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赵来娣惨嚎一声,“不、不可能,你敢诅咒我家建国……我家建国眼睛没事儿……”
方建国疼得脸色发青,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
他的汗珠滚进受伤的眼眶里,疼得他又是一阵抽搐。
这会儿方建国倒是嚎不动了,捂着眼睛小声呻吟,血水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
夏书柠态度专业中带着些许冷漠:“没事儿,那就回去吧!下一个!”
排队的人看着赵来娣和方建国十分不满,怒道:“没事儿来这干嘛,耽误人家夏同志看诊。”
赵来娣脸肿成猪头,眼睛只剩下一条缝,根本看不出来她的表情,但是依然能感受到她正散发着浓浓的怨念。
下一个人捂着肚子,正要上前。
“大家,快让让,宋干部被蛇咬了!”
队伍里突然传来骚动。
两个男人抬着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挤了进来。
戴眼镜的男人眼睑下垂,小腿肚肿得发亮,伤口处两个深而清晰的牙痕,渗出的血已经变成紫黑色。
幸运的是现场有人应该懂得一点急救知识,伤口上方,靠近心脏的位置,紧紧捆着一根宽布条。
一个30多岁的男人神情焦急,对夏书柠说,
“医生,刚才挖渠时,宋干部被一条蝮蛇咬到了小腿肚子!”
夏书柠冷静对两个男人说,“你们先把人抬到病床躺下。”
她躲过众人的视线,从空间摸出抗蛇毒血清,用生理盐水稀释后,正要给宋干部注射。
赵来娣伸出双手拦住了夏书柠,蛮不讲理地道,“医生,我们先来的,先救我家建国!”
夏书柠可不会跟她客气,嗤笑一声,讥讽道:“赵来娣,你是眼瞎了吗?还没看出来我是谁?”
赵来娣努力睁开眼睛,看向一脸冷漠的夏书柠,嘶哑地嗓音里全是不可置信,“书柠,是书柠吗?你怎么会治病?”
夏书柠冷笑一声:“跟村里的五保户张奶奶学的啊,你因为我帮张奶奶干活,打过我那么多次,全忘了?”
要是夏书柠主动要给方建国治,赵来娣肯定还不信。
在她心里,夏书柠除了那张狐媚的脸蛋,啥本事都没。
可夏书柠一副你爱治治,不爱治拉倒,赵来娣反而觉得非得让夏书柠来治不可。
赵来娣用还能动的手扯住夏书柠,理所当然地命令道,“书柠,建国是你弟弟,先给他治!”
夏书柠一手拿着注射器,一手叉腰,冷冷地说,“方建国是方静筠的弟弟,和我夏书柠可没一丁点关系!”
众人也被赵来娣的反复无常给激怒了,“你刚不是说你儿子没事儿吗?”
他们都排半天队,还没轮上他们,就来了一个纠缠不清闹事儿的人。
李教导员也沉了脸,严肃说,“赵来娣,这不是你撒泼的地方。不治!就把你儿子抬走!”
“别耽误夏同志救人!”
夏书柠一把掀开赵来娣,先给宋干部肌肉注射了抗蛇毒血清。
接着,她用生理盐水反复冲洗宋干部小腿的伤口后,捣碎普通的七叶一枝花,混着马齿苋糊在伤口上,又用纱布扎紧小腿。
夏书柠问李教导员,“农场有冰棍吗?冰敷可以延缓毒素扩散!”
李教导员匆匆拿来几根老冰棍,在夏书柠的指导下,给宋干部冰敷。
半小时后,宋干部发紫的嘴唇渐渐有了血色,肿胀的小腿开始消肿,神志也恢复清醒。
围观的人群里突然炸开了锅,“上次二柱子也是被蝮蛇咬伤,送到医院都没救回来。”
“我家的老黄牛就是被蝮蛇咬死的。”
李教导员感慨道:“多亏了夏同志!这蝮蛇特毒,还神出鬼没!有蛇的地方有它,没蛇的地方也有它,很爱钻渠边的田鼠洞。”
“夏同志,能不能给我看看,我这膝盖,一变天就疼得很……”
赵来娣看夏书柠的医术这么好,找她看诊的病人这么多,生怕夏书柠不给方建国看病。
她扑上去,想抱夏书柠的小腿,被夏书柠一脚踢开,
“书柠,求你救救建国,哪怕没有血缘关系,他也是你自小照顾大的。”
赵来娣轻轻扯了扯方建国的裤腿,“建国,你也来求求你姐姐。”
方建国对着夏书柠哭嚎:“姐姐,我好疼,你救救我!”
方建国两辈子都没受过这种罪,他也知道夏书柠自小待他特别好。
可他自认为是方家的独苗苗,所有人对他好,为他付出,都是应该的,毕竟他可是能继承香火的男崽。
方建国吃得好,大概14岁左右,就比原主壮实了,他一有不顺就对原主拳打脚踢。
方家的人都欺负原主,但最让原主伤心的就是他。
一条狗,你从小喂到大,它也不会咬主人。
再者,方山京和赵来娣的心头肉都是方建国,无论如何,夏书柠都不能让方建国好过。
夏书柠眼底闪过快意,面无表情地拿起手术刀,用酒精消毒。
然后对着李教导员说:“李教导员,请你拿几根武装带,把他捆在凳子上,防止他干扰我手术。”
两个男人上前架住方建国,方建国忽然开始死命地挣扎。
夏书柠对着方建国冷冷地宣告:“最后说一次,不治就走,别耽误其他人治疗,我一会还要回部队。”
众人齐齐附和,“对啊!不治就回去躺着啊,死了就用席子卷卷……”
赵来娣急急忙忙地说:“治,我们治!”
她挪到方建国的身边,想安抚一下方建国,被方建国抬脚重重踹翻在地。
架住方建国的两个男人,看方建国毫无人性,连亲妈都踹,下了死劲,捆得更结实了。
夏书柠掏出朱雀银针,刺向方建国几处大穴,对大家解释道:
“医务室没有麻药,我用针灸帮他止血止疼。”
实际,她针灸是为了加重方建国的痛感,阻止他晕厥。
夏书柠要方建国清醒地体会每一刀的痛楚。
她捡了一块大木块塞到方建国嘴里。
夏书柠戴着口罩,举起锋利的手术刀,眼里闪过笑意,“先给受伤的眼球消毒!”
话音未落,夏书柠把半瓶酒精直接浇进方建国的眼眶。
普通伤口直接泼酒精都剧痛,何况这还是眼睛,方建国惨嚎着绷直身子,被捆住的四肢挣得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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