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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叔,我命都可以给她。\"

慕斯文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冷硬,血痕蜿蜒过苍白的下颌,滴落在衬衫上,洇出一朵朵暗红的花。

\"你、你给我滚!\"

林朗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木棍重重杵在青石板上。

\"我不想看到你!\"

可颤抖的尾音却暴露了他心底的动摇

这小子看女儿的眼神,竟和年轻时的自己如出一辙,甚至更炽热、更不顾一切。

\"林叔,我可以全部都不要,只要悦悦。\"

慕斯文垂眸避开众人目光,藏在袖中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

他想起商业谈判桌上从未低过半分的脊梁,此刻却为了那个姑娘弯成柔软的弧度。

\"滚!\"

林朗猛地转身,背对着众人,声音闷得像从胸腔深处挤出来。

他怕再看一眼那固执的年轻人,就会忍不住想要打死他。

但是慕斯文知道自己不能走,要是这个时候走了,所有努力都前功尽弃了。

他是头孤傲清冷的狼,但是他为了林之悦什么都愿意付出。

慕斯文深吸一口气,右腿缓缓弯曲,膝盖重重磕在冰凉的青石板上。

这个在政界翻云覆雨的男人,他是个高傲的人,连下跪都不愿意双膝跪地的人。

此刻单膝跪地,脊梁却依旧挺得笔直。

林之悦看到这一幕,赶紧跑过去把他扶起来,没必要这样,他知道慕斯文是个高傲的人。

而且爸爸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林之悦被拽得踉跄,后背抵上爬满紫藤的雕花墙。

慕斯文滚烫的掌心覆在她腕间,指腹擦过她冰凉的皮肤:“别乱动。”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的克制,染血的衬衫几乎要贴上她颤抖的胸口,浓烈的血腥味裹着雪松香水味将她重重笼罩。

庭院里鸦雀无声,日光在慕斯文单膝跪地的剪影上镀了层金光。

林朗握着木棍的手剧烈颤抖,眼睛泛起血丝:“你给我起来,起来!”

声音里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怒意,却掩不住微微的颤抖。

“林叔,林爷爷,”

慕斯文抬起头,额角未干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我惦记了林家的宝贝,总要给林家一个交代。”

他攥着林之悦的手又紧了紧,“但悦悦我不可能放手的,就算我身败名裂也不可能放手。

字字句句如重锤,砸得众人呼吸一滞。

林爷爷拄着拐杖长叹一声,白发在风里轻轻摇晃。

他想起这孩子在政界杀伐果决的模样,此刻却为了一个姑娘甘愿折了傲骨,眼眶不由得微微发热。

伯母们掏出手帕悄悄拭泪,嫂嫂们红着眼眶对视,目光里满是羡慕。

林奶奶颤巍巍走过来,枯瘦的手抚上慕斯文染血的肩头:“孩子,奶奶同意了。”

她声音哽咽,“但是之悦是我们一家的宝贝,奶奶请求你别伤她一分一毫。”

慕斯文紧绷的脊背终于松弛下来,深深吸气时牵动后背伤口,却依然仰头望着林奶奶,眼神坚定如磐石:“林奶奶,我会用我自己的一切去保护她的。”

他转头看向林之悦,眼底翻涌的爱意几乎要将她溺毙。

紫藤花簌簌飘落,落在两人交叠的手背上,像一场无声的祝福。

林朗将枣木棍狠狠杵在青石地上:“我告诉你,你要是对我闺女不好,我一定弄死你!”

他别过脸不去看两人交握的手,鬓角的白发在夜风里微微发颤——他何尝不明白,这世上再难找出第二个,肯为女儿豁出尊严的人。

慕斯文挺直脊背,单膝依旧抵着冰凉的石板:“林叔,您放心。我做不到的话,命给您。”

话音未落,林朗已转身往厅内走去,衣摆扫过门框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粗重,却掩不住嘴角若有若无的松动。

“你真是蠢,蠢到不行了!”

林之悦冲上前攥住他的手,指尖触到掌心结痂的伤口,眼眶瞬间泛起水雾。

她望着他肩头渗血的衬衫,突然想起初见时他西装革履、矜贵疏离的模样,如今却为了她跪坐在泥地。

慕斯文双手捧住她的脸,拇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很值得。”

他低头吻去她睫毛上的泪珠,呼吸间全是她发间的茉莉香。

他不想她哭,她的眼泪很珍重,哪怕是为了自己也不行。

“在我心里,你比我的骄傲、比这世上所有的一切都重要。”

“还是蠢。”

林之悦捶他肩膀,却被他一把揽进怀里。

身后长廊的灯笼明明灭灭,将两人的影子叠印在青砖墙上。

远处传来碗筷碰撞的声响,是林奶奶在催促开饭,而慕斯文却在她耳边低语:“只要是为你,我跪多少次都愿意。”

众人默契地退回厅内,嫂嫂们红着眼眶交头接耳,伯伯们叹着气摇头——谁能想到,那个在商界翻云覆雨的慕家继承人,竟会为一个姑娘颠覆了半生傲骨。

林之悦整理好裙摆,却被慕斯文牵住手腕,他指腹摩挲着她手背的纹路,轻声道:“走吧,进去吃饭。”

慕斯文掌心温热,牢牢扣住林之悦的手,穿过雕花拱门时故意放慢脚步。

林朗瞥见两人十指相扣的模样,鼻腔重重“哼”出一声,别过脸去盯着墙角的青瓷花瓶,脖颈却绷得像根弦。

温语倚着紫檀木屏风轻笑,指尖转着珍珠耳坠:“装什么呢?非得把我和闺女气哭才满意?”

她上前轻拍丈夫僵硬的脊背,余光瞥见林之悦泛红的眼眶,“看看把孩子吓的。”

“爸爸~谢谢您。”

林之悦挣脱慕斯文的手,蹦跳着扑进父亲怀里。

林朗的肩膀猛地一颤,喉结滚动半天说不出话,只觉鼻腔发酸——怀里还是那个软糯的小姑娘,可发间已经沾了别人的雪松香水味。

温语看着丈夫泛红的眼眶,又好气又好笑:“闺女刚16岁,离嫁出去还好几年呢,你委屈什么?”

她故意拉长语调,指尖点了点丈夫发福的肚皮,“法定结婚年龄20岁,想嫁出去,先过了你这关再说。”

林朗的腰杆瞬间挺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他板着脸推开女儿,伸手整理被蹭乱的领带:“想娶我闺女,没个十年八年考察,门儿都没有!”

余光却偷偷瞟向慕斯文,见他垂眸浅笑,眼底盛满温柔,心头莫名又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