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云十分惬意地听着曲子,不知不觉饮了三斤泸州老窖,他越看薛美娘越美。
薛美娘看到石云醉眼迷离。
知道他喝多了。
于是倒了一杯清茶给他。
石云看着薛美娘葱根般的玉手,闻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
不禁飘飘欲仙。
他伸手接茶杯,却不小心搭在了薛美娘的手腕处。
薛美娘跟触电一般,赶快缩回。
而后将茶杯推到了石云的面前。
石云知道自己失态,他猛然间惊醒,想起石达开训斥他的话来。
于是抹了一把脸,强行让自己清醒。
他将茶水一饮而尽。很快,他眼前就有些模糊起来。
恍惚间,他看到一双玉手伸入自己的胸口,正在掏着什么。
而后将他的一万两银票取了出来。
接着玉手再一次入怀的时候。
石云猛然一惊。
他一把掐住薛美娘的手,正要砸碎茶杯叫人。
不料薛美娘手腕一用力,一下子挣脱开来。
而后眼泪汪汪地哭了起来。
“石小将军,不要叫人,我是……我是清廷派来的探子。”
听到此话,石云一把将桌上的凉茶壶提在手中,而后将自己从头到脚浇灌下去。
很快酒就醒了大半。
他压着怒火问道:“薛美娘,你到底有什么企图,刚才为何不杀我?”
“我不想杀你,我有一半说的是实话,我父亲被暗害,如今身陷囹圄,被关押在成都府大牢,我是被成都总兵萧庆高逼迫才到这里的。他在青楼找到我,逼我来新津打探消息。”
石云刚要拔剑,但是看着她婆娑的泪眼,有些于心不忍。
于是问道:“成都府的清军你了解多少?”
“我一概不知。萧庆高从来没跟我说过。”
“你会些武艺?”
“是的,跟我父亲学的。”
石云点了点头。
薛美娘战战兢兢将银票交还给了石云。
石云一边接过银票,一边摸着自己缝在裤兜深处的密信。
看到密信没有被发现,他长吁了一口气。
“你胆子不小,不怕我杀了你吗?”
“怕,但是我父亲被他们关押在死牢,我不得不这么做。”
看着薛美娘擦眼抹泪,石云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他冷静下来后,又问道:“刚才你和钱万里是在串通消息?是不是故意引我来的?”
“是也不是。”
“这话怎么讲?”
“我母亲被钱万里控制,他逼迫我演这出戏。不过他是假戏真做要强暴我,我不肯而已。我也是身不由己。”
说完,薛美娘哭的更凶了。
“哼,我差一点被你们骗了。”
发了一通怒火,石云走出屋外,随即叫来一名亲兵,附耳小声对其吩咐了几句。
就见那名亲兵直奔新津县衙而去。
身在县衙的石镇清正在研读洪秀全写的《原道救世歌》和《原道醒世录》这两部书。
他正要改写这两部书,不料正要沾墨汁的毛笔竟然塞进了嘴巴。
一股臭味传来。
石镇清狂吐了几口。
“还是以前的墨是真的,特么的,现代什么东西都造假,他骂了一通。”
听到门外有动静,很快门卫就将石云的亲兵带了进来。
来人是一位高瘦的小头目,年纪约有17、8岁。
石镇清见过他,于是问道:“是石云让你来的?有事吗?”
小头目跪下说道:“是的,翼王千岁,石小将爷在青花楼捉了一名清廷密探,让我前来汇报。”
石真清一听捉到了密探。
他“蹭”地站了起来。
“清廷密探,怎么捉住的?”
小头目扯谎道:“这……是石小将爷以身试出来的。”
“哼,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去逛窑子去了?”
“属下不知。”
石镇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他并没有责怪小头目。
而是吩咐亲兵将军师张遂谋叫来。
不大一会,张遂谋就急冲冲走了进来。
石镇清将具体情况讲述了一遍。
张遂谋抚弄着胡须,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他朝着小头目问道:“你说本地巨贾钱万里也去了?还发生了冲突?”
小头目不敢隐瞒,只得照实说了一遍。
张遂谋沉吟片刻后才说道:“你先在门外等我们。”
看到小头目出去后。
张遂谋这才说道:“翼王,这几日我将本地的富商巨贾都写入了花名册中,对这些为富不仁的富商巨贾和大财主。咱们向来手不留情。其他人倒还好办,唯独这钱万里有些棘手。”
石镇清乍一听此事,忙问道:“怎么,钱万里的家抄不得?”
“不,而是他的家小都不在新津,而且他的大部分财产都不知道藏在了哪里,他是来办事被困在新津城的。目前上了我们的名单,走不脱而已。前几日我找他谈,让他将他的大半家产捐给我们,我就放了他,这家伙狡猾的很,一直是打一棒子吐一口血。”
“哼,打他个半死,我就不相信他不把银子交出来。”
“这家伙没有软肋,恐怕软硬不吃,而且他的一家老小都在成都,怕是也被清廷利用了。”
石镇清上前走了两步,他想了一阵后问道:“军师,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张遂谋眼珠子骨碌碌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前几日新津知县王梦庚已经有意为我们做事,只不过没有明说,现在正好是个时机,给他投效的好机会。翼王可以让王梦庚写封书信给钱万里,就说他会派人协助钱万里逃离新津县城。”
石镇清知道不会真的放跑这只肥羊。
于是笑着说道:“那要先把他的家抄了,再给他关起来,这样他就别无选择了。”
二人随即相视一笑。
商议完毕,石镇清马上吩咐小将边澜河前去对巨富钱万里家抄家。
一边他则让来人带路,直奔青花楼而去。
青花楼在新津府衙不远。
来到青花楼,不需要他的吩咐,石真清带的大批亲兵已经将这里包围的水泄不通。
看着门口跪着的老鸨子正在打着冷战。
石镇清训斥道:“老鸨子,你干这青楼,强迫不少良家妇女下水吧,你挣得是人肉淌血的钱,心中没有愧疚吗?”
胡妈妈哪里见过这样的局面。
他早就听说太平天国男女平等那一套了。
不料这么快就到了自己头上。
“这……这青楼自古有之,非我强迫,都是自愿,况且男欢女爱,彼此都有需求,所以我这生意才做得下去,我……我只不过给他们提供了一个场所。”
“哼,你竟敢狡辩,信不信我马上封了你的青花楼,砍了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