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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

原来在上头看三灾峡谷,真的就是地面的一道裂缝,在绿丘之间,很难发现。

三灾峡谷上有一阵法,刘客情和吴真谛不受此影响,出了三灾峡谷。

白云明明遮了太阳,却还是感到刺眼。外头就是山野,植被茂盛,空气芬芳,周围被踏出来一条道小路。

车子碾过土壤的痕迹早已消散,这次邱爷拖着个车,走在前头。

刘客情和吴真谛都带了面具,吴真谛还特意把头发包在一顶束发帽子里,刘客情则是带了个竹斗笠,二人的穿搭也换了一身。

吴真谛双手挽在脑袋后,开心的哼着曲,步调比之前轻快了许多,说∶“嗯,外头舒服多了,哎……那就是人傀。”一手指向那缺口不远处,一去浑身有铁打造的人傀,眼如火烛,头戴雨帽,盘膝而坐,全身就那双眼睛发着光。

刘客情望去后,说∶“他……周围有阵法。”

吴真谛点点头。“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要给它保护起来呀。”

刘客情笑了笑,“到了珷珗城之后,你跟我去买东西吧,邱爷他要买菜,而且也不能在外头逗留,我一个人怕买不过来。”

吴真谛毫不犹豫的说∶“好,终于可以在外头好好待一会了,正好到处逛逛,这珷珗城之前还叫珷珗文苑,哈哈哈,还有什么比诗赛,刘客情,我上去只怕都比那些风流公子写的诗好。”

“行,要是有,你上去比比?”

“算了算了,没什么好比的,在外头就这么些时间,还跟他们闹去。”

……

穿过一条条狭窄的小路,能看到杂草丛生的断壁残垣,依旧能看到烧焦的痕迹。

有些破败的墙上一块块瓦石碎开,整张墙像是一张饼,被咬了一口,边缘的便是些残渣。

在那些墙上,还有不少血手印,很多生活用具,瓦瓦罐罐,有的成了碎片,有的保存完好,却再无人使用。

那些血很暗,看着年头很久远了,血手印也是一类,还有一团爆开飞溅的血,虽然这么多年头来,痕迹小是小了不少,但也依旧触目惊心。

“吴真谛,你说……以前元知是座墨香之城,这遭受过的,完全是屠杀。”

“嗯,叹……那句话叫什么,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怎么样,都是苦了百姓。”

“嗯,哎,邱前辈,我帮你推吧。”

“不用。”

……

因为三人都是修士,前头走一走,算是看看风光,后头片都腾空飞行去了。

白云袅袅,青山绿水,纵然有一片毁败的古城,却是被岁月里之手,挥袖淡去。

过往也被草木掩盖也掩盖。

只是古城之后,历史的翻云变化,波谲云诡下,又是荒野,又是新辉。

吴真谛张开双手,感受着清风从身旁呼过,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自由感。“哎哟,刘客情,我跟你说,我师父把我送到这来的时候,没走珷珗城这边,师父也不大乐意我去那儿,这几位爷爷都听我师父的话,出去时都不带我,这么久了,我在三灾峡谷都快一年了,终于靠你被带出来了,呼——太爽了,这就是自由的风!”

“嗯,你能开心就好。”

……

珷珗城。

好一座文城。

分为外圈和内圈。

外圈是平民居住谋生之地,住的地方并不讲究太多,就是正常的砖瓦房,没有宅院,商铺倒是琳琅满目,大江南北,平民百姓,多是如此。

住的地方很拥挤,你走那条大街,也要迈起步子,躲开人家摆在地上的货。接肩接踵,无非是我的东西卖出,换你的东西活着。

那些小菜馆子则常被堵的水泄不通,外圈人讲究,量够,吃了不拉肚子,价格便宜,就是首选,至于味美,这就是奢望了。

当三人从城门口进入,看到这番景象,会怀疑这空有虚名的文城,然而,走过了那些拥挤的小道,刹那间。

仿若踏入了一卷徐徐铺展的江南水墨画 。

粉墙黛瓦错落其间,墙上攀附着翠绿的藤蔓,在微风里轻摇,为古朴的墙面添了几分灵动。

朱红漆门半掩,偶有几缕花香从门缝逸出,勾着人一探究竟。

亭台楼阁精巧雅致。

亭子或立在池畔,或隐于林间,飞檐如燕翅轻展,檐角挂着小巧的铜铃,风过时,铃音清脆,和着鸟鸣,奏响自然的乐章。

楼阁依水而建,雕花窗棂倒映在澄澈水面,波光闪烁间。

最中心的是一座碧波水湖,这内圈里头,完全是一座园林。

与外头之景,隔了十万八千里,屋子不再像码砖一样码在一起,而是更讲究古韵美,讲究中式留白。

刘客情和吴真谛震惊地看着,而邱爷看着那美景,却有些不屑,同样是看了,但不过几眼,在画卷前并不驻足欣赏,便说∶“我去买菜了,你们两个要买什么?自己去。”

刘客情和吴真谛这才反应过来,内圈与外圈之间隔了一水圈,正常人需要靠船,方可进入画卷之内。

刘客情看见邱爷走了,望去那边,这里,真的就挨得这么近,一下想起来过往,便也没有欣赏之感,说∶“吴真谛,我……要买东西去了。”

吴真谛听后立马靠了过来,“走走走,和你一起,走喽,这块地方,还仿着岁椿和不寒的冮南美景,虽然还行吧,但我听说那,才是最美的地方,走吧。”

刘客情微微一笑,又心头一紧,眼神又有一丝哀伤,那内圈的风光,不行,令他想起同样美丽动人的八瑶宗,可却消散不见。

“怎么了,刘客情?”

“哦,没什么,走吧。”

……

“哎呀,太阳都要下山了,哈哈,邱爷买菜用推车,咱俩买这些东西,也得有用推车,你还是太好心了,又另外买些东西给他们。”吴真谛一只手拉着个车把说。

刘客情拉着另外一边,笑着讲∶“没事,这些东西都便宜些,没花多少钱,对了,我得去雅曲楼买花,那个叫罪满的老先生叫我给他带,呃……他说能告诉我一些过去的事儿,所以……”

“没事儿,其实我也……挺好奇的,那老头的事倒也多,叹,但最重要的是,好不容易来了一次,呆在有什么意思?我也很想去里头,啧啧,吃一顿,这些东西,稍微给几个铜板,放别的地方。”

“行,谢谢了。”

“哎,都是兄弟。”

……

“咱俩还是不要被人看出来是个修士,租个船。”

“嗯。”

江水轻轻泛起涟漪,水波像是一朵绽开的花,船桨划过,水里映着珷珗城三大楼的靓丽之景。

只见天色微暗,内头已然灯火阑珊,别具一番光景。

靠了岸,给了几个铜板。

先走过的是蜿蜒曲折的回廊,将各个景致巧妙串联。

漫步其上,一步一景,如在画中游。有时廊旁是一丛修竹,修长的叶片沙沙作响,有时转角处会遇见一座假山,好像是刻意雕刻过的形状,形象怪异,引人遐想。

一般的墙上,都会刻一些诗,或是挂一些画,碧水悠悠,荷叶田田。

周围也确实有小塘,粉色的荷花亭亭玉立,有的含苞待放,有的肆意盛开,花蕊嫩黄,散发着淡淡清香。

水中锦鳞往来翕忽,时而潜入荷叶下,时而浮出水面,搅碎了一池光影。

“我去,没想到呀,这里头的人还挺会设计的嘛。”吴真谛左看看,右看看,没有停过。

刘客情则是看着吴真谛的可爱模样。外头与这里,都是珷珗的一部分,但这好像是长了个凤凰头,留了个鸡尾巴。

步过这些美景,便也有一些店铺,门口喜挂诗画,里头走的人,都是一副才子打扮,女子则风情万种,与外头是截然相反的样子。

对比之下,刘客情和吴真谛在仪态上,一眼便看得出不同,吴真谛笑嘻嘻地学着模样,将腰杆挺直,拍了拍刘客情,昂首挺胸,两只手背在后头,手指还极具细节,好像手里真有个扇子。

刘客情隔着面具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吴真,一下子便正经起来。

“雅曲楼,应该是有东西吃,走。”

“走,吃上他一顿。”

刘客情通过感知,随便来一个这儿,但牌匾上毕竟有个雅曲楼三字,路上遇着不少人,听说是晚上搞活动,隔个几天一次,不少人就到里头去玩玩。

雅曲楼门前灯火通明,这栋楼建的很高,分了足足九层,规模大,比刘客情见过的雅致酒楼更堪,听路人所聊,这还是修士出手所建,不然普通人不知道得建多少个年头。

门口处,大门敞开,两位女子站在那,年纪约莫十岁,举着牌子,拦客入内,嘴里喊着∶“雅曲楼今夜举烟火会,欢迎各位公子小姐入内,共赏雅会。”

吴真谛走在刘客情前头。看到了两位女子,立马昂首挺胸,整理仪态。

正要跨入下头的门槛,却被两个女子伸手拦下。

两位女子问∶“可有玉简?”

“没有,他们都不需要玉简啊。”吴真谛说。

两位女子一脸疑惑道∶“没玉简还带个面具,这公子好生奇怪。”

吴真谛则是直截了当的说∶“让不让进啊?”

二位揽客之人弯腰有礼道∶“哦,请进。”

刘客情立马跟上去,“我也没有玉简。”

那两位女子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挠头思索。

这一楼便已是繁华,卖的是一些纸笔,用来题诗的挂牌,还有各种宝饰,琳琅满目,金碧辉煌。

刘客情看了看,上前随便询问了一下,“您好,请问,本楼……最好的花在哪?”

那位宝饰老板,上下打量了一下刘客情,然后靠在他耳边极小声地说∶“公子,最上头。”

刘客情点了点头,“谢谢。”

吴真谛站在一旁,索然无味的看着这些物品,压根提不起一点兴趣。

“走吧。”

“好。”

“咱们上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