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嚷道:“他还自尽?”
“他要是能自尽,就不会让李寒衣找上门,指着鼻子骂负心汉了!”
听着徐谓熊的一番气言,站在一旁的红薯急得团团转。
“郡主,您还是先去看看吧…”
已经起身的徐谓熊并没有多做迟疑。
当即将银牙一咬,语气坚定道:
“走!”
此刻,徐谓熊的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
她绝对不会相信,像李恪这般厚脸皮的人,会跳湖自尽。
他要是真的有这个觉悟,就不会辜负李寒衣;
更不会三天两头就往紫金楼跑了!
虽然嘴里总是不留情面的念叨,但徐谓熊表现出来的,却是对李恪的万分关切。
脚下的步伐,也加快了许多。
带着红薯;
徐谓熊很快便来到了听潮湖边。
已经有很多王府的下人,手中正拿着各种打捞工具;驾驶船只,在湖面上不停打捞。
看着眼前的这幕,二郡主徐谓熊心里有些慌了。
趋步上前,望着波澜不惊的湖面。
一股莫名的寒意,突然涌上了心头。
紧接着,徐谓熊急忙对一旁的青鸟问道:“他真的羞愧难当,跳湖自尽了?”
在此之前,青鸟的目光一直盯着湖面,呼吸始终压着。
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紧绷的状态。
听到徐谓熊的问话后,青鸟也只是默默的点头,一言不发。
得到回应后的徐谓熊,脸色当即一沉。
而后猛的将手中的外套一脱。
离徐谓熊最近的红薯很快反应过来。
当即要伸手去拉住郡主。
说时迟,那时快;
不等红薯伸出手,徐谓熊就已经纵身一跃,直接跳入了湖中。
“郡主!!!郡主!!!”
随着一阵水花四溅,包括红薯、青鸟在内的王府仆役,纷纷慌了神。
众人手中打捞的力度更加大了。
不少人心中困惑不已。
不是说郡主和驸马爷关系不合吗?
看郡主紧张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啊!
潜入水中的徐谓熊左右找寻,一潜再潜;很快便下到了湖底之中。
在恍恍惚惚之间,徐谓熊看到李恪正和一披头散发的老魁坐在一起。
两人的关系看起来甚是和睦。
不光如此,两人还有说有笑。
水底传音的功力,让徐谓熊隔了好几米远,都能听到两人的交谈。
楚狂做一本正经的拨弄着自己的满头白发,坐在李恪的身旁,大咧咧道;“小兄弟啊,你是不知道咱老楚的厉害!”
“想当年,咱独自一人,手持双刀,在北莽纵横二十多年,不知道什么叫做对手!”
“什么刘松涛、第五貉,咱从来就没有放在眼里过。”
楚狂做突然咧嘴坏笑,脸上的神情满是骄傲道:
“咱在最风光的时候,就连北莽的慕容女帝,也想做咱的女人哩!”
说完,楚狂做还不忘冲着李恪挥舞自己的拳头,以彰显自己的实力。
证明所言不虚。
但还没有等楚狂做将挥动的拳头收回去,李恪便毫不留情面的怼了回去。
“老楚,你丫搁这儿吹牛皮呐?”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年的魔教教主是入了魔,他要是清醒着,你敢和他碰一碰?”
面对李恪的质问,楚狂做的脸色当即一僵;
狠狠的瞪了李恪一眼。
这还没完,李恪又继续说道:
“还有那提兵山山主第五貉,就那么一个区区指玄的货色,你也好意思拿来比?”
“你怎么不敢和北莽军神拓跋菩萨叫一叫板?”
“你…我…”
楚狂做砸嘴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本来想回怼一句,你咋不去和拓跋菩萨碰一碰来着;
但楚狂做一想到李恪刚才草草一手展现出来的实力,就不敢在自讨苦吃了。
最后只能心有不甘的哼哼两句,闭口不言.
楚狂做没法反驳,李恪却不依不饶。
继续道:“还有那北莽的慕容女帝,老楚你丫脸皮可真厚!”
“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北莽女帝心中只装着一个北寒王徐啸。”。
“还做你的女人,你觉得我信吗?”
此时,楚狂做的一张老黑脸,已经黑里透红。
面对李恪的质问,他只能选择猛的将大手一扬,嚷嚷道。
“行了行了,咱是说当年,又不是现在!”
“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你小子咋只会拆台?”
“别以为咱打不过你,咱就怕了~你!”
“咱……”
看着黑脸透红的楚狂做,李恪也毫不顾忌的谈论起了自己的过往。
“老楚,你也别急,就算我不拆你台。”
“就算你真在北莽纵横二十年,那和我比起来,也只能算个屁~”
“小子,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就算!”
楚狂做双手抱在身前,满头白发在水中飘荡。
“咱本来就在北莽江湖纵横了二十年!”
“哼~”
双手抱在胸前的李恪抬手一挥,继而淡然道:
“我在大唐指挥千军万马,马踏突厥王廷,灭二十万众!”
“你说说,你那纵横北莽二十年的经历,在我面前是不是算个屁?”
指挥千军万马;
马踏突厥王廷;灭二十万众;
这如千钧重的话,却被李恪说得如此轻松。
听得楚狂做不禁心中发颤。
反正这个家伙已经二十年没出去了,李恪使劲忽悠他。
虽然心中震撼,但楚狂做的嘴上却也不服软。
言语反驳道:“听着是挺厉害的,可是我咋知道你是不是在吹牛皮?”
李恪还没有开口回应,徐谓熊便已经黑着脸,来到了两人跟前。
但毕竟是在水底,徐谓熊并没有两人那般深厚的功力,可以在水中自由的交谈。
艰难稳定自己气息之后,徐谓熊才开口道:
“李恪,你的牛皮吹得也不小...”
“夫人,你怎么来了?”
整个身子被泡在湖水中的湿身徐谓熊,显得格外动人。
李恪的言语,也少了几分逗弄。
“红薯说你羞愧难当,跳湖自尽,我看你也不像自尽!”
“我自尽???”
“哈哈哈哈!”
李恪仰头大笑,伸手一把搂住徐谓熊。
“跟我上去!”
“我不去!”
“好不容易遇到个知己,我要和他好好袒露一下心扉!”
“哈哈哈哈~”
说完这话,李恪还不忘看了一眼坐在角落的楚狂做。
“谁跟你小子是知己,你小子拆台的本事一套一套的,咱才不愿意和你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