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水门宅院,看了眼守门的几人,晃晃悠悠向回走,门口几个守门的愣住了,面面相觑,等我走远了才窃窃私语。
离家不远的地方有座酒楼,形势不大,却也收拾的干净利落,由于天色已经不早,进店的客人络绎不绝。
就这儿了,找到老板定了个单间。
回到家中,屋里人人闹闹,陶远风一家已被林姐请了过来。
陶大哥上前与我来个拥抱,“兄弟,这几年跑哪去了?也不知道回来看看哥哥!”
“我这不是回来看你了吗?”
一转身,“嫂子好!嫂子是越来越年轻了,这要在外面我都不敢认了!”
温诗雅娇羞的瞪我一眼,“油嘴滑舌,就你会说话。”
屋内人哈哈大笑起来……
带着众人来到酒楼,房间内灯光明亮,众人围着大桌坐定,开始让小二上酒上菜。
这些人虽说和我无亲无故、萍水相逢,但都是交心的朋友,相处在一块儿能感觉到特别温馨。
人常说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推杯换盏之间,气氛高涨。
“陶渊,你也老大不小了,这几年找到媳妇儿没?”
我猛然问了一句,陶渊瞬间脸都红了,低下头支支吾吾。
陶远风瞪他一眼,“这么大了,还像个女孩子一样害羞,这有啥不好说的?”
温诗雅推他一把,“你以为都像你一样脸皮子那么厚!”
“我怎么了,为了自己的幸福勇往直前毫不退缩,要不现在你还指不定和谁在一起呢?”
一群人哄堂大笑,温诗雅娇羞的瞪他一眼,然后正色道,“前段时间他认识了一位街头卖艺的姑娘,那姑娘也是苦命之人,家里只剩她和父亲相依为命,前几天刚把他们的婚事定下,准备过段时间把他们的婚事办一下,到时间你一定要来呀!”
我呵呵一笑,“好,到时间一定来讨喜酒喝。”
和陶远风父子,还有吴老头碰了杯酒,转头看向陶芊芊,陶芊芊白我一眼,“你看我干啥?我还小,没想着成家呢?”
“你也有二十出头了吧,不算小了,再长就成老姑娘了。”
“要你管!”
温诗雅瞪她一眼,“怎么说话呢?这丫头就是长不大,可让我俩跟着操心了!”说完微微叹口气。
我小声问道,“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这事是好事,不能跟大人保密,知道吗?”
她对我又翻个白眼,“好像你比我大很多一样!别以为你叫我爹一声哥你就是长辈了,我可不认,咱俩平辈!”
我讪笑一声,“那是自然,咱各论各的!”
陶远风气的吹胡子瞪眼,“丫头,翅膀硬了,想和我平辈呀?”
陶芊芊脸色一红,瞪我一眼,“我爹生气,我也不认你是我叔。”
哈哈……
陶渊这会见注意力不在他这儿,就逐渐活跃起来,“小妹,你说句实话,你老在这跟余哥论辈分,你是不是相中咱余哥了?”
饭桌上一下子安静下来,陶远风和温诗雅也懵了,陶芊芊的脸瞬间就红了,气的怒目而视,腾的站起身来,“我就是相中余大哥了,要你管?”说完一转身就跑了。
温诗雅瞪了陶渊一眼赶紧追了出去……
陶渊一脸无辜,摸着头,“我就是开个玩笑,发这么大火干啥?”
陶远风脸色尴尬,“喝酒,喝酒。”
吴家三口好奇的看着我,把我也弄不会了,赶紧端起酒杯,“来,喝酒!”
……
夜深了,酒散场了。几家人也没那么多将就,让吴秀婵跟陶芊芊睡一块,我和陶渊挤一下,吴伯两口子睡我屋,也没单独去客栈,那样显得见外。
一夜无话,次日天刚蒙蒙亮院里就听见了响动,这一家都是勤快人,早上都起的很早,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我揉揉眼,起身下床,床上地方宽敞了,陶渊翻了个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着了。
整理好衣服走出房门,陶远风两口正在打扫院子。
见我出来,陶远风走了过来,“是不是声音太大把你吵醒了?”
我摇摇头,“那会呀?刚回老窝,兴奋劲儿还没过,睡不着。”
一转身看见陶芊芊和吴秀婵正在房门口漱口洗脸,回过身,“陶大哥,你打算今天还出摊吗?”
陶远风拿起扫把继续帮媳妇干活,“兄弟你难得回来一趟,我赶得再紧也得陪陪你呀!今天我们也休息,一会儿出去买些菜,中午在家吃。”
陶芊芊她们洗完了脸,这丫头又打了盆水,冲我叫了一声,“余大哥,过来洗把脸吧,水给你打好了!”丝毫没有昨天那份害羞劲儿了。
我叫他爸哥,她又叫我哥,完全乱套了,我扭头看陶远风两口,两口子头也不抬,就当没听见一样。
无奈走上前去,弯腰洗脸,这丫头趁机在后面把我领子向后扁了一下,以防打湿。
我扭头看她一眼,她冲我做个鬼脸,拉着吴秀婵就进屋了。
我无奈的摇摇头……
“陶哥,我去买些早餐,一会儿大家起来都吃点。”我转身准备出去。
他一把拉住我,“你不是打你哥脸吗?到我家再让你去买饭,我意思等一下再去买,省的客人还没起床饭都放凉了。”
我点点头,“行吧!陶大哥,不过一会儿我得出去,今天上午去黄家拜访一下,老吴他们今天就拜托你来招呼一下吧!”
陶远风一挥手,“有事你去忙,别管了,吃完饭我带他们到城内转一圈。”
我点点头,也没再多说客气话,转身出了院子,顺着湖边溜溜达达向外走去。
街边有卖早饭的摊子,坐在那舒舒服服的喝完肉汤泡馍。一路上走走停停,几年没见了,得买点礼品上门,黄家乃大族,不能失了礼数。
黄家人虽然都是生意人,但没有像其他的商人一样偷奸耍滑,对我也是知恩图报,当年我在这住的时候、那是鞍前马后的为我提供便利,虽然我已经离开几年了,但房子始终不曾收回,不像有些人是人走茶凉,薄情寡义。最起码这家人对我是有情有义。
礼品选起来也是颇费周折,对于人情世故方面我有些愚钝,不善此道。选了两壶酒,两斤茶,几斤糕点,还有一些干果。反正也不懂,就捡贵的卖。
晃晃悠悠,挑挑拣拣,买完礼品半晌已经过去了,滴滴楼楼提拉一大堆。
黄家在城北,距离不算近,也没太着急赶路,赶到时已经快中午。
走到门前笑了,我这是赶着饭点儿来的,走上前去拍拍大门。
不多时,门开了,管家林伯探出身形,“不知公子……”
话没说完就认出来是我,赶快打开大门,疾步走出,“哎哟!看我老眼昏花没认出是公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