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蔓月把鱼腌好,让叶明秀做馒头。
刚好李青芸也起床了,正好让她过来帮忙。
张蔓月把剩下的肉去皮,剁成肉酱。
做肉酱的肉不需要剁得太碎,黄豆粒大小就差不多了。
热锅烧油,把葱结姜蒜放进锅里,用小火慢炸出香味,直到里边的东西慢慢变黄,将残渣捞出来。
她往灶台扔了几根柴火,油烧热冒青烟,下入肉沫,翻炒到肉沫变色。
加入豆酱,翻炒上色,炒干炒香。
加适量清水熬煮,一柱香的功夫就差不多了,要是煮得太久,肉沫煮老了,反而会失了味道。
等到水差不多熬干了,加入适量的酱油,适量的冰糖,可以提鲜。
家里的五香粉加一点,熬煮到水分完全干了,加入适量的胡椒粉,盐,搅拌均匀就可以出锅了。
她把炸酱放进一个小陶罐里,那肉酱油汪汪的,色泽明亮,一看就知道好吃。
李青芸深深吸了一口气,“真香呀,嫂子,你做这个肉酱做什么?”
“做给杨兄弟他们带着路上吃。”
“他们今天就要回去了吗?”
“是,他们也是执行任务,不能待得太久。”
李青芸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鱼肉腌制好了,她开始炸鱼块。
肉香味飘出去,勾得人口水直流。
杨平站在厨房门口,伸着脑袋往里看。
“嫂夫人,你做什么好吃的呢?”
张蔓月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说道:“今天吃鱼汤面,还有红烧肉,你们再等等,一会儿就能吃了。”
杨平嘿嘿嘿地笑,一想到好吃的,他就忍不住高兴。
“嫂夫人,我们不着急,我还不饿。”
“那你们就坐着等一会儿,鱼就快炸好了,马上就能做面。”
做鱼汤面很快,叶明秀已经把面做好切出来了,她只需要熬好鱼汤就行。
把炸鱼捞出来,将锅里的油倒出来一些,鱼放进锅里,煎到两面金黄,用铲子把鱼肉捣碎,加热水熬煮。
没过一会儿,汤水就慢慢变白,才一柱香时间,汤就变成了奶白色。
张蔓月将面下锅,面煮熟以后加盐,一点胡椒粉调味,就可以出锅了。
加上一点葱花点缀,奶白色的汤底飘着青翠碧绿的葱花,特别好看。
红烧头也能出锅了,浓油赤酱,油汪汪的,炖得软烂入味。
“可以吃饭了。”
杨平和童超早就在等着了,听到张蔓月招呼吃饭,他们进厨房来想要帮忙。
“嫂夫人,我们来端吧。”
“行,你们把面端出去,小心烫。”
她把面交给杨平,自己端一大海碗的红烧肉出去。
李时俭也已经起床了,看起来气色并没有好多少,脸色还是很苍白。
一看到他,张蔓月就想起自己早上像是八爪鱼一样,紧紧扒拉着他不放,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可他一脸镇定,看起来根本不知道这个事。
不知道那她可就放心了。
她轻咳一声,“可以吃饭了。”
李时俭朝她点点头,“好。”
李青禾跑了过来,“嫂子,我们今天不去拿鱼了吗?”
“不去了,我今天要回娘家一趟。”
李青禾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嫂子,我们吃什么呀?真香呀。”
“早上吃鱼汤面,赶紧去拿碗筷,准备吃饭了。”
李青禾立刻屁颠屁颠地跑进厨房,拿了碗筷以后又跑出来,“吃饭喽。”
杨平看着那鱼汤面,早就馋了。
面柔韧劲道,汤鲜浓,鱼香味十足。
吃一口面,喝一口汤,再吃上一口红烧肉,满足呀。
“嫂夫人,你的手艺真是太好了,做的饭可真好吃。”
想到自己回去就不能吃这么好吃的东西,他就舍不得。
张蔓月笑着说道:“那你们多吃一点。”
叶明秀怕他们不够吃,还端了小半盆的馒头过来,“馒头蒸好了,你们尝尝。”
童超从面碗里抬起头,朝叶明秀笑,“谢谢叶姨,你也快坐下来吃饭吧。”
厨房的活儿差不多了,这一屉出锅,馒头就蒸好了。
叶明秀坐下来跟他们一块儿吃了早餐。
早餐吃完之后,杨平他们就要回去了,张蔓月和李时俭也准备回娘家。
叶明秀拿出一大袋的馒头,“这是刚蒸好的馒头,你们拿去当干粮。
这里还有刚做好的肉酱,到时候放在馒头上一块儿吃。”
杨平接过袋子,打开陶罐的盖子,一股浓郁的肉香伴着油香扑面而来,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真香呀,真想尝尝。
“叶姨,嫂夫人,真是太麻烦你们了。”
叶明秀:“你别这么说,你们帮我把俭哥儿送回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才好,一点吃食不值当什么。”
童超牵了马过来,“叶姨,校尉,嫂夫人,那我们就先走了。”
杨平把东西放在马鞍上,看向李时俭,“校尉,你多保重。”
李时俭朝他点点头,“保重。”
他们一家人把人送到门口,看着杨平他们骑着高头大马离开。
回到院子里,张蔓月看到那一辆马车,问道:“他们怎么不拿马车走,这马车留咱们家了吗?”
李时俭:“是。”
这可真是太好了,她每天都要到镇上去,要是有马车,可就方便多了。
张蔓月兴奋地走上前,想要看看那辆马车。
谁知道她刚刚靠近,那匹马就开始烦躁不安地撅蹄子,张蔓月往后退了一步。
“这马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这是战马,警觉性会比较高,不喜欢陌生人靠近。”
李时俭走过去,轻轻拍了拍马头,那匹马很快就安静下来。
这样就行?
这匹马居然还搞歧视。
张蔓月气鼓鼓,李时俭能摸,她连靠近都不行?
李时俭忽然抬眼看她,“你过来摸摸它。”
“它会不会踢我?”
“不会,有我在这儿,你放心。”
张蔓月看了一眼他单薄的身躯,再一看那匹高头大马,对比有点强烈。
要是马踢自己,他恐怕也拦不住吧。
不过她总是要跟马拉近关系的,要是马儿不许她靠近,以后她怎么坐马车。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走上前。
这一次那匹马的反应确实小了一点。
张蔓月还是不放心地叮嘱李时俭,“要是它生气了,你可一定要安抚住它。”
“好。”
张蔓月伸出手,还没碰到它,马儿就开始打响鼻,似乎在警告她。
她天生反骨,别人不让她做的,她越喜欢去做。
张蔓月视死如归的把手放在马儿的脑袋上,马儿想要摆脱她,可惜缰绳牢牢捏在李时俭手上,它不敢乱动。
张蔓月惊喜异常,“你快看呀,它真的让我摸了。”
马儿打了个响鼻,把头撇到一旁。
它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