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警告!宿主身份遭到质疑,如不能在一分钟之内解除质疑,将会被系统抹杀!”
陆梨的脑袋像是被轰炸一般疼痛不已,脖颈被阿垚紧紧的捏住,缺氧,窒息围绕着她。
她抓着阿垚的手,艰难的开口:“阿爹救你回来的时候身上有这个!”她从腰间拿出一块玉玦。
阿垚见到那枚玉玦,瞳孔瞬间放大,手上的力道轻了,系统发出的警告声也消失了。
陆梨坐在凳子上大口地喘息咳嗽,阿垚拿着那枚玉玦怔怔出神。
她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还好她昨天去把这玉玦从当铺赎了回来,不然自己就没命了。
当年陆林将阿垚捡回来的时候,陆梨对那块玉玦十分感兴趣就不顾阿垚的反对自己拿去炫耀,后来被她卖到了当铺,从此阿垚就没再拿正眼瞧过她。
“对不起,我不该拿你的东西。”陆梨声音微哑,害怕阿垚继续动手,连忙走到床榻上坐下。
“陆梨怎么会道歉?你究竟是谁?有什么意图?”阿垚继续追问她。
“阿垚,我真的是陆梨!我不管你信不信,我接下来所说的话都是真的,那次撞到头,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我去了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是一个与这里完全不同的世界,那里和平安定,幸福和谐,我在那里学到了什么是尊重,什么是仁义礼智信。可是我在那儿没有家,我四处飘荡,我很害怕,等我醒来的时候我才如梦初醒,发现自己从前竟然错的那么离谱,竟让我的家人都厌恶我,可想而知我是有多不堪,所以我才决心想要改正。”
“阿垚,《左传》有言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我如今想要改过自新,你可不可以给我这个机会?”陆梨双手合十,真诚的看着阿垚,她的眸子亮晶晶的,还闪着泪光,略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叮,恭喜宿主顺利度过新手危险期,系统通过对宿主的技能匹配成功为其开启相应的空间之门,之后系统除派发任务和发生危险外不会再给出提示,请宿主自行完成任务,争取苟到大结局回家!”
“空间之门?”陆梨疑惑。
她正想着就有一扇蓝色大门打开,里面是一整间医疗室,仪器,药品,手术台,应有尽有。
天哪,这空间简直就是开挂!
阿垚锁眉盯着她,没想到她竟然引用《左传》的话,想到她说的那个世界又结合这段时间她的异常表现看来,这个人或许不属于这个世界,至于她为什么来这个世界……
呵,只要她不做伤天害理之事,管她是谁呢!陆林如今十分喜爱这个女儿,若没了她,只怕会承受不住,倒不如自己盯紧她。
“阿垚,从前是我不好,经常做一些伤害你的事情,我很抱歉,也真诚的跟你说声对不起,你可以原谅我吗?”陆梨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她看着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问他。
这位老哥可千万别再对她心生厌恶了,她可不想死!
“哼!”阿垚哼了一声,手里捏着玉玦穿过帘幔回到了自己的区域。
陆梨透过飘动的帘幔见他坐在床上抚摸手里的玉玦,看他的神色充满了悲伤和思念。
原书中骧平侯也是凭那块玉玦找到阿垚的,那块玉玦是他父母的定情信物,也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她叹了口气,暗骂陆梨太过分了。
然而下一秒她顿了顿,忽然想到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她叫顾盼,在医学界有医学圣手之称,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在健身房锻炼,当时她正一边在跑步机上快走一边听《云樱传》的大结局。
《云樱传》以烂尾结束后,她站在跑步机上吐槽剧情强行开启大女主路线,断情绝爱坐上女帝之位。
后来健身房着火,她就不记得后面的事情了,是因为自己遇到火灾死了吗?所以才到这个世界来的?
她好像是忘记了一些事情,可她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
“顾盼,顾盼……”她喃喃自语,在簿子上写下顾盼二字,生怕自己将来连自己本来的名字都忘记了。
阿垚在帘幔后头听到了她的说话,‘顾盼’? 她的名字?还是她惦记的人?
人生许与分,只在顾盼间。
东边屋里。
“陆幸,陆梨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她想要拉阿垚一起分田产?”周氏拉着陆幸的手,一张脸都皱巴到了一起。
“阿元,你说什么呢!”陆幸听她说这样的话一脸不悦,“阿垚也是我们家的人,若爹娘要分田产,自然也是有他的一份的。”
周氏听他这么说,顿时生起气来,“陆幸,你就一点也不为我们的孩儿想一想?”
“阿元,你……怀上了?”陆幸急急的抓住她的手,一双眼睛盯着她的小腹,脸上掩不住喜悦。
“没有。”周氏甩开他的手,生气的坐在床边,“我去寻了那大夫,大夫说我是肾阴虚之症,我这药也吃了,也没见有效果。”
“会不会是咱们县城的大夫不行?”陆幸抓着脑袋,他在屋里来回踱步,“要不咱们还是让阿梨帮你看看,阿垚的腿她一下就给治好了!”
“她知道了,那全家不都知道了吗?娘还会饶了我?”周氏委屈的揉着自己的衣袖,“这都小产两年了,一点动静都没有,婆母回回问我,我都不知如何作答了!”
“阿梨不是那样的人,你只管放心,就那十两银子都是她给我的,若她会到处招摇,娘早就知晓了!”陆幸坐在她的身边抓住她的双手,“阿元,咱们是一家人,阿梨是咱们的妹妹,不会害咱们的!”
周氏甩开他的手,气恼的说:“从前她是怎么对我们的你都忘记了?她哪里把我们当成兄嫂了?若不是她,我们的孩子怎么会没了?”
陆幸坐在床边沉默不语,从前的陆梨的确只顾自己快活全然不理会别人死活,可现在的陆梨不一样了,她会帮助家里挣银两,会照顾每一个人的感受,鼓励陆陶学厨,拿银子让他给阿元看病,今日还以自己的终生来保护阿垚。
“陆幸,我不管,你可不能让陆梨和阿垚把家里的田产都分了去,不然日后我们的孩儿出生了,咱们可就没什么可以给他们的!”周氏抓住陆幸的胳膊,期期艾艾的说道:“自我嫁给你那日起我就只想死心塌地的跟着你,不论陆梨对我多过分,婆母对我说多难听的话,邻里如何笑话我,都不重要,我认定的是你陆幸,只要你待我好,我便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陆幸听了周氏这番肺腑之言,将她抱在怀里,他郑重的起誓:“我陆幸对天发誓,一定会让阿元过上好日子,否则天打雷劈,不得……”
周氏连忙拦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二人四目双对,情意绵绵,让室内的温度骤然升温,陆幸搂着周氏倒在床上,衣服落了一地,床上的男女身躯交缠,时不时地传出低吟的声音。
月牙高高的悬挂在夜空中,猫头鹰的叫声如同悠扬的琴音,为寂静的森林添上神秘的氛围。
陆夏在屋里哭哭啼啼,她拉着如意的袖子止不住的流泪,“娘,陆梨她欺人太甚了!”
如意见她一双眼睛肿的像核桃一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她揽在怀里安抚她:“如今阿垚是陆梨的夫婿,你就不要想着那小子了!那么个穷小子还是寄住在陆家的,你要真嫁过去我还担心你会吃苦。夏夏,你听娘一句劝,阿垚非你的良人,你莫要执着。”
“娘,就算不为了阿垚,我也不甘心!”陆梨擦了眼泪,愤愤的说:“陆梨那个丑八怪让我在乡里乡亲面前丢尽脸面,我绝对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算了!”
如意用手帕擦去她脸上的泪痕,目光中全是心疼:“你放心,李丽花敢这么欺负咱们母女,咱们定跟她们势不两立!”
陆夏靠在如意的怀里,她双眼微眯,想着要怎么样对付陆梨和阿垚。
陆梨那个肥猪现在竟然变得婀娜了,甚至还变得好看了,她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术把自己变成现在这样,难怪上次王大宝非礼她,那个饥不择食的畜生正好碰见她可不就情不自禁嘛!
阿垚也一定是被她蛊惑了,一定是的!
陆夏回想起在陆家院子里陆梨和阿垚的互动,她越发气恼,阿垚每次和自己说话的时候都站了有一臂宽,也从不见他和任何女人发生肢体接触,但他今日竟然拉了陆梨的头发!
她越想越气,眸子里的恨意愈发浓烈,仿佛要喷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