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官王松林来到新场前的一千米处。
他急的哇哇直叫。
“他奶奶的,都给老子上,要是谁敢退缩,老子就砍了他的脑袋,火铳队在一旁掩护。砍了石达开的人头,重重有赏。”
他刚下达完命令,那些清军跟嗑了药一般,疯狂扑向新场的太平军。
增广仁看清军已经扑到了二十米处了,他大喊一声。
“兄弟们,随我杀清妖。”
太平军听到号令,接着又听到马鞍山上鼓声震天,顿时如有神助。
太平军踏着泥泞的道路奋勇当先。
霎时间就与清军战在了一起。
短兵相接,太平军绝地反击,杀的清军哭爹喊娘,增广仁骑在一匹枣红马上,挥动手中的长刀,连翻砍了清军的几名千总,很快就冲进了清军的中央。
王松林看到增广仁十分勇猛,并不与之交战,只是阴险地下令火铳手朝他放枪。
增广仁早就看在眼中,他躲在密集的人堆中,一边砍杀清军,一边将清军慢慢往后引。
王松林见增广仁有防备,便下令清军向前猛攻。
双方战斗了一个时辰后,站在山头上密切注视这里的石镇清迅速骑上了白龙驹。
他将手中长剑一挥,当即下令道:“随我下山斩杀清妖,一个也不要放跑。”
随着他将令的下达,太平军跟发了疯一般俯冲而下。
石镇清一催胯下战马,如风一般率先冲进了王松林的左翼。
转眼间就将清军分割开来。
石镇清挥动手中长剑一连刺杀了两名清军副将,清军的人马在大力的冲击下,很快就溃散开来。
石镇清杀的兴起,他冒着四处乱放的火铳和冲天的箭矢。
很快就来到了王松林的旁边。
王松林见石镇清从天而降,奔袭而来,,顿时大吃一惊。
他磕磕巴巴地喊道:“你是……石达开?你不是在渡河吗?”
石镇清冷笑道:“哼,你们这些清妖打的好算盘,在大渡河北岸设下埋伏,以为我会中计。此番我是为了将你们消灭在大渡河南边,进而杀灭你们的有生力量。渡河有的是机会,我石达开不差这一时。”
说完,他双腿一夹,那神驹人立而起,随即一阵风就跨越了十几人,直接停在了王松林的旁边。
石镇清举着明晃晃的长剑,一剑就将王松林挑飞出去,鲜血贯透了王松林的衣甲。
王松林瞪大了双眼,到死都没有看清石镇清如何轻易间就取了他的狗命。
石镇清随手一剑,又将王松林的脑袋砍掉。
当即举起来喝道:“你们的总兵官王松林已经被阵斩,放下刀枪,愿意加入太平军的可以不杀,其他人等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那些清军听后,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纷纷朝着后面败退,清军人马杂沓,队伍顿时乱了起来。
石镇清和增广仁追杀了一阵,清军的尸体堆积如山,仅有部分清军逃了出去,最后消失在铁宰宰的小路上。
石镇清破开一路,军威大振。随即带着人马迅速过了老鸭漩,又旋风般攻向东南方的杨应刚和土司联军。
石镇清冲进敌营,大杀四方,转眼间整个战场血流成河,尸骨堆积如山,几乎将道路塞满。
石镇清摸到土司岭承恩的百米处,他看着岭承恩机警地躲在土兵的身后。
他小心地张弓搭箭,当即喊道:“岭承恩,可还记得赖裕新吗?”
岭承恩疑惑地探头张望。
忽然一箭毫无征兆地飞快射来,直接将他的脖颈洞穿。
岭成恩摸着半截箭矢,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当场就断了气。
土司岭成恩被袭杀,土司大军顿时陷入混乱。人马互相踩踏,朝后奔逃而去。
石镇清恨的双眼血红,他携带亲兵直接冲进了土司大军内。
他举剑挥舞,左冲右突,片片剑影之下,一缕寒芒下带走了百余土司兵的将士。将企图拖走岭承恩尸体的土兵全都杀散。
他对随身跟来的亲兵喝令道:“将岭承恩的狗头砍下,尸体砍成肉泥。”
那些亲兵听后,马上依令砍了岭承恩的人头,又举刀将尸体剁的稀巴烂。
石镇清一行热泪滚落,赖裕新是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依然陪伴在他左右的大将,他这么做也是为着让将士们看到他重情的一面。
“赖裕新,我的好兄弟,我石达开终于为你报仇了。”
跟随他的亲兵们听后,无不悲伤落泪。
石镇清将悲伤化为滔天恨意,在清军中展开了血腥的杀戮。
因为有了石镇清的支援,胜利的一方马上倒向了石镇清率领的太平军。
在石镇清和增广仁两支人马的大力攻击下。
清将杨应刚的人马越战越少,已经由两万人缩减到一万人。
随着土司岭承恩被石达开射死,杨应刚更是丧失了斗志。他一边组织抵抗,一边徐徐后撤,准备等待大渡河北岸的援军。
就在这时,清将杨应刚后方人马忽然惊动起来。
杨应刚回头张望,忽然看到一队打着黄旗的人马朝着他背后包抄而来。
黄色战旗下,一名金甲大将举着大砍刀如同杀神一般,不断收割四处躲闪的清军,那名将领迅速清理出一道血路,直奔他而来。
等到来人近了,杨应刚才看清,同时也记起此人正是太平军悍将黄再忠。
黄再忠冷笑一声。
仿佛催命判官一般喊道:“杨应刚,你爷爷来送你上西天。”
说完,举起大砍刀就砍向杨应刚的脑袋。
杨应刚挥动大刀也拼命地阻挡。
他的左右亲兵也一起围攻黄再忠。
黄再忠被二十人围攻,毫无惧色,他长刀一挥,迅速放倒一片。
杨应刚进退无路,反而朝着左边的大山中突围而走。
他刚要钻进树林,忽然一名女将在不远处叫住了他。
他正疑惑地转头望去。
一枚弹丸突然射中了他的左眼,将他的左眼打的血糊一片。
他惨叫一声,迅速跌下马去。
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被冲上来的太平军五花大绑了起来。
他隐约间听到此女将正是带着娘子军的头领蓝庭芳。
他捂住汨汨流血的眼睛,怒视着这员女将。
他咬牙骂道:“他妈的,没想到我阴沟里翻船,栽在了一名小娘们的手里。”
来到他面前的蓝庭芳本就对清兵恨之入骨。
她听到杨应刚侮辱的话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抽出随身的宝剑,一剑就砍去了杨应刚的右臂。
杨应刚疼的哇哇大叫。
“你再出言不逊,我让你生不如死。”蓝庭芳狠辣地说道。
杨应刚吓的面如土色,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临近中午的时候,大渡河南岸的战斗基本结束了,除了军师张遂谋还在和唐友耕一部人马交战之外,其余人马全都撤到了竹马岗一带的宽阔地。
石镇清翻身上马,下令黄再忠为先锋,带着娘子军和老营的家眷先行。
他自己和其他将领随后跟进。
主力全都保全下来,他的一颗心也总算放了下来。
他看着一行人慢慢远去,忽然一位面貌清瘦的随军郎中来到了他的面前。
石镇清记得此人正是外科圣手冯万方。
冯万方号称小神仙,岁数跟他仿佛。因为皮肤白皙,显得十分年轻。
冯万方喜欢抽旱烟,此刻点了一根旱烟,在石镇清面前吧嗒吧嗒抽了两口。
在浓重的烟雾中,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冯万方对着石镇清说道:“翼王,我虽然是郎中,但是这一次人马死伤的很少,大多都是轻伤。我救治的也及时,伤员仅有五六百人。这一仗好像咱们当初的战神又回来了。咱们太平军可是好几年都没打过这么像样的胜仗了。都是翼王你领导有方啊。”
石镇清微微一笑,说道:“冯神医过奖了,我石达开也会受伤,哪里有什么战神,就跟你也有救不活的人一样。”
冯万方也跟着苦笑了一下。
“翼王说的是,不过我最近研究了一批抗疫的药物,如果遇到疫情,兴许有用。”
石镇清大为惊讶。他没想到在清末也有人研究对抗疫情的方子。
于是对冯万方点了点头,表示赞许。
“嗯,大战过后很可能会有疫情,辛苦你了。”
石镇清说完,亲自扶着冯万方登上了一匹大走骡,这匹骡子上载着行军用的手术箱。
冯万方受宠若惊,这才和石镇清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