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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蒋之恒在自己书房里怡然自得的欣赏诗文,鄂昌的眉头紧蹙。

“之恒公公,本官这些诗文可是有什么问题?”

蒋之恒看着书房里挂着的条幅,一脸欣赏的看着这些诗文,对于鄂昌不怎么好的语气也没什么不悦。

“鄂大人好文采啊,这些诗都是您所作?”

鄂昌捋着胡子,矜持的点头:“之恒公公客气,也就是本官闲时所作。”

蒋之恒笑着点头,随即指着墙上挂着的条幅字画:“鄂大人不介意将这些呈给皇上欣赏吧?”

鄂昌能说不吗?人家又不是上来强抢,就算不给,他也能默写下来呈上去。

思及此,鄂昌只能装作荣幸的答应:“自然不介意,能入的了皇上的眼,本官还得谢谢之恒公公。”

还自己主动让人将条幅取下来装好,蒋之恒说话客气有礼,还当着鄂昌的面将一幅幅条幅、方斗、小品装箱贴封条。

“鄂大人您也看到了,奴才只是依旨办事,贴上封条谁都不敢动,您放心。”

鄂昌见他没有混什么东西进去,也没有找各种理由要好处,心理防线也下降了些。

等将鄂昌的诗词文章收好,蒋之恒状似无意开口问:“听说鄂大人和广西学政胡大人交好?”

鄂昌刚刚舒缓些的脸色立刻挂上警惕:“之恒公公问这些干嘛?”

蒋之恒微微惊讶地问:“鄂大人不会不知道近日的传言吧?奴才对胡大人的诗词也是好奇的很。”

鄂昌见蒋之恒目光直直的看着自己,虽是面上带笑,但那眼里的冰冷,让他后背渗出丝丝冷汗。

见鄂昌不说话,蒋之恒慢慢收起脸上的笑,淡淡道:“奴才虽是太监,但也知道雷霆一怒浮尸百里的意思,鄂大人。”

等鄂昌有些涣散的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时,蒋之恒慢慢将手拢进手捂子里,语气带笑道:

“您也别让奴才为难,将与胡中藻大人来往的信件拿出来吧,下面小子的手都是没轻没重的。”

鄂昌定定的看着蒋之恒好一会儿,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最后,只得让伺候的人将自己与胡中藻来往的信件拿出来,看着蒋之恒收到一个小箱子里贴上封条。

蒋之恒带着东西离开前,对着鄂昌礼貌行礼,毕竟人家现在还是巡抚。

“鄂大人,奴才只是一个马前卒,过几天会有朝中大臣来接手此事,就麻烦您这几日待在府里了。”

鄂昌脸色已是黑沉:“你要软禁本官?”

蒋之恒一副为难的蹙眉:“瞧您说的,奴才哪儿敢啊,您要出去也行,但奴才的人得跟着,就是让人看见了多不好,是吧?”

一个朝廷大员,外出被小太监监视着,被人看见还不知道说成什么。

鄂昌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刚好,最近本官身体不适,在府中静养几天也不错。”

蒋之恒笑着颔首:“谢大人体恤,那奴才就告辞了。”

话音一落,蒋之恒转身往外走:“将鄂府所有出入口守住,只准进不准出,严加查看进出物品,任何有文字的东西都不可流出。”

随着蒋之恒的话音,跟着的绿营兵和小太监迅速跑出府,等他的话音消失时,鄂府的大门被绿营兵关上,并落了锁。

鄂昌看着被关上的府门,身前的手慢慢握紧成拳,满眼愤怒,听到动静的后院妻儿也纷纷出现。

慌张的在鄂昌身边询问哭诉了几句,就被鄂昌赶回后院。

一旁的管家气愤道:“老爷,这太监太嚣张了!”

鄂昌反而冷静了下来,拿起茶碗慢慢抿了一口茶:“不过是皇上身边养的狗,没有权力连恶犬都算不上,先让他嚣张一时,等事情了了,自有人上赶着收拾他。”

管家似有所悟的点头:“老爷说的是。”

他犹豫片刻问道:“老爷,咱们是被胡大人的传言连累了,要不要趁此次这太监找事,再传点什么话出去?”

鄂昌放下茶碗,拨着手上的手串摇头:“不行,那些传言本就对本官不利,这个节骨眼上传出被太监搜查之事,只会适得其反。”

他换了个坐姿看向窗外,面色平淡道:“施家兄弟已经翻供,加上这次胡中藻之事,左右不过是被贬几年。本官什么风浪没见过,不过就是蛰伏几年,等到时间再起复不是难事。”

鄂昌以为乾隆还是几年前的乾隆,执政风格宽松。

却不知,在鄂尔泰和张廷玉离世后,他最想做的就是收回皇权,将鄂张两党的人清理干净。

回到住处的蒋之恒看着地上贴着封条的箱子,慢悠悠的吹着热茶。

小熙子面色严肃的看着那些箱子,有些疑惑地问:“公公,为何当着鄂昌的面贴封条?这样咱们不好动手脚啊。”

蒋之恒笑着放下茶碗,看向小熙子:“要是皇上不想办他,咱们就是放本禁书进去都能当看不见,要是想办他,就算只是平常话语也能是砍向他的刀。”

更何况,他已经看到那首着名的《塞上吟》,根本不用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