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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范闲那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苏翰也不想再赘述更多话,索性闭目养神起来。

十余分钟后,侯公公驾着的马车缓缓停下于一座雄伟壮丽的大宅门前。

“两位少爷,已到范府。”

侯公公从马车上跳下,唤道。

随着苏翰和范闲步下马车之后,侯公公恭敬施礼后满脸堆笑地说道:“劳烦两位少爷自行入府,小人得先将马车安置到 ** ,就此告退。”

话音刚落,候公公没有给两人回应的机会,转身回到了马车上,朝范府驶去。

\"轰!\"

随即,范府的正门和侧门同时敞开。

从正门走出十几名侍女。

\"大少爷您好,请您进府。

\"为首的侍女样貌端正,带着一群侍女甜美地朝着苏翰招呼。

而从侧门仅走出一名侍女,淡淡说道:“范闲少爷,这边请。”

如此对比,待遇差距极为明显。

看到这幕,范闲一时有些恍惚,心中满是疑惑。

什么情况?难道自己并非范家亲生子?为何父亲给他的待遇与苏翰相差如此之大?

……

“走侧门?让大哥走正门?这是爹的意思?”

范闲回头问那名侍女。

虽然早已知道自己私生子的身份,但这样的区别待遇还是令他震惊。

\"老爷正在户部尚未归来,这是二夫人所安排的,请少爷随我来。

\"侍女轻福身作答。

\"范闲,你是要跟我走正门,还是自己过去?\"

苏翰微笑着问,心中清楚,二夫人柳如玉并非故意刁难,只是一时想给范闲一个警示罢了。

\"算了大哥,既然二姨娘有所图谋,我自会过去一探究竟。

\"范闲摇摇头轻松一笑,大步走向侧门。

苏翰莞尔,并未阻止,径直走进了正门。

之后,在众侍女引领下,苏翰穿过条条走廊,进入范府内院的一间房。

刚到,房门便开,一名身着天蓝宫裙的中年美妇与一名长相呆笨的男子迎出。

此二人正是柳如玉和其子范思辙。

\"见过二姨娘。

\"苏翰微笑行礼。

尽管长期身处儋州,逢年过节,柳如玉总会送大量礼品给苏翰,也会时常写信询问他的近况。

苏翰不得不承认,作为范府主母,柳如玉虽非正妻却尽职尽责。

柳如玉看到苏翰容貌俊美,眼前一亮,又看了看身边愚钝的儿子,不由瞪了范思辙一眼。

这突如其来的目光让范思辙摸不着头脑,他明明没犯错啊。

\"你就是翰儿吧,多年不见长这么大了,我是你的二姨娘柳如玉,快进来坐,外面风大,别着凉。

\"柳如玉不再看范思辙,拉着苏翰往里走。

当年范建收苏翰为养子,柳如玉极其支持,甚至想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抚养,与嫡子范思辙毫无区别。

因苏翰双亲为了保护范建献出生命,柳如玉一直视苏翰为己出。

多年前她就想把苏翰接到京城,无奈苏翰执意不肯,之后也就没再勉强。

近两年,她陆续听说了一些苏翰的事情。

她这位姨娘,心底里实打实地为苏翰感到欣喜。

“还不快叫大哥。”

柳如玉拉着苏翰坐下之后,看见自己那木讷的儿子还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呼叫,顿时心头火起,猛地踢了范思辙一脚。

“大哥。”

范思辙挨了一下痛后,揉了揉被踢的部位,仍规规矩矩地唤了一声。

相较于范闲,多年来,范思辙从柳如玉那儿听到了关于大哥的众多事迹。

尤其是知晓了苏翰亲生父母是为了保护他的父亲范建才双双去世以后。

即便两人从未见面,范思辙对这毫无血缘关系的大哥心中却生出了几分亲切和好奇之感。

对于母亲柳如玉对苏翰的爱护,他毫不介意。

毕竟,人家的双亲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父亲而牺牲性命的,得到一些关照又有什么不对?

“你好。”

苏翰轻点头,微微一笑,算是一种回应。

正如预想之中,范思辙还是如同原文描写的一般憨直无害。

但此人有一大优点,那就是商业头脑清晰。

“翰儿,听老爷说起你要来儋州之事,我就早早派人把为你预备的小院落彻底收拾了一番,你可以随时住进去。”

“留在京都吧,将来思辙所有的东西你也都可共享。

要不是当初老爷不同意,也许你现在就该喊我娘了。”

柳如玉面容柔和地道出一番言语。

当年范建之所以阻止也是因为一个简单道理——

苏翰的父母本是因保护范建而死,而且苏翰是家中独苗,若是改了姓氏便等于让自己这一支香火断绝。

所以范建并未要求苏翰改宗换代,保留了其本名本姓。

“娘,你对大哥比对我还好,我都怀疑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大哥才是呢。”

范思辙一脸愤愤不平地道。

“如果翰儿真的是我亲生的就好了,那我就不用再生你这么个笨小子了。”

柳如玉翻了个白眼给范思辙看一眼,转而瞧向旁边的苏翰,心底轻轻叹息一声。

这也算命中注定,摊上这个傻乎乎的孩子实在无可奈何。

若真有可能重头再来,她恨不得让范思辙回炉重新锻造一下。

“大哥,外界传言是否当真?你的医术能够使得残疾的人恢复如初?”

范思辙满脸探究之情地看着苏翰问出口。

“属实。”

苏翰点了下头,这种事儿没必要隐瞒。

“居然真是这样?!”

范思辙眼睛睁得老大,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很快脑海灵光一闪冒出一计,“大哥不如我们一起在京城开个医馆如何?绝对可以赚大钱!”

“我的人力财力全包了,你提供医术即可,咱们两兄弟齐心协力将产业壮大啊!”

一直以来范思辙只当这些不过是传言罢了。

不曾想世上竟真的存在如此神奇高明的医疗技术。

身为一个不折不扣的金钱爱好者,范思辙脑海中立马闪现出一系列利用这个优势获利的念头。

设立一家专门面向京都官宦贵族阶级客户的医馆,岂不能财源滚滚?银子多到数都数不过来不成?

想到那些闪闪发亮犹如黄金堆砌而成的美好景象,范思辙忍不住痴傻地傻笑起来……

...

苏翰听完,脸上神色略显怪异。

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钱迷嘛。

这范思辙倒还真与书中描述一致。

不过这也没错,虽说范思辙迷恋钱财,但在商业上的才能确实不可小觑。

只是,这小子怕是要失望了。

等到苏翰把自己的八奇技熟练度全部刷满之后,对开设医馆再无任何兴趣。

说到金钱的话…他根本不在乎。

如今,苏翰手中已累积逾百万两银子。

另外早先从言冰云处得来的十万两也一并算上,再加上范闲所欠的款项——原本是四万两,但算上利息,现在已经涨到了四万五千两。

毕竟复利滚动计算嘛,仅仅十日便增长了五千两,这般速度已然相当不错了。

若是范闲知晓自己已经欠下苏翰高达四万五千两的巨款,估计心里会骂出成千上万句脏话。

因此,苏翰并不为钱而发愁。

就在此时,“啪”

的一声,范思辙正沉浸在自己脑海中勾勒的财富梦,嘴角带笑地站在原地。

却被柳如玉一个巴掌重重拍在头上。

“娘,你又打我做什么?我的脑袋都要被你打坏了。”

范思辙痛呼一声后迅速回神,脸上满是委屈。

柳如玉气呼呼地道:“你父亲好歹也是户部侍郎,身为他的儿子,每日只知道盘算钱财,我真是不明白为何生出了你这样一个不成器、没有志向的家伙。”

柳如玉不禁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多年来太过溺爱范思辙,才使他整日里除了金钱别无所想,连效仿父亲做官的心思都没有。

随后,她略显抱歉地转向苏翰:“不好意思啊,翰儿,这都是我过分宠坏了思辙,莫要在意他的话语。”

苏翰摆摆手表示无妨:“没事,姨娘,思辙喜爱赚钱也没什么错,倒是可以理解。”

说罢,他又将视线移向范思辙,轻声说道:“开医馆这事就不必考虑了。

我在儋州经营的那家医馆,这两年的收益早已充足得很。”

此语一出,范思辙立刻表现出不解,“大哥,你这是何意啊?儋州不过是个小地方罢了,在那里开医馆能有多少进账?京都这里可是天子脚下,汇聚众多显赫权贵呢。”

自信满满地接着说道:“以你的医术,再搭配我出色的商业才能,不出几年,咱们俩肯定可以大赚一笔!”

对范思辙来说,赚钱似乎是日常的全部焦点。

至于苏翰在医学方面的才华,则全是由其母亲柳如玉告知于他。

加之在他心中,儋州始终不过是偏远乡村而已,远无法与京都相比。

他实在难以想象苏翰在那里真赚取了多少财帛。

听到儿子如此想法,柳如玉忍不住讽刺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哥哥在儋州设下医馆看病诊脉,起步价格都是以千两白银计的?”

多年来,柳如玉始终留意着苏翰的消息,并对他诊疗疗伤时令人咋舌的高额收费略有了解,至少每次不低于千两。

但她同样不清楚这两年具体积累了多少财富。

听完柳如玉的话,范思辙惊得瞪圆双眼,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凉气,随即大脑飞速运转起来,默默开始进行估算:即便苏翰每天仅看诊一次,按照两年时间来推算,保守而言至少赚进了百万两以上白银!如此庞大的数字,令他目眩神驰。

“好了,出去吧,谨记我说过的话语。

我还需要和你大哥谈几句重要事情,切勿再来打搅我们。”

就在范思辙欲言又止之际,柳如玉投来警告的眼神,轻轻挥动手臂将其驱逐。

同时暗自计划要趁机好好教训一下那个私生子范闲,却又顾及到当前场合不便直言相对,毕竟苏翰是从小就跟范闲在儋州一同长大的好友。

最终,范思辙无奈答应:“知道了,娘,告辞大哥。”

遂躬身行礼,依言退场。

随后,柳如玉与苏翰聊起了范府这些年中的趣事与琐碎家常。

“对了,翰儿,你在儋州这些年,可有心怡的姑娘?若真有中意的,姨娘可替你去提亲。”

柳如玉带着几分好奇望向苏翰,轻声问道。

她真心将苏翰当作亲生儿子看待,因此对他的终身大事尤为关注。

“不急,姨娘。

我现在还没这个打算。”

苏翰微微一笑,摇头回应。

他并非如同柳下惠那般洁身自好。

即便是身在儋州,也曾与不少女子纠缠。

普通女子难以入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