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男生,有点娘娘腔倒罢了,关键还爱沾小便宜,总是喜欢找邹楼长和同事讨要一些小玩意儿,那是大学生毕业离校后从宿舍里清出来的。如果不给他就软磨硬泡,死缠烂打,再不给就偷偷拿走。我基本不给他好脸色,有一次他偷拿了邹楼长一个什么物什,邹楼长一问,他承认了,却不想归还。我毛了,不给就算了,竟然偷拿,我最讨厌爱占小便宜的人,又指责他没有志气,说话娘娘腔不像个男人,心理扭曲云云。
那男生以前我说他,他只是:“啊——嘿嘿嘿!”一笑了之,我心想这人脸皮可真够厚的。
这次邹楼长忙把我叫到一边,郑重告诉我:“你说的话,让我听了都受不了。你记住只说别人好,不说别人坏!我就是只说别人好,不说别人坏!”我听了并不以为然。
我也没意识到自己有什么不对,说:“我就看不惯那种人!”
邹楼长说:“看不惯的人多了,你都能说个遍?记住只说别人好,不说别人坏。就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把柄!”
从秋到冬,那男生经常领新焦大的一个男生各宿舍楼转悠,怀疑是趁人不备,将别宿舍中的电脑主机偷出去卖给社会上的人。为此新焦大那男生还被派出所调查审问过。(那男生是把主机用包背出来的可能性不大,极有可能是用绳子顺到楼下。)他死不承认,又没人证,那时又没有监控,所以只是怀疑。
我妈两三次对我说,她找刘居士看香,说我今年也没啥事,就是要防备一个穿蓝衣服的人。
我一听就火了,于是口出不逊,说她整天相信骗子!
又说:“防备一个穿蓝衣服的人,她咋恁能啦!她能看到,我就不信她能看到!”(其实看香还真能像放电影一样看到前因后果)只能说自己那时很无知。
说起刘居士开始我是不服的,因为我那时根本不相信看香能看准。认为那都是骗钱的,不过这事也不能全怪我无知!
那时我妈和邻居明母常去中站呀马村呀找一些看香的老太太(可不是刘居士)给儿子测婚姻,明比我大四、五岁,对象还没着落,于是明母就急了,竟然相信只要给老太太一百二百的,什么都不用管,就能让他俩的儿子,婚姻有成。钱自然进了人家口袋,婚姻还是照旧。我对此深恶痛绝,说什么人有这么大本事,给个一百二百就能……神仙佛祖也没有这本事吧?
有病乱投医,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我本身学的就是这个,还去找上人家被骗钱!扯不扯?太扯了!
十年后,我大娘说是被她本家一个离世多年的老太太魂灵缠身,就是找刘居士看好的。这个你觉得没什么可信度。
那就说我妻那次回老家一趟回焦作,就感觉不对劲,头晕的厉害,于是找本小区道家的一位李居士。他说是一个个老太太跟着我妻从老家来了,还给我妻头上包了一个手帕。李居士说:“这老太可厉害了呀,我让她走,她不走,还和我吵!”
于是我妻我妈去九里山找刘居士,谁知刚到九里山大桥,就看见他坐在一块石头上,说:“我知道你来找我了,因为你诵楞严咒,有善心,专门在这等你们呢!”刘居士说这是我妻老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没有恶意,因为我妻八字弱,又诵《楞严咒》有善心,那老太基本没有后代子孙烧纸,这次就是想来“要点钱和衣服”。又说不要烧纸给她,不能让她养成习惯,我让她回去就是了。”那时刘居士已经80岁了,说以后年纪大了,就不干这一行了。
后来我妻回去果真好了。
不过几年后她回老家难受不得劲儿,找当地看香的一看,说是又被这老太太讨要钱和衣物,于是就给那老太太烧了纸了事。
我小孩很小的时候,有几次嗜睡低烧,医生看不好,去找刘居士,她说是某老太太又或是某老头见你家小孩,只说了这小孩乖之类的话,所以小孩才这样。收吓之后也就好了,后来还教我收吓。。
我说“他们那边就说一句话都不行?”我妈说当然不行了,他们是什么人,小孩才多大。我妈埋怨道:“没事老说俺家小孩干啥……”
2003年12月,这晚11点多我已将宿舍楼铁栅门上锁,听着他俩叫门,我刚想答话,新焦大男生就娘妈的骂了几句,我气往上冲,回骂两句,当即抓起火钳拿了钥匙出门。一转眼,二人不见了,我打开铁门,在校园找了几分钟,没有找到二人,只得回来。
一个多小时后,又有两人叫门。是本校一年轻男老师与他内蒙的一个同学。内蒙那人张口就骂:“他妈的开门……”我当即拿了火钳开了门,内蒙那人口里骂骂咧咧,我说你再骂一句试试,他照做,我抡起火钳劈头盖脸就打。他穿着厚厚的棉衣,抬胳膊挡着。那老师忙拦住我俩。
那内蒙的兀自不依不饶,与之口角一番,被老师强推回屋。
那晚我的一个水杯无缘无故就裂了。
估计他也怕我叫人找他事儿,于是和那老师天刚亮,就出了宿舍楼。
我是宿管人员,再说是我把他打了,我还叫人?怎么还叫人继续打他?还讲不讲理了?
那人从窗口,瞪着眼睛对我说,你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我大声说:“好,我等着你,等到你十二点!”
上午一个学生特意告诉我,那内蒙的在大门口等你,还说让你小心点!
我听了心想,这不是想吓唬我吗?你要等我,还会特意告诉我吗?
我向主任请辞,他极力挽留,后又过问此事。还说那老师和内蒙那人一直道歉,还可以向你亲自道歉云云。
我想我打了人家两下,让他道什么歉。
想起水杯突然裂开了,算卦讲究外应,也就是预兆。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想着万一内蒙那人,哪天趁我不备,突然给我一下子,跑了,上哪找他去?所以决定不干了。
再后来我来学校多次,那老师对我客气,说他同学那天喝多了……
我也见到了那个男生,我对他说:“那天我拿着铁钳,找你俩没找到,一肚子火没处发,那内蒙的正好骂我,我照他头上就是俩下……”那男生看看我说:“你可真猛!”
邹楼长说我对你说过:“只说别人好,不说别人坏。要不是你言语得罪了那个男生,他不会找同学来骂你,也就不会不干了!”他有点惋惜,不过又说:“这个活,真不适合你干,工资太低!”还不忘逗个乐子,“你算卦还不要钱!”
哈哈!
后来我忽然想起,还真是需要防备一个穿蓝衣服的人。因为那个男生初秋时就经常穿着一件深蓝色丝绸质地的衬衣,蓝的都能反光的那种!
不由得自己不服,人家刘居士真能看到!不服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