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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朝停下脚步,转头看向略有些得意的恒阳道:“你不是不关心朝堂之事吗?”

“表哥,宫里的事情传的快。即便是我不在意,也能传到我耳朵里。更何况事关皇子,宫人们自然关注。”

这件事沈清倒没有听沈卓亦或是楚朝提及过,二人皆默契地闭了嘴。

离京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沈清也了解了个大概。

这四皇子从前反对引商入仕,被圣上罚俸禁足。如今禁足期已过,而其生母洛贵妃也重获圣宠,不可谓不得意。

只是引商入仕的后续推动明面上也有她一份力,四皇子一改从前反而对她表示赞扬,必定有所企图。

楚朝看沈清面色如常,知她在思索事情,并未受什么影响。

于是恒阳见楚朝眉头一挑,吐出了今日最冰冷的文字。

“我刚得了一副水晶棋盘,想赠给有缘之人。我看,逐风就挺合适的。”

逐风感觉身后一凉,他哪里会下什么棋?这棋盘不是要给恒阳公主的谢礼吗?

恒阳眼神冷冷扫过逐风,又看沈清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只得服软道:“四哥不过欣赏沈小姐的气魄,日后沈小姐若进宫只管到我来便是。”

这是放任沈清可以借她的名头入宫,若是在宫中碰见不想见之人,也可躲到她这里来。

恒阳公主受帝后宠爱,得她这一句实为难得。

“多谢公主。”

沈清也不是不识抬举之人,该道谢自然要礼数周全。

恒阳也有些歉意,为了呛楚朝拿了沈清当由头:“沈小姐为民做了许多,我身为公主当然也需礼遇。”

“话也说了许久了,我们也该出宫了。水晶棋盘今日便差人送过来。”

两人欲走,恒阳想了想又喊住了沈清,屏退了其他宫人。

“我听闻四哥私下与华二公子多有接触,将来与华家结成姻亲也有可能。我四哥这个人,若是可以,不要与他对着干。”

沈清略一考虑,便知道是在点她和华染的关系。

过去她自动将华染和孟延川捆绑,如今恒阳的提醒倒也歪打正着点醒了她。

如今剧情偏离,什么发生都有可能。

“公主的提醒,沈清记下了。”

恒阳松下一口气,多的她也不必再说,目送二人离开。

沈清在宫门口与楚朝分开,先列了一张单子遣下人去府上和铺中收拾起来送去赵府,随后跟秋蝉去了郊外的一处庄子。

秋蝉正为自己猜对此次进宫的缘由而暗自高兴。

她就说,天家来使并未下帖,即刻便要接入宫中,这几点不对劲稍一细想便猜到是谁的手笔。

“画图和工匠师傅可请了?”

秋蝉回过神来:“昨日已经安排妥当了,咱们进宫耽误了时间,想必那边已经等了一会儿了。”

沈清准备将那处庄子改造成综合的训练场,安置府上那批孩子。

府上有刘妈妈,有他们熟悉的小厮婢女,这样的环境只会让人越来越安逸,不再适合锻炼他们。

这几日观察一下,沈清发现孩子们对于教授武功的奚盏还存着敬畏之心,奚盏是管得住他们的。而对于刘妈妈一类只有亲切却并不管束的人,更亲近也更放肆。

沈清打算让奚盏带着他们住到庄子上。

庄子四周几里没有人烟,林子环绕,也方便奚盏带他们进行实际的打猎和演习来综合提升他们的能力。

秋蝉想到沈清这两日提出的设想,仿佛要将庄子变成兵营和学堂的结合,心里不由地捏了把汗。

“那里除了改造的几处,其余地方一应未动吧。”

“回小姐,全都按照吩咐办的。”

沈清点点头:“那里的生活起居一应让她们自己负责,其余的奚泽也不必多管。若是有人受不住中途离开,也不强求。”

她要的是想清楚了的人,钝刀子用起来杀不死人,自己反受其害。

……

自打孟延川回到上京,四邻对他的态度较之前好了不止一点,嘘寒问暖的不少。

甚至有次他无意间听到有个妇人想张罗着将自己的侄女说给他,但被另一个消息灵通的妇人提醒了华染的存在。

另一妇人后怕之后,说着日后将人说给他当姨娘也未尝不可。

孟延川却高兴不起来。

提起华染,孟延川自回来后还未见过她。

回京休整的那半日,只收到了左相府下人送来的贺礼。

因着是生面孔的下人,对方也未点名说是华染派人送来的,他也就不好多问。

自那日过后,他忙于南地一行和引商入仕的公务文书,外加他刑部份内事务以及各种人情往来,每日也是脚不沾地,更遑论找机会见她。

今日朝堂之上,周则惊天之举更是让他错愕非常。

事态如此,孟延川思及这一路上零星半点拼凑起来的信息,心中也隐隐有了几种猜测。

房门忽然被敲响。

孟延川本以为是邻居,开门却见是崔衍。

“贺喜孟大人。”

崔衍双手虚抱,开玩笑地行了一礼。

当初便是托了崔衍的福,他才献上引商入仕一策,况且崔衍也算是与他较为熟悉的官员,此刻见到自是欣喜。

“快快进来,莫要寻我开心,今日朝堂,圣上震怒,有何可喜?”

崔衍接过孟延川递过来的茶水抿了抿:“好茶。”

这茶是近日一官员硬塞给孟延川的,他推拒不过便收下了。

“圣上因周则震怒,这与你们南地之行的呕心沥血有何干系,该嘉奖的都嘉奖了。只不过上头暂时无多少空缺,给了你一个五品的虚职,可这虚职也是那俸禄的。待此事了结,皇上定还有别的安排。”

崔衍身在吏部,此番话自然有说服力。

孟延川与崔衍谈话时最是放松,此刻心情也好了不少。

“那就借崔兄吉言了。只不过周则动作之时,我也瞥见他衣物之下藏着新伤,面色也不比之前好。相比是刑讯之下,精神失常也未尝不可能。”

崔衍闻言大笑:“你倒是给满朝文武递了一个好台阶。”

“此话何解?”

“那周则身世你定也知晓。先皇时期冤案下的大臣独苗,能臊得多少官员的脸?”

便是圣上的脸也臊,这后半句未说但大家心中也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