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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9年6月30日,前奥尔洛夫子爵领地内,3:03

队伍还在行进。

并不是所有居民都愿意跟随整合运动离开。

留下来的居民认为军队不会疯狂到对着整座城市开炮,只要整合运动离开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们认为军舰不过在恐吓整合运动、或者伺机袭击整合运动而已。

基里尔与鲍里斯设局引出不安分的居民后,向城内宣称:这部分投奔军队的居民,反而被乌萨斯军队抓获并处死。

大部分居民在这起事件之后,同意跟随整合运动离开。

在见证伊斯科拉的毁灭之后,他们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在整合运动到来之前,小城的居民已经被军队欺压许久;塔露拉坚持要向城内居民支付安置费,也没有宣布向居民征税,许多人早已心向整合运动了;见证乌萨斯军队的疯狂之后,这部分逃出来的居民已经对整合运动死心塌地了。

当然,不相信整合运动的居民们,已经被遗憾地留在了过去。

陈一鸣认为与其嘲笑他们的固执,不如控诉乌萨斯的残暴,城市灭亡之时,如同末日一般的场景依然在他脑海中萦绕。

行军与战斗的时候,他也依然感受到头晕目眩;就像许多人亲眼见证了原子弹威力之后的心态,他已心生畏惧。

当然,陈一鸣还不知道,爆炸的威力主要源于核心城引擎的爆炸,而一击就充分引爆整个核心城的攻击,已经让那艘老旧战舰……抛锚了。

陈一鸣当然无暇细想这些,他需要应付眼前不间断的战斗——尽管疲惫和恐惧很大程度影响了他的状态,但是他依然展现出指挥官该有的素养。

他安抚着部下:“那样的攻击绝对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不然敌人不至于再派遣常规部队袭击我们!”

他认为自己在豪赌,乃至欺骗部下。

第二次冲击也确实没有到来,但是陈一鸣心里没底,他感觉下一时刻、军舰的主炮也许就会攻击充满老弱妇孺的队伍。

而且更让他煎熬的是,他不能向战士们表露自己的恐惧与不安,他必须镇定,他必须冷静地指挥。

他能感到手中的剑已经在颤抖,血液顺着剑身滑落到他的手上,让剑柄变得难以抓握。

前来袭击的部队是以机动性着称的乌萨斯突击队。

陈一鸣还有点印象,在游戏中,那是第八章的敌人,他们中的每一个都能占用两个阻挡数。

身穿铠甲、手持长刀的他们,此刻确实难以阻挡。

一不留神,可能就会有突击队越过漫长而薄弱的防线、进而威胁到他们前方的非战斗人员们。

就好像……好像在保护乌萨斯平民一样。

突击队对于陈一鸣来说,只是有些头疼,真正致命的,当属那些在夜空中游弋的死神——帝国炮火先兆者。

在夜晚,炮兵部队难以直接瞄准。

但是对于拥有先兆者的军队来说,耀眼的红光会变得格外显眼,他们反而更容易辨认先兆者发来的坐标。

一架漏过去的先兆者,就能近乎毁灭一个队伍携带的物资。

而陈一鸣他们甚至没有很好的反制措施。

先兆者的侦察范围要比部队中术师和大部分弓弩的射程要长。

在有高大树木或者有高地的地方,陈一鸣还勉强通过地形优势击落了几架先兆者。

先兆者也装载着厚重的装甲,即便完全被一队弩手或者术师集火,他们也能抢在坠毁前再为炮兵部队指引一次炮击。

陈一鸣自己也被炮火波及了好几次,运气好的话,他能用简单的医疗法术治愈一些伤口,但是总体上,他感觉自己的状态在迅速下滑。

如果意志动摇了,使用起源石技艺来、负担就会格外沉重。

他认为寻求击落大部分先兆者已经不太现实了,但是也不能放任先兆者对重要目标进行破坏。

陈一鸣下令道:“不要再优先攻击先兆者了!在夜晚很难有效瞄准他们,把弹药和体力留在点燃树木上!点燃树木来干扰先兆者的索敌!”

陈一鸣搞不清楚先兆者索敌的原理,似乎也不是靠热成像来探测目标的,应该操控它们的术师按照一定的法术来检测敌人的。

先兆者使用的科技似乎没陈一鸣想象中的那么高级。

但是毫无疑问,先兆者的索敌确实也和视线有关、只要它的“视线”被干扰了,索敌就会被影响。仿佛先兆者只是术师们视线的延伸一样。

陈一鸣注意到,在树林中,先兆者就更难准确定位目标,它们更像是预判敌人的大致方位再进行指引的。

一棵又一棵的树木被点燃,虽然这样很破坏环境,但是为了活下去,也没办法了。

浓烟与火焰很影响战士们的行军,但是同样很影响先兆者的索敌,他们一路走、一路留下火光。

陈一鸣在施法纵火时,突然感到左腿一软,差点摔倒了。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扶着那条腿,却感到了温热的液体。

“原来是受伤了,我还以为是体力不支了呢。”

陈一鸣忽然又转念一想,情况不对!

他此时才注意到被火光遮掩的红光——敌人双目散发出来的红光。

“又是百战先锋!”

他赶紧挥剑格挡,却感觉背后受到了重击。

“什么时候后面也来了?”

他转剑回刺,似乎没有击穿身后敌人的装甲,眼前的敌人已经袭来了。

陈一鸣赶紧自后向前撩剑,这一剑比起刚才蓄足了力量,斩断了前方敌人的武器。

他又感到一股寒意袭来,他猜测刚才背后的敌人已经到了右后方,于是连忙向左后方躲闪,趁势在旋转中挥出一剑、又操纵火焰向自己身边汇聚。

火光聚拢到身边后,他才看清,不知不觉五个百战先锋已经在与他对阵了。

而他在负伤且精神不佳的情况下,是绝对没有胜算的。

也许就是在刚刚恍惚的时候,百战先锋袭来了,而且自己此刻也在燃烧的树林中与部队暂时失散了。

这很有可能是自己的最后一舞了。

奇怪,明明已经陷入绝境了,怎么这个时候反而清醒了?

先兆者滴滴答答的报警声,火炮轰鸣的声音,还有木头燃烧的声音……

在这些声音之中,他仿佛听见了敌人在用乌萨斯语说话:

“这个人要抓活的。”

在敌人说话的瞬间,他握住了拳头,火焰瞬间将五个百战先锋一一围住。

他的一条腿已经负伤了,索性用右脚向后蹬出,猛地向前飞去,一剑刺穿了一名敌人。

火焰还能困住敌人,他赶紧把剑抽出,顺势在火焰散开的前一瞬间砍杀了第二名百战先锋。

剩下三名敌人立刻围了上来,他拼命施展着剑招与源石技艺进行格挡、同时也要提防着百战先锋随时可能使用的远程攻击;在围攻之下,他觉得自己离落败越来越近了。

陈一鸣抓住了一轮围攻的空隙,砍断了一棵树,倒下的树将两名百战先锋短暂隔开,他这时拼尽全力刺出一剑,伴随着源石技艺的释放,剑锋没入了一名敌人的身体。

这个距离,中剑的敌人已经来不及用武器攻击自己了,但是陈一鸣突然感到自己右脸颊挨了重重一拳——那是敌人最后的攻击。

随后他又感到自己从身后被击中了,也许是那两名百战先锋的射击,是肩膀和右腿。

他此时几乎无法站起来了,趴在地上时,他似乎又看见了三名百战先锋走来了。

“怪不得要我们活捉他,看来至少要七八个才能稳定拿下他。”

他一边匍匐着,一边渐渐感受到意识的模糊。

“为什么天上的先兆者会突然掉下来呢?”

陈一鸣觉得自己好像快神志不清了,他似乎在这片燃烧的树林中触摸到了……冰。

“冰的源石技艺……是格里戈利大哥吗?”

当陈一鸣失去意识时,他没有意识到,刚才围着他的百战先锋们已经化作了冰雕。

“这就是刚才那群人吵着要找的指挥官吧,估计也是塔露拉这个组织的骨干了,塔露拉这回可欠了我不少的人情。”

1089年6月30日,某处营地内,5:21

伤员陈一鸣被两名女性的争吵声吵醒了。

“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他?他和你又没仇,他没招惹过你!”

“你现在又想挑我什么毛病?你这忘恩负义的龙女!”

“你把他冻成冰块来带给我是什么意思!”

“哟哟哟,小龙女,是不是要掉眼泪了?我都跟你讲过了,我只是用源石技艺把他封存一下,没事的,我是在救他!我不是也帮他解开了吗?算了算了,跟你吵就是浪费时间,你自己找地方抹眼泪去吧!”

吵死了。

陈一鸣感觉自己被放置到了另一个地方。

好像是塔姐在跟他讲话:

“对不起,把你吵醒了。我就在你身边生火吧,帮你暖和暖和。等一下,好像还有地方没止血,我帮你看看……你看什么?我现在不想看见你,离我远点行不行?”

“塔姐……你在和谁讲话?”

“等你舒服一点了,我再给你介绍一下她。睡吧,现在安全了。”

“嗯……”

信息录入……

——分隔线——

乌萨斯突击队,是一支兼顾机动性与突破性的武装力量,装备了一定的护甲,擅长突破守备薄弱的阵线。

其实他们是装备了远程武器的,但是停下来使用远程武器很影响冲锋的节奏;在兵种搭配作战中,往往也不需要他们使用远程武器。

在乌萨斯编制中的定位并不高,一般只作为先头部队和试验性进攻手段,在应对缺乏武装的敌人也会大量投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