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队前方,骑高头大马,身披金色铠甲的悬锋国王欧利庞,更是慧眼如炬。
雅努纳波利斯传说有天神降临,举国欢庆了数日。
这一定是害怕他们悬锋的军队攻打,而放出的假消息。
虽然雅努萨波利斯的圣女政治清廉,为整座城的繁荣做出了极大的贡献。
但长期的重文抑武,圣女手下的军队力量,的确是不怎么样。
只需要小小的一支军队和几次冲锋,便能将这座富饶的城池收入口袋当中。
于是,欧利庞选择举国欢庆的这节骨眼,大举进犯。
他锐利的目光,在数十米外,便将城头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他看清登上城头的一男一女。
雅努萨波利斯的圣女。
果然如传闻中一般,言笑晏晏,人间绝色。
只有像他这般武力强大的君王,才配得上如此的圣女。
他已经决定要让这位圣女成为他的玩物。
美女配英雄,古来便是如此。
他们的结合,一定能生下这片大陆上最善于攻伐的勇士!
然后继承他的英雄之位,带领悬锋城,在他百年之后继续征战天下。
至于原本的王储麦德莫斯?
爱干嘛去干嘛去。
而站在他的身侧,是尼卡之多利的巨大身躯。
尼卡多利仿佛一只纤细的白骨怪兽,身上到处都是坚固的铠甲。
仅仅趴伏在那里,便已经轻松地高过大地兽,给人极大的压迫感。
手持着的长刀锋刃指向天际,似乎欲统一大陆,然后向这不公平的世道所宣战。
但一路打过来,王早就知道。
尼卡多利不是从前的尼卡多利了。
最开始是有理想的统治大陆。
但在一场又一场的征战之中,他早已失去了初心。
现在已经变成只知道战争的野兽。
渴望鲜血与战争。
站在城头的士兵,原本被这丑陋的怪物已经吓破了胆。
他们派出过一支千人小队,被尼卡多利三下五除二便全部解决。
甚至军队都没有动手。
这样的打击,让士气多少有些都低落。
但此时,看着自己方的圣女与天神的到来。
看到那个曾经身披光环,沐浴金光的男人。
他们立刻热血沸腾,一扫之前初次交锋失败所笼罩的阴霾。
尼卡多力战力再强又如何?
他们也是有神明的!
甚至是能轻松在黑潮之下庇护他们的神明。
你尼卡多力再强,能驱散得了黑潮吗?
“天谴之矛,尼卡多利!你不该来到这里!”
龙颜站在城头之上,居高临下,眼神睥睨,发出威严的声音。
欧利庞的神色为之一肃。
那个男人仅仅是一言一行,并给他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不会吧?
莫非雅努萨波利斯之内真的降临了如尼卡多利一样的神明。
但那不是假消息吗。
有探子回禀说,城内飘落金雨,所沾染者,皆百病不侵,重伤痊愈。
他立刻斩杀了那个探子。
结果探子死了。
探子自称沐浴过金雨,但并没有获得重伤痊愈的效果。
这说明,金雨的消息是假的。
所以,神明降临的消息也一定是假的!
绝对都是圣女编撰出来的攻心之计。
“你就是那所谓降临的神明?不过是只会愚弄大众的虚假之辈罢了。”
“你一定是被圣女缇里希庇俄斯推出来的挡箭牌吧!赶紧滚下去吧,我要与你真正的主子对话!”
尼卡多利没有回答,欧利庞便率先开口。
因为疯王此刻已经没有理智,除了喊打喊杀,剩下一概不知。
“哦,你以为我是假的吗?”
龙颜听出了欧利庞话语中的弦外音,嘴角露出一抹玩味。
缇宝的嘴角也有似笑非笑的表情。
能解决黑潮整件事情的真神就在你的面前,你却有眼无珠而不识。
(其真无马邪?其真不识马也!)
“当然,不说你这个小白脸儿还能有谁?一看就是用男色上位的家伙。”
“真让你带兵打仗,恐怕会害怕的第一个跑掉。”
“能站在这里与一位国王说话,怕已经是你这辈子的巅峰了。”
“还不赶紧滚下去,那里也是你配站的,否则,我的百万大军可不是吃素的!”
龙颜微笑着鼓掌。
更是张罗着周围面色愤满的士兵们,让他们一同鼓掌。
别问,问就是替乐子神补上的氛围感。
要是乐子神看见了。
绝对把欧利庞封为自己的第一炮灰。
然后用阿基维利的列车狂抽他的菊花。
“一位国王,好厉害呢,那我倒真是很害怕呢!”
龙颜的语气中并没有任何害怕的感觉。
欧利庞反而在其中听出些许的嘲讽。
“你个小白脸,竟然敢嘲笑我!”
“你完了,我今天就要踏平你们的城邦!”
“将你身边的圣女扒光衣服,架在我的码头上,带着她游城示众,让她受尽屈辱,最后成为我的玩物!”
听到扒光圣女的事情,悬锋城的军队轰然大笑起来。
行军打仗,最喜欢这种桃色新闻。
缇宝的脸上也流露出一抹羞恼,杏眉含怒,小声说道。
“我神,对付这种无礼之徒,直接灭了就是,让他们在耳边嗡嗡,简直聒噪!”
“这个炮灰真喜欢给自己加戏,我也确有此意,放心,我会把他吊在城头,剐他一万刀。”
龙颜虽然脸色极为平静,实则内心已经怒气滔天。
行军打仗,的确有把对方女性领导人,羞辱谩骂的传统。
尤其是在三国时期,甘宁骂得最脏。
但是老子都星神了,连纳努克宇宙这般最有力量的家伙,也不敢在他面前骂得这么脏。
“欧利庞,你已有取死之道!”
龙颜威严的声音仿佛震荡寰宇的巨锤,敲击在众人的心头,让他们在心中仿佛笼罩起一层,到达地狱般的恶寒。
他锐利而冰冷的眼眸,更是仿佛无形的剑锋,已经抵在了欧利庞的脖颈处。
仿佛只要欧利庞一个呼吸,喉结攒动的间隙,那锋刃便能割破他的脖颈。
欧利庞感觉这是他此生遇到最大的压力。
似乎当年悬锋城的先祖,在第一次遇到尼卡多利的时候,也没有承受过如此沉痛的恐怖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