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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老小子,这是想断了我们队的营生啊,你想得美,敢抢我们的养鸡场,我就和你拼命。”李德昌跳到他面前,就差伸手指着他鼻子骂了。

“谁让你们自己不争气,自家孩子做错了事,做邻居的也只能劝你想开点不是?”孙大福笑笑还拍了拍李德昌肩膀,那得意的神色让李德昌只想揍人。

“唉……你说得也是,又不是人家孩子,不然还能找人爹妈赔点。”老书记深深地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老父亲模样。

“张书记说得是,这要是别的队的人干的,怎么着也要赔偿啊。”孙大福附和道。

在他想来,这要是别的队的人放得火,李德昌就不是来哭穷,而是直接开骂了吧。

“真的?”李德昌问。

“这是……自然。”孙大福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都问到面前了,也没时间仔细思考。

“我光顾着着急,都忘了问那纵火犯是哪里的了,何警官,你们问出那些人是哪里的了吗?我好找他们大队要赔偿。”李德昌顺着孙大福的话开始说。

众人一听这话懵了,感情说了半天这纵火犯不是荣兴大队的啊。赶紧想想自己队里那几个不安生的,今天有没有见到,老天保佑,可千万不要是自己队的人啊。

孙大福明白自己掉坑里了,后悔也晚了,这李德昌果然是个面忠心奸的。这纵火犯不管是哪个大队的,自己今天都没个好。是自己的大队的,他肯定要大出血,是别的大队的,他就得罪人了啊。

何警官看着众人的表情,很辛苦才忍住往上翘的嘴角,清了清嗓子才说:“问出来了,两个双桥大队的,是兄弟俩,叫孙开富孙开贵,还有一个是复井大队的,叫赵春。”

“居然还是团伙作案?”公社书记惊讶道。

“是的。”何警官回答:“据他们交代,他们早就盯上这个养鸡场了,只不过那时候鸡还小,一直没动手。年前看到荣兴出了一批鸡,个头挺大的,就商量着过年的时候,人的警惕性低,这时动手容易些。”

“哼哼……”公社书记冷哼两声,没有说话。

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大家都知道领导这会儿心情很不好。也是,自己管理的地方,出了这种有预谋的偷盗纵火案,心情都不会好。

孙大福想死的心都有了,妈的,好的不灵坏的灵,居然有两个都是他们大队的。他刚刚说的话能不能收回啊,啊?谁来救救他。

“哎呀呀,孙大队长,刚才是你说的,哪个队的人干的,这大队要赔的吧。”老吴看热闹不嫌事大,三个人没他们大队的,可以安心吃瓜了。

“赔,肯定要赔的。”当着公社领导的面,他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反悔:“只是,这刚过年,年前队里的收成都给队员们分了,我们也没钱赔啊。要不等年底吧,秋收以后有进项了,保证马上就赔。”

“小孙呐,你不地道啊。”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老书记张重光开口了:“等人死了再请大夫又有什么用呢?我们养鸡场现在就面临着生死存亡,等到秋收以后,养鸡场早办不下去了。”

孙大福看看点头赞同的公社领导,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没办法,现在是集体主义,一个队里出了败类,整个队跟着吃挂落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先例。

“队里是还留了些钱,可也不多啊,都是留着开年买化肥农具的,真要赔给你们,我们队今年就难过了啊。”孙大福也开始示弱,希望能博得领导们的同情,放他们一马。

“那你说说你们能赔多少?”李德昌问。

“这个……”孙大福犹豫着,说多了他心疼,说少了又显得没诚意。眼睛一扫,看到了像鹌鹑样缩在众人后面的复井大队的大队长和书记,立马道:“赵队长,你们是怎么打算的?说出来我也好参考参考。”

赵耕年在心里骂了句娘,面露苦涩:“我们队大家都知道的,经济收入年年垫底,我也发愁啊。”

眼看着两人要踢皮球,张重光赶紧把话题拉回来:“我也知道大家都困难,只是这到底要怎么办,要不领导,还是您给拿个主意吧。”

公社书记也头大,这两年大家伙也就能混个吃饱肚子,发生一点意外都扛不住。可这事儿荣兴大队是苦主,不能不给他们主持公道,要不以后类似的事情可能还会发生。

复井大队确实穷些,让他们拿出多少来赔偿不太现实,双桥大队条件好一些,但也不能可着他们赔,会寒了人心。唉……愁啊。

“这老话说得好,有账不怕算。既然谈到赔偿,那肯定是先算一算总共要赔多少吧。”看公社领导也发愁,老吴率先打破尴尬。

“说得有理。”众人纷纷附和。

“我刚才也说了,鸡121只,糠皮5吨,当然最后也抢出来了一点,勉强算一吨。然后就是为了救火,放饲料的仓库扒了一堵墙,算一千块土培砖吧。”李德昌慢慢报出数字。

鸡就在外面做不了假,一千块土坯砖也不算什么,回去各家找找马上就能凑出来,就是这糠皮,5吨可不少啊。

想到这儿,孙大福说:“5吨糠就都烧了?你可别在这儿懵我们,那么大的火你们最后就只能抢出来一吨?说出来怎么那么不让人相信呢。”

“放屁,我还能蒙你不成。你也不想昨天是什么日子,在座的各位昨天谁不喝点酒?何况我们的养鸡场离住人的地方有点远,等人都惊醒赶到的时候,那火都已经控制不住了。”李德昌义愤填膺地道。

“德昌,你不用跟他喊。”赵重光瞥了孙大福一眼:“我把账本带来了,不相信可以查,人能说谎,账目还能说谎?”说着拿出怀里的账目,一边拿一边说:“这是我们大队的账,里面记得很清楚什么时间买了多少糠皮,用了多少钱。这是养鸡场的账,每天喂多少也都记得清清楚楚。拿去算吧。”

孙大福有些讪讪的,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