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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阿蘅还是找不到有效的线索能够帮助小倩,更想不出办法能救她一命,甚至想过要一棒子打晕她拖出皇宫。

今日便是万岁爷赐死的日子,阿蘅在留芳殿的门口徘徊,无比痛恨自己的无能,

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又不是犯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大罪,只是背着老公偷人而已,放在现代也只是道德败坏,名声不好听而已,可是在这该死的大清朝却是死罪。

心中的赌咒逐渐变成恐惧,人命又不是草芥,阿蘅腿有些发软,身子不自觉地靠在红墙之上,

须臾,李公公端着黑漆盘子缓缓地走来,上面盖着一块白布,不用想那就是赐死三件套:匕首,白绫,鹤顶红。

一行人经过她面前时,腿脚软得彻底站不住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里轻声抽泣。

“好妹妹——”

“你这是在干什么?咱阿玛还好好的活着,你在给谁哭丧呢?”

司马亦婉带着她标准式的讥讽走来,抱着手臂俯视着她,眼神中满是你好像一条落水狗的嘲笑。

阿蘅胸口堵得慌,没有心情与她较劲,手掌撑着墙壁艰难地站起来,颤抖着双腿准备离开。

司马亦婉笑道:“就走了?哭丧就哭全套,等尸体出来再呼天抢地一番,也不枉你们相识一场。”

阿蘅恨不得用李公公盘子里那把匕首割烂她的嘴,然后用白绫勒断她的脖子,再用鹤顶红毒哑她的嗓子,

不过与小人计较只会显得她愚蠢无比,阿蘅顿住的脚步又继续往前挪动,

司马亦婉用指甲认真地磨着新做的蔻丹,漫不经心地说道:“不想知道这是谁下的手吗?”

阿蘅心头一凛,猛地回头质问道:“是你?”

她疯了似的冲上前去揪住司马亦婉脖子上的白色龙华,喊道:“为什么,小倩与你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

司马亦婉任由她对自己无礼,看着她怒火中烧的样子有种莫名的爽感,露出十分灿烂的笑容,无所谓道:“怎么能算无冤无仇,那一巴掌我现在都觉得疼呢,”

那被凤仙花汁染过的殷红指甲在阿蘅的脸颊划过,司马亦婉怜惜地说道:“别生气,皱眉会长细纹,没了这张漂亮的脸蛋怎么勾引那些阿哥,还怎么上位,又拿什么来对付我。”

阿蘅怒睁圆了眼睛,喝道:“有什么冲我来,别牵连无辜的人。”

司马亦婉就喜欢她怒不可遏的表情,说道:“怎么能算无辜呢?背叛万岁爷那可是灭族之罪,咱们万岁爷仁慈才赐她一死,算是便宜她了。”

阿蘅愤怒到极点,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手臂被司马亦婉截住,她伸出食指在阿蘅眼前摇了摇,说道:“不不不——你可没资格打我,这叫不敬,我可是你姐姐。”

“你谁都救不了,那只讨人厌的猫,杜鹃,郑春华......”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不够狠,不够毒,不够辣”

“每天自诩是救世主,是圣人,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就以为可以天下大同,就可以挽救苍生?”

“哈哈哈——这愚蠢的想法到底是谁教你的,我倒是喜欢你小时候的虚情假意,小作精的模样。”

她笑得癫狂,眼中的嘲弄又多了几分,

大咪,水月庵外的杀手,还有水榭的圈套,全都是她刻意安排的,

阿蘅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她们怎么说都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即便嫡庶有别,但是她们在家中地位比阿蘅与姐姐还要高,吃穿用度都是顶好的,相处之间再有罅隙念在多年骨肉亲情的份上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要说有仇应该是她那个便宜爹,当初要把她送给老头做妾,枪口不应该一致对外,怎么就是逮着她不放。

这其中必有缘由,

“为什么?”

阿蘅蓦然间冷静下来,松开她的白得发亮的龙华,

“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老是盯着我不放,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一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哈哈哈——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

“要说我狠毒,你以前可比我狠毒十倍,”

“你姐姐把你保护的真好,失忆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不记得了就可以掩盖自己的罪恶,”

她的笑声直穿人心,带着寒意,似乎要把人冻住,顷刻间阴鸷地眼神目不转睛地盯着阿蘅,

阿蘅背脊的凉意直冲脑门,双手冒着冷汗,心中有股强烈的不祥之感:“难道我忘记了什么?司马亦蘅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具躯体还有部分记忆没有觉醒,但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司马亦蘅缓缓地解开盘扣,也不顾及周遭是否有人,扯下衣衫露出香肩,一道触目惊心的齿痕赫然出现在她白如凝脂的肌肤之上,有点像野兽啃咬的痕迹,

“还记得这个疤痕吗?”

“那年我还不满十二岁,你也不过九岁,派人给我送信说你在庄子病倒,我着急忙慌地领着大夫过去,却被你关在密室与驯养的狼狗为伍三天三夜,好在那只畜生被我一刀毙命,”

“但是你知道我身上有多少道抓痕,”

“那个密室有可怕,周遭都散发出恶臭,如同一个巨型的棺木,”

“到处充斥着黑暗,绝望,”

司马亦婉抓过她的手不停地那些伤口处摩挲,

“啊啊啊——对不起,不是我干的”

阿蘅闭着眼睛慌忙地挣脱她的束缚,

亦婉不屑道:“你当真死性不改,”

阿蘅的手腕被她捏得生疼,心想:“真的不是我干的,却要我来承担后果,这是什么道理。”

“那郑妃娘娘呢?她只是打了你一巴掌,你打回去就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阿蘅陡然间清醒过来,

司马亦婉似乎也发泄完了,揭疮疤报复的游戏也不怎么好玩,她拉起领子说道:“谁让她这么不长眼,我的东西也敢抢,挡我者死。”

最后那个死字声调拔得很高,

阿蘅不可置信,说道:“你是太子的人?”

司马亦婉讥笑道:“你还不算笨,”

阿蘅无奈,说道:“这于太子并没有好处,”

司马亦婉道:“这就是他花心的代价,小惩大诫,以示警惕。”

阿蘅心头又是一凉,这个女人狠起来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此时几个太监抬着郑春华的尸体出来,上面盖着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