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镇清一听,马上来了兴致。
他催促张遂谋赶快打开匣子。
张遂谋不紧不慢地扭动上面的开关。
不大一会的功夫,听到咔嚓一声,梨木匣子被缓缓打开来。
露出了里面一把七星宽刃宝刀,虽然历经数百年江水冲刷,一眼望去,依然如新。
石镇清取在手中,顿感沉甸甸的。
刀身有纹龙图案,刀鞘是蟒皮鞘,嵌有金丝,上面满布七颗颜色各异的宝石。
石镇清猛地一把抽出宝刀,一阵寒光闪耀而出。
宝刀约有一米左右。
石镇清站起身来,对着刚刚坐下去的石凳猛地一劈,顿时将石凳劈成了两半。
张遂谋笑道:“此刀是七星宽刃宝刀,削铁如泥。看来果真如此。”
邱云机也奉承道:“我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宝刀,这柄宝刀锋芒毕露,确实不俗,只有翼王适合佩戴。”
石镇清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毫不客气地插在了腰间。
一旁的张遂谋赶快扭转话题道:“翼王,这些新兵伢子按照您的意思,训练有段时间了,明日您是否有时间去观操?”
石镇清一直关注此事。
于是说道:“好吧,既然都训练有些日子了,明天我就去观看观看,看看这些小子有没有什么成果,最主要是上战场别尿裤子就行。训练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胆气神。”
邱云机也跟着说道:“是啊,马上就有新的大战了,这些川兵不知道跟我们广西狼兵比如何?”
石镇清说道:“咱们这些老兄弟也是越打越少,以后还要靠川兵,这些人中有一些还是参加过起义,后来被招安的老兵,我们的老兄弟都分散带兵去了,都升了官。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只要将领不怕死,这些兵也会学的有模有样。”
三人商讨了一阵,才各自散去。
第二日清晨时分,石镇清早早吃过了早饭。
他在邱云机和大批亲兵的簇拥下,来到了刚刚开辟不久的新校场。新校场的地点十分隐蔽。
校场设在山后的一处平坦之地,约有数万平方。
石镇清骑马十几分钟就赶到了。
他匆匆下了马。
白龙驹早就被一位军士接了过去。
左军师张遂谋和大将唐日荣早已经伺立门口,早早地出来迎接了。
石镇清朝着校场里面望了一眼。
看到红黄双方阵营步伍严整,里面彩旗飘飘。
他大为满意地说道:“日荣连日训练新兵,辛苦了。”
唐日荣的脸上皮肤已经晒的黧黑爆皮。
他笑着拱手说道:“跟随翼王打天下,我们时刻保持斗志,就是再辛苦也值得。”
在石镇清赞许的目光中,张遂谋摆手引导石镇清等人进入校场。
“请吧,翼王。”
此刻,校场内旌旗招展,红黄大旗满布场内。
随着一声号角声响起。
引导官率先喊道:“欢迎翼王千岁。”
大军随即眼光飘向石镇清。
跟着喊道:“欢迎翼王千岁。”
石镇清一一走过,对着这些太平军新兵一一摆手,以示回应。
石镇清来到校场中央,看到双方人马不下四万人,他目光炯炯。
又看向了远处筑好的一座小城。
张遂谋抚着短小的胡须说道:“翼王,按您的意思,这训练非常接近实战,连小城都筑好了。”
石镇清又看到场内各种设施,都按照他的要求,改成了现代训练设施,什么爬高,越栏,俯卧撑,对杀……项目繁多。
“开始吧翼王?”张遂谋请示道。
石镇清点了点头。
张遂谋这才附耳对唐日荣嘀咕了几句。
唐日荣马上就下去准备了。
不大一会的功夫。
就听得场内鼓声雷动,接着百炮齐发。
虽然打的是空包弹,没有火药,但是轰鸣声依然震耳欲聋。
石镇清和一众人员全都撤到了场内的边缘处。
接着红黄双方的主将也跟着现身了。
看着身穿银盔和金甲的两位年轻小将骑马步入其中。
两员小将魁梧异常,各自带着枪矛长兵器,可谓是雄姿英发。
石镇清对身旁的张遂谋笑着问道:“这两员小将有些陌生,叫什么名字?”
张遂谋回道:“这红方是进攻方,金甲主将是边澜涛,是后起之秀,是广西的老兄弟中提拔上来的,打仗十分勇猛,曾经斩杀过清朝副将。”
石镇清一听,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张遂谋继续介绍道:“黄旗方是守方,主将是边澜河,他今年才18岁。十分年轻。”
石镇清惊讶地说道:“听名字,他们应该是兄弟了?”
“是的,仅仅差两岁。穿金甲的是哥哥,着银盔的那位是弟弟。”
“好,我记下了。”
随着鼓声大作。
双方人马都上了马。
石镇清首先观看了刺杀训练,还有匍匐过河这些基础训练项目。
这些太平新军全都不顾一切地卖力向前,尽管浑身湿哒哒的,依旧毫不退缩。
石镇清赞不绝口。
等项目观看完毕。
又上来了十名狙击手,狙击手身手敏捷,各个身材短小,而且精瘦。
石镇清这才想起这是最近投军的一伙猎户。
他扫了一眼几人。
看到这十人各个手持各式的长短火器。
不禁有些蹙眉。
“这猎枪最远能狙杀多远?”
狙击手头目说道:“启禀翼王,我们全是猎户出身,最远可以狙杀150米外的敌人,对面的城头上有敌将靶子。”
石镇清面露喜色。
一旁的军师邱云机赶快递过来那柄望远镜。
石镇清远远观望了一番。
他看到矗立城头的守将靶子说道:“好,我看看你们的水平。”
随着石镇清一挥手。这十人穿上了黄色草头装,马上分散退了下去。
石镇清继续注视着场内的变化。
这才看到双方武将在互骂了一阵后,开始摆开了阵势。
双方各带一万多人马,除了武将是真刀真枪之外,其他士兵都手持木制武器,准备互相攻杀。
随着双方红黄旗帜的舞动。
双方的人马开始发起了进攻。
这一片旷野,顿时尘土飞扬,步骑兵混杂在一处,互相混战起来。
双方在击中了各自身上的靶心后,不断有人倒下。
半个时辰后,双方的人马给两名武将让出了一大块地方。
边澜涛手持长枪,对战自己的兄弟边澜河。
双方的长兵器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兵刃相加,火星飞溅。
双方的骏马开始并排而行。
边澜涛孔武有力,力压边澜河一头。
但是边澜河却灵敏异常,好几次都险而又险地避开了攻击。
百余回合下来,边澜涛纵马前行,故意撇开了兄弟。
边澜河紧随而上。
边澜涛伏在马上。
等到边澜河近了,他忽然坐立起来。
随即头后仰,长枪顺势朝后杀去。
边澜河追的急,短时间避无可避。
一招回马枪,直接刺向了他的心窝。
边澜河努力朝着一侧歪了歪,随即“啊”地一声,他的肩头被刺了一枪,差一点栽下马去。
边澜涛这才回身笑道:“还不速速下马投降?”
边澜河捂着肩头。
调转马头就朝后奔去。
石镇清这才看清。
原来枪头已经削钝,不然边澜河早就重伤了。
二人你追我赶,战场形势很快就发生了变化。
边澜河刚刚涌进大军之中,就发出了撤退的命令。
黄色人马虽然惊慌失措,但是队伍大体还完整,虽然又倒下去一片,但是很快就稳住了局势。
边澜河带岭领黄色人马刚刚越过中线。
边澜河正疏忽之时。
忽然在一百多米外,一名猎户狙击手忽然从地下猛地窜起。
对着他飞身开了一枪。
一枪虽然不是对着他本人的,但是直接将他的坐骑给打的半死。
边澜河随即被掀下马来。
他的护卫正要下马将他救起,四周很快就被涌上来的红色人马给包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