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不知道所谓K班在哪?
没有教室,没有同学,只有一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老师,甚至这个班级都不被辽山所承认。
然而顾灿生却扬着一张傻兮兮的笑脸,勾肩搭背间半推着将林听带到了辽山军校的主楼。
主楼巍峨,校徽悬挂在主楼最高的位置,于阳光下熠熠生辉,这是荣耀与权力的象征。
主楼也是林听从来没有来过的地方,这里具备等级很高的门禁,像是一道巨大的鸿沟,区分着两个世界的人。
这里来来往往,都是手握资源、权势、或者成绩非常优秀的学生。
林听应当也是优秀的,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症结所在。
d等级的精神力上不了战场,靠拳头和伤痕拥有的成绩不值一提,这也是为什么A班学生排斥他,不把他当成自己人的原因。
过去的一年中,林听没有任何理由来到主楼,然而他今天却被顾灿生给拖拽过来。
果不其然,林听刚被拽到到主楼大门,大堂闸机就发出刺耳的鸣叫:“请勿非法闯入,请勿非法闯入。”
与此同时,大堂内学生闻声纷纷看了过来。
里面许多人是认识林听的——林听,沉默的老实人,间歇性暴力狂。
不会有人主动来惹林听,但这不代表他们不会暗中嘲讽林听。
已经有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极富优越感的吐槽:
“林听?他没事来主楼干嘛?都没给他开权限吧。”
“家里又没给辽山捐钱,等级也不够高,能有什么权限。”
与此同时,盛年与关夏也恰好经过一楼,关夏身上还挂着彩,是前几天被林听打的。
当下一见林听,关夏脾气就上来了。
特别盛年在他身边,关夏特别有安全感,也越发的跋扈,当下便牵住盛年的手,不管不顾道:
“盛年哥,帮我去打那个林听,我现在肋骨还疼呢。”
彼时,门禁还在刺耳的响,盛年慢悠悠走到门禁旁。
他伸手,越过门禁就想抓林听的肩膀,却被顾灿生一巴掌打掉:“别动手动脚的。”
盛年抱臂,他身量很高,于是垂眸而视,虽然在笑,但眸子却冰冰凉凉,带着上位者固有的矜贵:
“你们有事?要怎么进来?”
顾灿生不理会盛年,林听更是如此,他甚至又拿出口罩,林听总是感觉盛年有细菌,会传染自己。
在所有人都在看林听与顾灿年热闹之际。
顾灿年却原地盘腿坐了下去,他抬腕,对着光脑点了几下,一只机械甲壳虫从他鞋底飞了出来。
甲壳虫盘旋在门禁上方,顾灿年手指在光脑戳戳点点,门禁内部程序迅速瘫痪。
而甲壳虫宛若一个拆解狂,迅速将门禁拆除。
那是整个辽山军校最高端的防护,顷刻瓦解。
众人哑口无言之际,顾灿生笑嘻嘻的起身,抓着林听手腕就往里走。
昂首挺胸,一路冲到校长办公室,一脚踹开办公室大门,风风火火便喊:
“老头,我来给你送烤地瓜了。”
顾灿生话音一落,一个文件夹被扔了出来,随之而来是女性冷冷的声音:
“你叫谁老头呢。”
顾灿生被文件砸的软绵绵倒地,很快又昏沉沉起身,他愣愣看着面前冷艳的女人,万分不解:“老头呢?换校长了?”
冷秋掏出打火机,不疾不徐点着了烟,红唇开合:“换了10多年了,那老头马上就要病死了。”
顾灿生赶紧问:“那今天他还活着吗?我想在辽山拥有一个班级,想找那个老头帮我走个后门,希望他今天没死。”
冷秋手腕懒洋洋的向后耷拉着,指间松松垮垮夹着烟:
“我也没死,我才是现在的校长,越过我找那老头,你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顾灿生扯了扯一旁林听衣袖,安慰道:“这校长说话难听,你别怕。”
林听:“我没怕。”
顾灿生:“那你也别跑,我摇人解决这个校长,K班一定能开起来。”
林听佝偻着肩膀,他好累,他好想吃小蛋糕,他想接触正常的人类,他好想跑。
可是顾灿生对着光脑敲敲打打,很快冷秋的通讯器就响了起来。
不知来自何人,不知说了什么。
冷秋结束通讯,终于按灭了烟,冷冰冰打量着顾灿生,凉飕飕道:
“下午我发通知,成立K班。”
顾灿生:“教室?”
冷秋:“暂时没有空教室,你自己找。”
闻言,顾灿生一把揽住林听脖颈:“那都不重要,我要这个学生。”
冷秋抬眸看向林听:“这位同学,你跟他?”
林听幽幽叹了口:“我吃了他的烤地瓜。”真不该嘴馋啊。
冷秋不走心的感叹:“真可怜,你是哪一班的。”
林听:“A班。”
冷秋挑了挑眉梢:“离开之前,得出一次任务。”
林听淡声道:“好。”
顾灿生:“不要。”
林听与冷秋异口同声:“不干你事。”
说话间,林听想到什么,他与校长道:
“校长,但是12号我需要领结婚证。”
冷秋拿着光脑,扒拉着学生信息:“和谁?你叫林听是吧,12号你刚到法定年龄。”
林听站在原地,沉默。
冷秋看着面前沉默木讷的孩子,给予建议:“别遇到骗婚的。”
顾灿生:“那是变态!小公主才22……还是个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