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轩道:“戒指不可能无缘无故自己会掉下来,而且我也不可能让人把戒指从我手上取下来。”
我当即道:“哪天等你睡着了,我趁你不注意,就把你这个戒指取下来!”
我说这话,语气颇有暧昧之意。她在我面前睡着了,该对我是多么的信任与放心啊!
艺轩身着朱红色羽绒服,灯光辉映之下,一笑嫣然,当真好美!
第二天晚上她又来值班室找我,告诉我昨晚她被辣得一夜没睡好,后来起来削了苹果皮擦手洗手……不过现在好了。
知道她的手一定很疼很疼,我很是心疼和过意不去!
说起我在老家学算命算卦,她让我帮她算一下婚姻。
于是找了三个五角钱硬币,让她摇了六次。
我一看卦象,官星为巳火不在卦上,却隐藏于亥水之下。可我不能直说,因为自己每次算婚姻,六合变六冲卦,心里都会说不出的失落伤感苦闷难受。
再说万一她测的是和我的婚姻卦呢?
我总不能对我们俩当头泼一盆冷水吧?
于是说道:“这个卦看上去还是挺不错的嘛!你们俩能成!”
“能成?”明显看得出来艺轩有些不敢相信。
我指着纸上的卦象说:“你们确实能成。”我说这话总感觉自己有点儿昧着良心似的。明明卦象显示没戏,我这不是在故意欺骗于她吗?
我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职业道德让我感到很无奈,也有点儿为难。
艺轩又问:“你说能成,怎么能成?”
我很纠结,实在是编不下去了,只得说:“其实刚才我怕你心里难受,不想告诉你实情,其实这个卦象显示这个男的根本没有上卦,而是隐藏得很深,无论你怎么拉他,他都不可能出来……”
“你再说清楚点儿,我不太明白!”
我说:“这个官星巳火指的就是男的为巳火,根本就不可能出来,而且隐藏于亥水之下,水克火,所以无论你怎么拉他,火都不可能跳到水面上来!”现在想想这个卦象还真有点儿意思,这个火只会在水下,若锅下的柴火,只会慢慢烘烤着锅中之水。他是万万不会跳到锅水之中的。
艺轩听我这么说,好像吁了一口气,又好像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许她早就预料到了是这种结果。
她问:“你知道这个男的是谁吗?”
“不知道。”我也明白,肯定不是我。
她说:“他是我的音乐老师,已经结过婚的有妇之夫。我也知道和他是没有结果的。你刚才竟然还想骗我。”
我有点儿震惊,说道:“我想骗你,是因为我每次算和喜欢的女孩婚姻不成,我心里都会很难受,所以我怕你也会很难受!”
艺轩说:“感情方面的事,不是自己所能控制得了的。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我劝她说:“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孩,什么样的对象找不到 干嘛要妄自菲薄,非要喜欢一个结了婚的男人,而且这个男人你无论怎么拉他,他都不可能出来。记住,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艺轩轻声道:“那谁才是我的岸呢?”
我道:“真不知你怎么想的,像你这样美丽非凡优雅可爱的女孩,竟然害怕靠不了岸!”
“现在你明白为什么我会把这枚戒指戴在小指上了吧?”
“明白了又如何,你这样不觉得自己太傻太不值得了?”
“好像是吧!”
“不是好像是吧,而是根本就是(太傻,太不值得)!”
第二天晚上十点多钟,我突然从西楼被调到了东楼值班,给艺轩打了个电话,刚说了两句话,她以为我调离岗位,不在学校上班了。着急地对我说:“你现在从你那来我这儿,我从我这儿去你那儿!咱俩在路上见!”
我速度多快呀,半分钟就来到了她的宿舍楼下,叫她穿着类似风衣的那件紫红色睡衣急匆匆出了宿舍楼大门。
我赶忙叫住了她,向她说明情况。她这才吁了一口气,连拍心口,笑着连声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不干了呢?”
我有种被感动的感觉,心底更涌起一种被关爱重视的感动。
我已经爱上了这个优雅美丽的女孩——艺轩!
我暗想:“艺轩此时充满关爱的表情好可爱呀!”
我俩就站在女生宿舍楼下倾心交谈。
我说到对珍的关心爱护之情时溢于言表。
艺轩竟然也柔声对我说:“你真是太可爱啦!”
我知道艺轩已经爱上我了。
我也爱她,可是我知道自己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一发不可收拾,爱得死去活来!
这天我和泽、毋在百货楼又看到了张曼玉为金六福珠宝做广告的巨幅照片。我指着广告牌有感而发地对他俩哥们说:“前些天我乘车从百货楼过,见到这幅广告,感觉非常面熟,好像在哪见过这个女的,一看竟是张曼玉。总感觉与张曼玉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想原来张曼玉很像我们学校的一位弹古筝的女孩,那女孩与张曼玉相似度至少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以前我不喜欢张曼玉,现在我越来越喜欢张曼玉了!”
毋笑着对泽说:“徐的意思是说,他喜欢上了弹古筝的那个女孩!”
泽不知有没有这样的疑问,那你怎么从来没有介绍过一个女孩给我认识呢?
事实上我也向艺轩提过我今生最好的哥们泽,也说过让她俩认识认识。
可是我经济条件实在不允许呀。
一月200块钱工资,除去房租50元,连生活费再加各种花销,就全靠剩下的150元了。
每个月从家里带米油挂面还紧巴巴的。
再和毋、泽、平喝个酒吃个饭,再打个牌输点儿,可不就囊中羞涩了吗?
咱可是好脸的人,总不成泽来学校了,让他请客吃饭吧?
可我又实在请不起,难道请艺轩代为请客?根本不可能!
我给艺轩写了一封规劝信。下午在琴房的路上等她放学,我念给她听,因为我字迹太潦草,让她看,她肯定不会看得一目了然。
她也真听劝,原本打算下午和音乐老师李去体育馆看门面房,教授小学生古筝当教室用。李给她打来电话,她说有点儿事,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