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说那些飘在空中的鬼画符吗?我没啥感觉。”
李道城微微眯起眼睛,回忆着刚刚靠近时的情景,脸上平静如水,身上也看不到一丝被符文攻击过的痕迹。
“道哥,那是符文,可不是什么鬼画符!”
毛无绝一听这话,顿时急得跳脚,自己辛辛苦苦用灵力刻画的符文,居然对这个没有灵根的李道城毫无作用,这让他感到既震惊又挫败。
“我不信,这可是我精心绘制的灵符啊!”
毛无绝一边嘟囔着,一边伸手就要去扒李道城的衣服,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在故意逞强,身上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
“哎哎,你干什么?!你终于暴露本性了吗?虽然我知道自己很帅,但你也不能这么乱来啊!”
李道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开,低头做出一副小媳妇受了委屈的模样,双手紧紧护住自己的身体,脸上还莫名其妙地泛起一阵红晕,那浮夸的演技让人忍俊不禁。
“道哥,你别这样,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毛无绝的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尴尬地挠了挠头,心里暗自吐槽李道城的反应太过夸张。
“你小子还来真的?我警告你,不许打我的主意。别磨蹭了,先跟我走。”
李道城说着,猛地一拳轻轻打在毛无绝的脑袋上把他拖走。
“道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毛无绝一边挣扎,一边好奇地问道。可李道城怎么会轻易告诉他真相呢,只是神秘兮兮地卖着关子。
“带你去吃好吃的。”
“真的假的?”
毛无绝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像两颗闪闪发光的黑宝石,满是期待地望向李道城。
“去了不就知道了。”
李道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神秘的笑容,脚步加快,拉着毛无绝快步向前走去。
两人刚走进小树林,就迎面撞上了前来寻仇的丁恒山。
只见丁恒山满脸怒容,恶狠狠地指着李道城,大声吼道:“终于抓到你了,臭小子,你可真让我好找!”
“道哥,这是谁啊?”
毛无绝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连忙躲到李道城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问道。
“小丁丁的少爷。”
李道城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满不在乎,仿佛眼前的丁恒山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
“你说错了,是我们抓到你了!打劫!把东西都交出来!”
李道城说着,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条帕子,迅速遮住自己半张脸。
这条帕子还是他从叶萧柜子里偷偷顺来的,此刻派上了用场。
“道哥,你什么时候改行做悍匪了?而且你现在遮住脸也没用啊,人家早就认识你了。”
毛无绝看着李道城这奇怪的举动,哭笑不得,吓得往旁边挪了一大步,仿佛在说他可不认识这个“冒牌悍匪”。
“现在改还来得及,遮住脸才有意思……”
李道城一边系着帕子,一边活动着手指,关节被掰得咔咔作响,那模样像是真要干一票大的。
“呵,你以为就凭你们两个,现在能打得过我吗?”
丁恒山双手叉腰,语气极其嚣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还隐隐约约地向两人透露自己带了帮手的信息,试图在气势上压倒他们。
“打不打得过,试过才知道。”
李道城脸上挂着一抹自信的笑容,一步一步地朝着丁恒山走去,每走一步,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就更强一分。
丁恒山见状,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扯着嗓子大叫道:“丁既白,你死哪去了?还不滚出来!”
他的话音刚落,树林间突然刮起一阵狂风,风声呼啸,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紧接着,在飞舞的树叶间,一个高大的少年背着剑缓缓出现。
少年身姿挺拔,背着光,只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对着李道城和毛无绝。
“杀了他们……”
丁恒山见帮手来了,顿时又嚣张起来,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李道城和毛无绝跪地求饶的样子。
丁既白冷漠地转过头,目光扫过蒙着脸的李道城和毛无绝。
那一刻,李道城和毛无绝心里同时冒出一个想法: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小丁丁(老丁)这么能装啊?
待看清两人是谁后,丁既白的面色瞬间僵住,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然后又迅速将头扭回原位。
此时,他心里慌得不行,暗自叫苦:怎么是道哥和毛毛啊!嗷嗷嗷!这下要死了,要死了!
“丁既白,你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收拾这两个家伙!”
丁恒山见丁既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顿时气急败坏地大声命令道,脸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我想你的好帮手可能是想上厕所吧。”
李道城看着丁既白那尴尬的样子,不但不着急,反而靠在树干上,悠闲地说起了风凉话,脸上还带着一丝调侃的笑容。
“没错,少爷,我先上个厕所再来吧。”
丁既白一本正经地说道,手紧紧握住剑柄,作势就要溜走,那模样就像一个急于逃离战场的逃兵。
“少废话,给我憋回去!”
丁恒山气得暴跳如雷,指着丁既白的鼻子怒吼道。
“这憋不了啊。”丁既白一脸无奈,摊开双手,试图向丁恒山表明自己的“难处”。
“喂,还打不打?”
李道城看热闹不嫌事大,大声问道,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仿佛在说这场闹剧可真有意思。
“对啊,打不打啊?我道哥都等半天了,难不成你们怕了吗?怕了就赶紧上交保护费。”
毛无绝也跟着起哄,继续火上浇油,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活脱脱一个调皮的捣蛋鬼。
丁既白在心里暗自叫苦: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打不过,根本打不过啊!
“丁既白,还不动手?!”
丁恒山实在受不了对面两人的挑衅,可自己又打不过,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丁既白身上,不断地逼迫他出手。
“少爷,我们打不了。”
丁既白只能说到这里,再多的话他却不能说了。总不能直接告诉丁恒山他们互相认识吧,那可就麻烦大了。
“丁既白,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出手,就别怪我传令回丁家,让他们好好‘伺候’你父亲了……”
丁恒山见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开始威胁丁既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毒。
无奈之下,丁既白只好回头,对着李道城和毛无绝拔出了剑。
不过,他一边拔剑,一边对着毛无绝挤眉弄眼,鼻子还不停地动着,五官都快扭曲到一起了,那模样像是在跳一场奇怪的舞蹈。
“他这是发病了吗?”李道城一脸疑惑,连忙别过脸去问毛无绝,脸上写满了不解。
“不,道哥,老丁想让我们配合他演戏。”
毛无绝一眼就看懂了丁既白的暗示,连忙向李道城解释道。
说完,他也开始对着丁既白挑眉、噘嘴,还鼓起腮帮子,像一只滑稽的青蛙,传递着只有他们能懂的暗号。
“你这是在做什么?”李道城看着毛无绝那怪异的表情,更加疑惑了。
“我这是在给老丁回复呢,等会我们就假装打起来就好,道哥你可要小心点,别把老丁打死了。”
毛无绝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记继续对着丁既白做鬼脸,同时叮嘱李道城。
李道城听后,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直到两人准备好后,丁既白才朝着他们冲了过去,不过他故意刺歪,那剑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离李道城和毛无绝的身体差了十万八千里。
李道城与他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随即表情一变,“哎呀”一声,整个人像个被击飞的沙袋,连翻了十个跟头,最后“砰”的一声,落在了几米外的地方。
落地后,他还不忘继续“表演”:“哎呀,他真厉害,居然只用剑气就把我痔疮打爆了,好痛,我要睡了,啊不,我要死了……”
那夸张的演技,就像一个浮夸的喜剧演员,让人忍不住捧腹大笑。
丁既白和毛无绝当场就被尬住了,两人面面相觑,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道哥,你这演技也太烂了吧?谁让你这么配合了?
“道哥,你演技真烂,谁让你这么配合了?”
毛无绝实在忍不住了,双手叉腰,对着躺在树下还在“装死”的李道城吐槽道。
“你行你上啊。”
李道城躺在地上,直起身子,对着毛无绝竖起了中指。
毛无绝也不甘示弱,为了证明自己比李道城强,故意朝着丁既白的剑碰去,然后开始左右闪躲,嘴里还配合地发出“砰砰砰”的打击音效,仿佛自己真的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战斗。
只见他表演了一个翻身落地,接着像个旋转的陀螺,接连翻了二十个跟斗,最后差点把自己给弄吐了,整个人晕头转向,摇摇晃晃地站都站不稳。
“戏真多。”李道城看着趴在自己旁边的毛无绝,小声嘀咕道,脸上带着一丝嫌弃的笑容。
“怎么样道哥?我多翻了十个跟头。”
毛无绝虽然头晕眼花,但还是十分得意,像个求表扬的孩子,期待地看着李道城。
“不怎么样,又没有出场费,你翻那么多干嘛。”
李道城才不会轻易承认毛无绝比自己翻跟头厉害呢,这可是男人之间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在作祟。
“切,玩不起。”
毛无绝一听这话,顿时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趴在地上,脸埋在土里,闷闷地说道。
丁既白在一旁看着这两个活宝,心里暗自叫苦:你们两个倒是好好躺着别说话啊,这不是把人当傻子吗?
“干得不错,丁既白,回去爷好好赏你。”
丁恒山完全没看出这三人在演戏,还以为丁既白真的把李道城和毛无绝给收拾了,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得意洋洋地说道。
丁既白在心里暗自吐槽:不是吧,丁恒山真是个傻子!他双手捂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心里想着自己真的受够了这些人,这场闹剧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你们两个,下次见到我记得绕道走,否则别怪我把你们剁了喂狗!”
丁恒山走过去,对着躺在地上的李道城和毛无绝放着狠话,还作死般地用脚踢了踢李道城的头,那嚣张的模样仿佛自己是天下第一。
丁既白看见这场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在心底疯狂大喊:要死了!要死了!别踢了,道哥会把你剁了喂狗的!他已经在脑海里想象出丁恒山接下来悲惨的样子,那画面简直太血腥了。
就在丁恒山踢李道城头的那一瞬间,李道城原本还岁月静好的表情,猛地风云变幻,他额头青筋暴起,脾气瞬间炸了。
要不是毛无绝眼疾手快,拼命拦住他,丁恒山早就被他像拎起来暴揍一顿了。
丁既白见状,默默地跟在丁恒山身后,对着毛无绝竖起了大拇指,心里想着:毛毛干得好!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关键时刻还是得靠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