她可怜又无辜的眼神,不知怎么一下子就有些下不去手。

她生产那日苍白的脸总在他眼前晃。

最终,他还是沉沉的呼了口气,从何曼身上翻过去,仰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

何曼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松了她,有些惊讶的转头看他一眼,然后就要爬起来。

齐旻捏住她后腰把她摁在胸前:“不动你,乖乖待着。”

“可我要去——”她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冷声打断:“闭嘴。”

何曼:“……”她又挣扎了两下,随即感受到男人喷发的欲望,一下子停住了。

她跟了齐旻也有六年,两人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无数遍,可像此刻这样,她静静的躺在他胸前,什么也不干的,却还是第一次。

何曼脸颊贴着他的胸膛,齐旻胸膛上下起伏着,急促而有力的心跳声穿过骨肉肌肤进入她的耳朵。

咚,咚,咚。

这个人,是热的。

一点也无法让人想起初见的冷淡。

何曼还记得她第一次见他时的畏惧,她是被齐旻的人绑到他面前的。

昏暗的包厢里,身穿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们立在他身后,男人只穿了一件休闲服,坐在沙发正中间。

他坐在阴影处,灯光照不到他身上,只有那只握着红酒杯的,冷白而修长的手,从阴暗处宛如枝桠般伸出,轻轻摇晃着手里的酒杯

“周楷身边的女人,就她?”

话里的冷淡和嫌弃明显至极,丝毫不掩饰。

她被他的人压倒在他脚前,瑟瑟抖抖的看他们这一副宛若黑社会般的作风,整个人吓到大脑一片空白。

他说了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直到他不耐的轻啧一声,她才一下子回过神,拼了命的想逃。

可她不过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儿,又哪儿有力气抵抗得了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

他们摁着她的手臂肩膀把她压下去,何曼痛到几乎哭出来。

坐在沙发上的人终于有了动作,他微微俯身,似乎嫌弃般的用两根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

何曼终于看清他的脸。

有些苍白的,阴郁的脸,细长的眉毛,有些低垂的一双眼,眼尾细狭,眼睫浓密直长,看人时总是低垂着眼皮,有些不耐又没多少精神的模样。

嘴唇颜色很淡,几乎像没颜色,薄唇,唇角绷成直线。

语气也是直线一样的,没有波澜:“不过如此。”

何曼瞪大眼睛,想和他说些什么,解释她不是周楷的人,说他误会了,他们什么也没有,管他们是情敌还是仇人,他都找错了人。

可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出来,他已经掰开她的下巴将那一整杯红酒倒入她嘴里。

她被呛到,撕心裂肺的咳嗽,他松手,重新仰回沙发,面容隐入黑暗,两手交叉放在膝盖上,冷淡的看她。

何曼趴在地上咳嗽,身上衣服被液体打湿,她想要是只是这样也行,只要能放她走。

可她还是想的太天真。

齐旻的手落到身上女人的发上,她的头发长而直,发质柔顺。

发丝停留在他掌心,又从他五指间滑落。

他微阖了眼,问:“在想什么?”

何曼的思绪被抽回,她浑身没来由的打了个寒颤,齐旻感受到了,替她把被子拉到肩膀上方。

何曼转头换了个方向:“没什么。”

她总不能和他说起第一次,他这样的人,或许早就忘了自己做过的坏事。

她不答,齐旻便也不问,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发,然后突然问:“为什么想工作?”

何曼本来都有些睡意了,却被他的这句话又弄醒。

“唔,”她眯着眼睛想想,还是没说实话:“突然就想了。”

齐旻另一只手在被下捏了她的腰一把:“说谎。”

何曼被痛到,缩了一下腰,“真的。”

齐旻当然不会信,膝盖顶在她腿间:“实话。”

“实话……”何曼还想再敷衍,齐旻的手警告性的往下,她一个激灵,连忙打起精神:“我说我说。”

她顿了顿,终究还是没把生活太没意思,自己挣不到钱靠男人养不好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拿出来糊弄齐旻。

她知道她也糊弄不了他。

齐旻多尖的人,他早知道她不是什么有主见独立胆子大有勇气的姑娘,所以当初才会捏着她被下药后的床照威胁她,后来又拿她家人的安危逼迫她承受他。

他清楚她没什么野心目标,只是个又怂又菜,只想躺着享受的咸鱼废物。

可咸鱼废物也有一天会觉醒。

当它知道自己再不觉醒,很有可能下场就是被人在热锅上哧溜哧溜炒着吃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