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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在涨潮时分举行。王德发用钢筋在沙滩刻出喜字,马大哈捧着的“聘礼”是半桶淡水和五盒未拆封的抗生素。陈丽娟的婚纱是降落伞绸改的。

“亲一个!亲一个!”王德发的部下们起哄。

陈嘉看到这幕捏紧了拳头,一副恨欲狂的样子。

王德发搂着陈丽娟的腰肢,把脸贴在她的脸上,在众人的鼓噪声中,深深吻了下去。

陈丽娟的表情很平静,似乎早已料到了会有这样的结局。

潘安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但她还是强颜欢笑地鼓掌。

陈丽娟以为王德发只是唇碰唇而已,没想到他居然伸出了舌头!这一幕简直太惊悚了!

陈丽娟的脑袋嗡地一响,浑身僵住。

陈嘉见情况不对,准备冲出去,林风立马拦住了他。

“别冲动!”林风低喝道。

陈嘉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没有迈步。

林风拍了拍陈嘉的肩膀,示意他冷静。

陈嘉的眼睛通红,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悄然滑落。

新婚夜,王德发的“洞房”是货轮残骸改的铁皮屋。

“跟着我饿不着你。”王德发将钢筋扔在床头,随后躺到床上:“过来!”

陈丽娟看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会儿,才缓慢地走到床边。

陈丽娟走过去,坐在了王德发身边。

“这才乖嘛,这才像是一个妻子该有的姿势。”王德发满意地点点头,然后伸出胳膊搭在陈丽娟的肩膀上,把她搂进怀里。

陈丽娟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只是默默地靠在他怀里。

“我的宝贝,以后我会好好疼你的。”王德发舔了舔陈丽娟的耳垂,声音中透露出极致的猥琐。

陈丽娟的睫毛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但很快就被她掩饰了。

“脱了吧。”王德发的眼珠子几乎都要凸出眼眶。

陈丽娟咬了咬牙,缓缓解开身上的衣服扣子。

王德发的目光瞬间炽热了起来。

陈丽娟脱掉了外套,露出了纤瘦的身体,雪白的肌肤,修长的大腿,凹凸有致的曲线,让王德发的呼吸骤然加粗。

“宝贝儿......”他抱紧了陈丽娟,一双肥胖的手在她光洁的背脊上摩挲,“让我摸摸看,是不是跟电视上看到的一样......”

陈丽娟没有反抗,只是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宝贝,放松点,别紧张......”

“唔......”王德发的嘴唇凑近了陈丽娟。

陈丽娟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床上铺着的衣服。

王德发的手沿着她的脖颈,滑到胸前……陈丽娟感觉自己仿佛被放入油锅中炸,一阵阵钻心的痛传来,但她仍然咬着牙挺着。

一切都结束了,王德发睡得像头死猪,陈丽娟则躺在他旁边,一脸疲惫的样子,眼睛下方布满了红血丝。

得知王德发和陈丽娟和亲的消息,张伟恒没有丝毫的震惊,他缓缓地说道。

“莽夫和小屁孩的组合。”

“张总,那我们该怎么办?”南天佑问道。

“不足挂齿,该干嘛干嘛,该吃吃该喝喝。”张伟恒淡淡地说道。

“可是......”南天佑想再说些什么。

张伟恒的目光忽然变得凌厉起来,他的声音也变得阴沉冰冷:“没有可是!”

“是。”南天佑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低头领命。

潮湿的岩洞里飘着烤鱼的焦糊味,王德发用鱼叉尖挑着块鲨鱼肉在火上转圈。

“既然合并了,规矩得按我的来。”王德发吐出一块碎骨。

陈丽娟捧着竹筒做的账本站在阴影里,裙摆沾着暗红色的海藻汁。

潘安把骨刀拍在石桌上:“我们出三个能打的,你们出五个捕鱼的。”

“五个?”王德发突然大笑,露出缺了门牙的黑洞:“现在整片海滩的渔网都是我的。”

林风按住要跳起来的陈嘉。少年腕上青紫的勒痕还没消,那是昨晚偷捞海胆被吊在礁石上留下的。

“要冷静!”林风对陈嘉说道。

“这家伙欺负人!”陈嘉握紧了拳头。

“先听听他想干什么。”林风制止了他。

王德发把三叉鱼矛插在岩缝里当挂衣架,陈丽娟的账本换成了防水的鳄鱼皮,用鱼线装订得整整齐齐。

“你管医疗,我管食物。”潘安把骨刀转了个方向。

“再加三条。”王德发伸出三根手指:“第一,所有药品由我的人清点;第二,岗哨必须用我教的暗号;第三......”

他忽然揪住沐沐的辫子:“这小丫头得去毒藤区当人肉警报器。”

方艺打翻的椰子汁在地上洇成地图状。

“太欺负人了吧?”方艺气得脸都绿了。

“方艺,坐下。”潘安淡淡地说道。

方艺瞪了王德发一眼,气冲冲地坐了下来。

“二把手可以给你。”王德发突然把鱼叉横在潘安脖子上:“但你的小跟班们得去清理东边的水母滩。”

潘安犹豫了一下,终于点点头。

合并晚宴上,王德发把烤乳猪最嫩的部位赏给潘安,这个因为强大敌人而强行黏合起来的同盟,终将摇摇晃晃地走向深渊……

陈嘉第五次被椰子蟹夹住脚趾时,潘安终于用峨眉刺钉住了那只横行的铁甲将军。她把吱哇乱叫的少年倒提起来抖了抖,三只小寄居蟹从裤管里簌簌落下。

“再捣乱就把你绑去当潮位标尺。”

潘安走到林风身边,说道:“牡蛎肉甘温补虚,最适合心力交瘁者。”

林风戳着牡蛎壳上的藤壶苦笑:“潘安姐,这时候就别掉书袋了。”

潮水漫过他们并排的礁石,潘安鞋子上的盐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她忽然用匕首鞘挑起青年下巴:“知道为什么古航海家称猎户座为'鲸骨星座'吗?因为...”

“因为三星连成的弧度像鲸鱼脊椎!”陈嘉一瘸一拐地凑过来,被潘安扬手甩出的贝壳砸中眉心。

等聒噪的“海王”骂咧咧退到五十步外,潘安才从战术背心暗袋摸出个海螺壳。

螺口用蜂蜡封着,倒出来是琥珀色的液体:“棕榈糖浆兑野柠檬汁,比抗抑郁药管用。”

林风被酸得皱眉,发现糖浆里沉着几粒红珊瑚碎屑。

潘安正用匕首削着竹片,刀刃与虎口的老茧摩擦出沙沙声:“上个月解剖鬣蜥时发现,它们的胃里居然有消化海藻的共生菌。”

“潘安姐...”青年攥紧浸透海盐的衣摆。

“嗯?”她没抬头,腕上缠的止血带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算了,没事了...”

削竹片的声响停顿了半拍。潘安忽然把竹青色的薄片递过来:“拿着当书签,别用鱼鳞了。”

“谢谢潘安姐。”林风双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