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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超琼的话提醒了石镇清,他虽然想要乘胜追击,一战而彻底击败骆秉章。

但是也明白欲速则不达的道理。

“好吧,那咱们就看看周达武这名清将副总兵是如何排兵布阵的,在做决定。”

邱云机明白了他的意思。

于是说道:“翼王是担心战斗力不够,吃不下周达武吗?”

石镇清见被猜透了心思。

便说道:“骆秉章在成都随时会派人增援周达武的。要吞掉骆秉章这最后一支人马,必须要有全胜的把握,不能冒风险。倘若周达武将兵力退缩回成都城,对我们攻打成都来说也是困难重重。”

决定暂时不攻打清军江北大营后,石镇清屏退李超琼,便和邱云机重新坐回船舱。

大军逆流而上,四日后才到达毛家渡。

石镇清正在船舱内和邱云机对弈棋局,邱云机故意丢了一个马。

就在二人杀的难解难分时候。

石镇清的船队已经来到了毛家渡。

对岸的江面上时不时放出几发炮弹来,打的江水掀起十多米高的巨浪。

二人被炮声打断,起身走出了船舱。

石镇清和邱云机用单孔望远镜对着着周法武的军营仔细的查看了一番。

邱云机指指点点道:“翼王,这周达武用兵果然老道,他的渡口船只三三两两一堆,并不集中,沿着江面还有不少游弋的巡逻船,虽说远远的避开了我们,但是也是一直尾随在我们后面。”

邱云机指着远处的高山说道:“周达武将人马分散在各个山头,营垒高筑,深挖沟壑,恐怕水陆两军都讨不到好啊。”

石镇清冷眼看过去。

口中讥讽道:“周达武师承曾国藩,用兵所谓结硬寨,打呆仗,想跟我们打消耗战而已。”

邱云机摇着羽扇说道:“清妖的弱点就是防守有余,而进攻不足。只有用调虎离山之策了。”

石镇清看着他的眼睛笑道:“军师有什么良谋?”

“自然是巧用围魏救赵之策,先派大军围困成都,逼周达武救援成都。然后断其归路,伏杀之!”

“嗯,这就叫围城打援,正合我意,正好一锅烩,将成都也拿下。可惜包围成都兵力不足,看来要等到黄再忠几人回来,还有李、蓝二将来到,再合围成都吧。”

十日后,黄再忠等几员战将南征北战相继回归了。

他的人马一下子扩充到近二十万人,庞大的粮食开销让石镇清和张遂谋都感觉到头疼。

张遂谋日夜苦思,研读古书。

终于写了一份《安民献策令》。

石镇清仔细地查看张遂谋连夜写就的奏报。

看过后,他赶快命人将张遂谋唤来。

奏报虽然是文言文写就,但不算晦涩难懂。

石镇清还是大体了解了大概。

他的《新天朝田亩制度》也是写了一个大概。

他准备和这位后勤大总管好好交流一下。

张遂谋大踏步走进了新津县衙,神情十分激动。

原来他带来了一个绝好的消息。

“翼王,咱们的粮食有着落了。”

石镇清疑惑地问道:“快说说!”

张遂谋喝了一口茶。

这才神神秘秘地说道:“韦普成一直在四处打粮,大小地主被他打击的都躲了起来。这小子前几天居然打到了凉州大土司王应元的头上了。你猜怎么着?”

“别卖关子,怎么着了。”

“说出来真好笑,居然被扣押了。他带着几十人误打误撞,居然进入了土司王应元的领地去征粮,结果被五千土司兵给包围了。说出来真好笑,他居然土司兵给当成盗贼捉了去。”

石镇清看到张遂谋不是开玩笑。

他脸上冷若冰霜。

“我刚刚和凉州王应元义结金兰,他这是什么意思?”

“别急啊,翼王。这小子虽然被逮住了,被关押期间可是好吃好喝一点没受苦。居然还被一名土司姑娘看上了。那姑娘天天殷勤地在牢房外给他送饭。”

石镇清笑骂道:“成了阶下囚,还有心思找女人。”

张遂谋继续说道:“这名女子可不是普通女子,他是土司王应元的女儿,王应元被爱女天天唠叨,就要将韦普成强留下来当上门女婿,哈哈哈哈。”

“韦普成答应了吗?”

“这小子狡猾似鬼,说要翼王你同意,还要二十万担粮食做聘礼。你说荒唐不?”

石镇清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

“韦普成这小子还真有种,不愧是我的部将。王应元既然想要拉郎配,这门亲事我准了。不过二十万担粮食的彩礼一份不能少,还不能做上门女婿。”

看着姿态强硬的石镇清。

张遂谋将卷在袖子里的书信取了出来。

递给了石镇清。

石镇清知道是土司王应元的书信。

赶快拆开来看。

原来王应元错抓了韦普成,信中也满是愧疚,字里行间也是各种道歉。他知道太平军困难,愿意出二十万担粮食云云,末了还翼王石镇清准许这门亲事。

石镇清看了一遍后。

说道:“遂谋,你替我写封回信,再给凉州彝人送去一万两银子。眼下咱们困难,权当是买的粮食吧。就说我同意他们的婚事了。让韦普成带沙马公主早日归队。”

张遂谋答应了一声。

便继续刚才的话题。

“翼王,眼下虽然解决了燃眉之急,但是我以为将土地按照好坏品级分成九等,按等级和土地的多少来缴纳赋税。至于凉州大土司应元,虽然你们歃血盟誓,但是也要缴纳些粮食,方显助我太平军的意思。”

石镇清沉吟了片刻,才说道:“你说得对,不过考虑到我义兄为人慷慨,我以为就折半收取吧,就说以后让他纳入咱们的治理和保护之下,不再向清廷纳税。”

张遂谋听后频频点头。

“翼王说的很是,这样既能增加粮食收入,还不破坏我们和彝人的友谊。”

“嗯,你的《安民献策令》写的很好,这些条例都加入到《新天朝田亩制度》中吧。那些贪图享乐安逸的大地主们也该自食其力的生活了。”

张遂谋继续说道:“等打开了局面,以后就要汉夷同税了。我以为还要设立一个农政局,专门处理农事。”

石镇清探头问道:“你认为派谁管理合适?”

“韦普成就可以,他娶了土司的公主,就是汉彝两家结合的代表,你说他们夫妇去征收彝人的粮食税,谁还能不给面子?”

石镇清拍了拍张遂谋的肩头,笑着说道:“军师,你打的算盘珠子都噼啪响了,好吧,你这个媒人要再接再厉,等韦普成回来,他们的婚庆由你主持。”

听到石镇清将令压了下来。

张遂谋哪里敢反对。

“好说,好说。以后他们生个娃娃,我还要做干爹呢。”

从石镇清衙门出来。

张遂谋摇了摇头。

口中叹道:“这担子可是越来越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