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你干什么呢?”林风等人这时赶过来:“怎么说你也是一家企业的领头羊啊。”
“滚!你懂个屁。”张伟恒回道。
“你一大学都没毕业的小屁孩懂什么?张总我那是看着的,辛辛苦苦半辈子什么都没干,就经营他的那个公司!”南天佑替老张说话。
张伟恒又爬起身来,往水边走去。
“哎哎哎!”
“老张!”
“你跳啊!这回说什么老子都不去救你了!”王德发指着张伟恒的背影喊道:“太他妈冷了。”
林风看到张伟恒又往水边走去,瞧着王德发和南天佑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他立刻冲了过去。
就在张伟恒一只脚要踏入水里的时候,林风像一阵风一样刮到他身边,把张伟恒往回拽。
张伟恒被林风这突然一拽,整个身子失去平衡,差点摔个狗吃屎。
林风气喘吁吁地说:“老张,你可不能再这么任性了啊。”
王德发在后面阴阳怪气地喊:“让他去,他爱咋咋的,没见过这么折腾人的。”
南天佑一听就不乐意了,转头对王德发嚷道:“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张总都这样了,你还在那说风凉话。”
王德发脖子一梗:“什么这个总那个总的,在这什么都不好使!谁刚才把他从水里捞上来的,你就在那干看着,还好意思来教训我!”
“你救了人了不起啊,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南天佑脸涨得通红。
这边张伟恒还想挣脱林风往水里去,林风一边死死抱住他一边喊道:“死了就什么都没啦!”
张伟恒一听,脚步顿了顿,林风见状赶紧趁热打铁:“咱们上岸去喝几杯,把心里的苦水都倒出来。”
张伟恒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林风这才松了口气,像拖死猪一样把张伟恒往岸上拖去,而王德发和南天佑还在后面你一言我一语地互相数落着。
潮间带的藤壶刮烂张伟恒的胸口,陈丽娟用鲨鱼鳔胶给他止血,胶水混着盐粒灼烧伤口发出嗤啦声。
在荒岛法庭上,苏瑾用棍子敲击鲸鱼椎骨,林风搬来药箱当证人席。
“王潘、马大哈,劳动期间使用私刑,扣三十工分。张伟恒消极怠工,扣除本周淡水分红。”旁听席传来骚动,王德发问道:“老子救他怎么算分?”
“见义勇为加二十工分。”苏瑾的炭笔在纸上记录着。
王德发对此结果显然不太满意,他站了起来,用手重重地拍在面前作为桌子的大石头上。
“苏瑾,这我可不能同意。我救张伟恒的时候,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暗流差点把我也给卷走,就加二十工分,这也太寒碜人了。”王德发的眼睛里满是愤懑,一脸不服气地瞪着苏瑾。
苏瑾皱起了眉头,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缓缓开口说道:“我们要综合考虑各种情况。你确实救了人,加二十工分也是按照规定来的。”
王潘和马大哈两人坐在一旁,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又夹杂着不满。得意的是张伟恒也受到了处罚,不满的是他们觉得自己被扣除三十工分有些过重。
王潘清了清嗓子,站了起来发言。
“苏瑾,我们虽然打了张伟恒,但你们也得看看他平日里是怎么对待我们的。他把最好的资源都占为己有,分给我们的粮食和淡水总是比别人少,我们实在是忍无可忍才动手的。”
张伟恒听到王潘的话,像是被刺痛了一般,想要站起来反驳,但身上的伤痛让他只能发出一声闷哼。
坐在一旁的南天佑赶紧扶住他,示意他不要冲动。
苏瑾沉思了片刻,然后说道:“王潘,马大哈,我理解你们心中有怨。但是你们应该通过正规的途径去解决问题,而不是动用私刑。你们这种做法是违反我们岛上的秩序。”
审判结束后,劳改队的篝火映着两张肿胀的脸。
王潘用贝壳刮除脚底的毒刺,张伟恒在给溃烂的胸口涂抹海藻泥。
两人中间隔着七步距离,那是潮汐法庭判决的“安全间隔”。
“知道为什么留疤吗?”王潘突然举起化脓的脚:“这刺上沾着鲸爆时的腐败菌。”
张伟恒的金表早被林风改装成工分计数器,此刻正在他腕上震动提醒:“该去刷厕所了。”
次月圆夜,潮汐法庭新增了《劳动保护条例》。
陈嘉用墨鱼汁在岩壁喷绘公告时,张伟恒正给王潘的脚伤换药。
两人的工分卡用鲨鱼筋拴在一起,这是潘安设计的“连坐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