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像是遛狗一样把秦素素遛了一大圈之后,像条狡猾的鱼儿一样麻溜的进了宫,气的秦素素追在齐王身后破口大骂。
临近饭点,将军府的人来报,家里出了大事需要秦素素回去一趟。
秦素素只能先回家一趟。
祖母,二婶看着报信之人很是紧张的模样,也前后脚跟着秦素素回府。
秦素素回到府中就看到了急的团团转的母亲余氏,疑惑问道,
“娘,您叫女儿回府,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余氏一看见秦素素就像找到了主心骨,激动的上前来拉着秦素素的手,
“素素,乐安......夫子说乐安在国子监......!”
“走,我们赶紧去接乐安!”
余氏说话语无伦次,秦素素脑子嗡的一声,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她紧紧抓住余氏的手,“娘,乐安到底怎么了?”
余氏十分心烦意躁,对于这个问题,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别问了,咱们赶紧去国子监接乐安回来!”
秦素素只好扶着余氏往外走,刚好撞见汤氏搀扶着杨氏前来。
杨氏看着余氏一脸急色,顿时没好气的说道,“慌慌张张做什么!”
余氏一脸凄苦,小心翼翼的看向杨氏,眼神盛满了害怕,
“婆母......”
“听乐安的夫子说,乐安在国子监闯了大祸......”
“儿媳和素素这会儿要去接乐安......”
杨氏十分看不上余氏这种遇事像个无头苍蝇,只知道着急掉眼泪的性子,
“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是杀人放火了?”
“还是作奸犯科了?”
“你不说清楚就这样过去,除了让我们跟着着急之外,有何帮助?”
“都是做祖母的人了,做事还是如此慌慌张张!”
“你看看你哪有一点做祖母的样子!”
杨氏一通呵斥,几乎是将余氏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秦素素本能的就想要上前帮腔,被二婶汤氏死死拽住,汤氏冲着秦素素摇摇头,秦素素想起今日在府中与祖母相谈甚欢,也暂时歇了火气。
余氏只能把自己听到的消息告知众人。
秦素素听完,本能的反驳,“不可能,乐安不可能做这种事!”
要知道乐安才14岁啊,就在外面搞大了女人肚子?
再说乐安平日除了学习,回家,偶尔跟同窗切磋学业之外,身边都跟着武功高强的侍卫,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外面乱搞。
而且对方还比乐安大六岁,只是个长相清秀的农妇而已。
对于唯一的儿子,不管是原主还是萧景然都十分器重,乐安身边放了这么多侍卫和小厮,怎么可能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原主和萧景然都不知道?
余氏见此哭的更凶了,“素素,娘也不愿意相信啊,但国子监的杨夫子为人品行皆十分不错,想来是不会骗我们的了!”
秦素素......不是,娘,事情经过都还没有了解清楚呢,您就给乐安顶嘴了?
杨氏气的眼前阵阵发黑,她家老大造了什么孽,居然娶了一个这样的女人回来!如此是非不分,自己亲孙子都不相信。
“我呸!”
“余氏,你这个黑心肝的狗东西,事情经过都没有了解清楚呢,你就确定乐安真做了那等丧良心的坏事了?”
“今天老娘也不想跟你掰扯,你就老老实实待在府里哪里也不去!”
杨氏一个眼神立马就有两个看起来身手不错膀大腰圆的仆妇一左一右的来到余氏身边,余氏愤恨的咬紧下嘴唇,那叫一个我见尤怜,风情万种。
可惜,秦傲不在这里,无人懂得欣赏。
对上娘求救似的眼神,秦素素罕见的没有帮腔余氏。
秦素素心里很清楚,今天的事情如果处理不好,对于乐安而言一辈子就会被毁了,她不能让乐安出一丁点儿事,而余氏的性子拎不清不能扛事,去了的确没啥用处,所以还是在家比较好。
但到底是自己母亲,秦素素安慰道,“娘,您就在家里好好歇着,您放心,乐安的事情女儿一定能处理好!”
余氏没说话,低下头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花嬷嬷见状赶紧说道,“夫人,老夫人的心思您也知道,老夫人也只是想为你分担压力而已......”
“只是太老夫人......”
花嬷嬷说话留一半,然后看向杨氏,又看向秦素素。
秦素素一听花嬷嬷的语气,记忆就如开闸的洪水纷至沓来。
无数次祖母杨氏跟娘余氏之间有了龌龊,或者是祖母训斥娘,花嬷嬷都会站出来说些让原主替余氏出头的话。
原主那个没脑子的,每次都顶撞祖母,这也难怪原主跟杨氏两人祖孙俩关系不好,但秦素素可不是原主,不会做这种无脑之事。
而且秦素素觉得祖母虽然刚刚说话不好听,但是说出的话的确有道理。
最后,秦素素扶着杨氏上了马车,汤氏自然也跟着祖孙三人往国子监而去。
到了国子监后,看到脸色苍白,紧张不安的儿子萧乐安,秦素素立马心疼的朝萧乐安奔了过去。
“乐安,别怕,娘来了......”娘一定不会让你收到任何伤害!
秦素素立马上前站在萧乐安身后,萧乐安脸色才稍微和缓。
原主与萧景然生了一对龙凤胎,儿子取名萧乐安,女儿取名秦娇娇,一儿一女今年都是十四岁,儿女均在国子监入学。
萧景然入赘秦家,其实儿女都理应姓秦,但原主被萧景然忽悠,体恤萧景然一个大男子入赘本就遭受白眼,到了京城后,将儿子主动改姓萧。
而且关于萧景然入赘秦家之事,原主对外从来不提,导致许多人都以为是秦素素嫁给了萧景然,原主后来变得性格暴躁易怒,行事乖张,再加上顶着这副容貌,大家都替萧景然不值,觉得萧景然理应与更好的女子般配。
秦素素抬头看向一屋子的人,坐在上首的老头一看就威严十足,身份应该是国子监祭酒,左侧坐着好几个身着夫子府的男女夫子,右侧则坐着一个吊梢眼看起来十分精明的老妇,还有一个哭的我见尤怜的清秀年轻女子。
从两人穿着洗的发白的衣裳及粗糙双手来看,这两人的家境应该很是贫穷。
因此,秦素素心里有了底。
秦素素朝祭酒及各位夫子行礼后直接说道,
“这位姑娘,有何证据证明你腹中胎儿......”
吊梢眼精明老妇立马弹跳起身,“你是这混账的母亲吧?你儿子做下这等恶事,你这态度是想推卸责任?”
秦素素笑笑,用毫无温度的眸子看向老妇,“这本就不是我儿的责任,何来的推卸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