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荣和武寻归一路散步,像花花公子般地朝着怡红楼而去,酉时一刻到了怡红楼的附近,只见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怡红楼的门前早已挂起了大红的灯笼,映得整个街巷都笼罩在一片温暖而朦胧的光晕中。楼内丝竹声声,悠扬的曲调从半掩的窗棂中飘出,与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热闹非凡的画卷。
门前,穿着锦缎长衫的公子哥儿们三五成群,摇着折扇,谈笑风生地步入楼中;偶尔也有身着华服的富商,步履从容,脸上带着几分得意的笑意。楼内,姑娘们或倚栏而立,或轻移莲步,巧笑倩兮,眉眼间流转着风情万种。
武家荣和武寻归来到怡红楼的门口,只见有几位穿着暴露,眉目含情的女子上前招呼:“两位爷,是来找人的,还是来听曲的?”
武家荣道:“来听曲的,怡红楼谁唱的曲好听啊?我们包了。”
有位三十多岁,穿得花枝招展,貌似老鸨的女人一听,立马上前说:“吆,两位爷来听曲的啊,我们怡红楼的姑娘唱得都很好听,不过我们怡红楼的花魁红儿姑娘,那是才貌双全,尤其唱曲更是悠扬婉转,在这兰陵郡那是一绝呢。”
武家荣道:“你们怡红楼的红儿姑娘,可以给我们两人唱曲吗?银钱好商量。”
武家荣说着,拿出一百两银子的银票递给老鸨,老鸨接过银票,眉开眼笑地道:“请两位爷随我来。”
武家荣和武寻归两人跟在老鸨后面,向着怡红楼里面走去,只见怡红楼大厅中央,舞姬们身姿曼妙,随着乐声翩翩起舞,衣袂翻飞间宛如彩蝶纷飞。席间觥筹交错,酒香四溢,客人们举杯畅饮,笑声此起彼伏。角落里,一位琴师轻拨琴弦,悠扬的琴声仿佛能抚平人心中的烦忧,引得不少客人驻足聆听。
楼上的雅间里,烛光摇曳,透过纱帘映出几道朦胧的身影。有的客人与姑娘们对坐品茶,轻声细语;有的则举杯邀月,醉意朦胧中吟诗作对,笑声朗朗。整个怡红楼仿佛被一种轻松愉悦的氛围包裹着,让人流连忘返。
老鸨把武家荣两人领到三楼的一个雅间,让两人暂等片刻,自己去叫红儿姑娘,过了一会儿,老鸨进来道:“两位爷,今天不巧,红儿姑娘今天要参加选花魁的比赛,只能等比赛结束,才能招待两位爷。”
武家荣也不失望,不过提出要求说:“你们的花魁大赛在哪里举行?我们能不能观赏?”
老鸨道:“花魁大赛在一楼大厅举行,两位爷可以在二楼雅间的高处观看一楼大厅的表演,看得会更清楚,不过雅间要单独收费,黄金位置的雅间,一间要收费二百两银子。”
武家荣又掏出二百两银子递给老鸨,老鸨收了银子,满脸堆笑地道:“两位爷,请随我来。”
老鸨把武家荣和武寻归两人带到二楼正对着一楼大厅表演舞台的正对面雅间,从这里往下面看,确实很清晰:“这银子花到那里那里好啊。”武家荣叹息。
这时的怡红楼内灯火通明,丝竹声声,金碧辉煌的大厅中人头攒动,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脂粉香与酒香。今夜,正是怡红楼一年一度的花魁大赛,楼内座无虚席,连走廊上都挤满了慕名而来的客人。他们或低声议论,或高声喝彩,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舞台上那几位风姿绰约的佳人。
武家荣和武寻归要了一壶茶,一边喝茶,一边观看一楼大厅的表演。
随着一曲悠扬的琴音缓缓响起,舞台中央的帷幕缓缓拉开,雪儿一袭红衣,如火焰般耀眼夺目。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云端,引得台下众人屏息凝神。她的面容精致如画,眉目间带着一丝冷艳,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妩媚。她的歌声宛如天籁,穿透了喧嚣的会场,直击每个人的心弦。她的舞姿更是令人叹为观止,衣袂翻飞间,仿佛一朵盛开的红莲,在夜风中摇曳生姿。
台下的观众被她的风采彻底征服,掌声如潮水般涌来,喝彩声此起彼伏。有人高喊着她的名字,有人将手中的金银珠宝抛向舞台,只为博得她的一瞥。雪儿的眼中却始终带着一丝淡然,仿佛这一切早已在她的预料之中。她的笑容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轻浮,又不失热情,将所有人的心牢牢抓住。
又有几名美女上台表演,由于雪儿的提前表演,后面的女子不论容貌,还是才艺,和雪儿比,都显得逊色不少,特别是上届花魁红儿,虽然表演也精彩纷呈,但是和雪儿相比,还是不可同日而语,红儿失望地离开了舞台,怨恨地瞪了一眼雪儿:“真是假正经,不是不卖身,不参与竞选花魁吗?这是干什么?”
最终,当裁判宣布雪儿当选本届花魁时,整个怡红楼沸腾了。雪儿微微欠身,向台下的众人行了一礼,随后缓缓走下舞台,留下了一片久久未能平息的欢呼声。她的身影消失在帷幕之后,但她的名字却早已深深烙印在每个人的心中。今夜,雪儿不仅成为了怡红楼的花魁,更成为了整个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传奇。
武家荣想到刚才看见的花魁雪儿,怎么觉得那么熟悉,那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的神韵,就和记忆中的一个人一般无二,只是由于此时浓妆艳抹的缘故,和记忆中的那个清水芙蓉的面孔,单纯可爱的人差别很大:“会是她吗?青山书院中,那个古灵精怪,时时缠着自己的慕容雪?”
武家荣闷闷不乐,显得心事重重,武寻归发现不对劲,问道:“小三,你怎么了,自从你看了这场表演,就显得心事重重,有什么事吗?”
武家荣道:“寻归哥,你说刚才的那位名叫雪儿的花魁,是不是和我们青山书院一起同窗的学妹慕容雪很像啊?”
武寻归一想,惊呼一声:“小三,还真长得像哎,可是,可是慕容雪不可能来青楼啊,不可能是她吧?”
武家荣蹙眉道:“是啊,但愿不是她,可是,万一是她呢?”
武寻归也皱了皱眉头:“虽然在青山书院慕容雪老粘着你,我不喜欢她那个粘人精,可是让她沦落到青楼卖身,我也是不忍心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