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内,蛇弃将怀中浑身是伤的小人轻轻放置在床上,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揪在一起了,他甚至不敢想自 己要是晚回来一点会发生什么。小雌性真的是太弱小的,不过是些荆棘跟灌木丛罢了,竟然能将皮肤划烂成这个样子,这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他心中充满了怜惜和自责,就应该早些回来的。
蛇弃烧好了热水,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丹宝的面容,额上有处较深的划痕此时还在渗着血,她的眼睛也已经被血和泪给糊住了。
碰触到伤口的丹宝被疼的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她想要睁眼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发现自己不管怎么样都睁不开眼,想要去空间里看看,发现自己连空间都进不去了,只得又召唤出小精灵询问原因。
小精灵没好气的回答“让你私自屏蔽我,这下好了吧,遇到危险了吧?”
丹宝看不到小精灵,但是听声音她大概也能猜到它现在是用那两个小短手抱着胸呢。
丹宝道“不屏蔽等着让你看我天天跟人家亲亲?你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呢。”
“那有什么关系!我可以当你的僚机啊!”
“行了吧,还僚机,你先告诉我我为啥现在进不去空间了,我还想喝点那中级恢复药呢。”
“因为你现在太虚弱了,没有足够的精神力去支撑你进入空间异能,而且那中级恢复药对于你来说只能算补充体力的充能水,药效是只对兽人有用的。”
丹宝“……”
“所以你为什么不早说那中级恢复药对我没用!”
“我说了啊,正常人喝了是恢复干劲,受伤的兽人喝了才是中级恢复药……”小精灵有点心虚,是它表达的不够清楚吗?
“呵呵。我不是兽人?我不是选择了那什么玄武一族???”
丹宝感觉自己要气笑了,本来想着有那中级恢复药在,她受再大的伤应该也没啥问题,现在告诉她,那中级恢复药对她没用?
呵,果然人在气急的时候是会气笑!
“你只是在选择了种族这个身份,可是你本质上还是人的~”
“所以,我因为手抖,给自己选了个龟这么个种族,然后,等于我只是拥有一个这么个马甲而已,实际上,我还是个普通人?”
“是玄武宿主~”小精灵小声反驳道,它能察觉到宿主现在的精神状态有点不正常。
“呵,那不还是个龟?好,就算我用不了那个什么中级药水,起码你们给我提供个逃跑的机会啊!上次不是直接就提供了一个逃生机会,说察觉到危险,可以传送走?那为啥现在不给我出现了!”
“因为你屏蔽了我们嘛……我们当然没法主动出现了~而且就算出现了,也提供不了传送啊~”
丹宝“?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那上次为啥就可以?”
“哦……那是因为你刚到兽世,我们和兽神一起送给你的大礼包~5000积分,逃生传送,雪狼兽人,蛇兽人,还有空间异能……”小精灵越说越没底气,它好像感觉宿主要疯了!
“神特么的大礼包!我真是谢谢你们!所以我现在伤痕累累的又没办法进入空间异能,还喝不了那所谓的中级恢复药!”
“当然,你要是找了兽夫契约了,你的精神力会大有增长,随时随地进入空间异能不在话下,空间也会扩大,所以赶快拿下蛇兽人不就没有这种烦恼了!”
身处一片黑暗的丹宝感觉自己要疯了,这个系统也太坑了吧!
“其实主要还是宿主你把我们屏蔽了的原因……如果我们在是可以给你提供建议的~”
“好,真是好极了,你不如告诉我你这系统到底有什么用?嗯?穿越大礼包送完了剩下的就自生自灭了?”
小精灵反驳道“其实也不是的,随着宿主你自身的精神力提升,积分的提升,系统是会慢慢开发解锁的,现在你只是开发了这系统的千分之一的能力罢了。”
“呵……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浑身伤痛,也只能受着呗?”
“没事的宿主,没事的!你未来的兽夫会照顾好你的!他现在还在为你擦拭身子呢!”
小精灵给丹宝转述现在外面所发生的一切。
“闭嘴吧你!”丹宝现在心头有股无名火,看也看不见外面发生了什么,身上还痛的不行,这破系统烂系统!
等她开发,那得开发到猴年马月去?
“那谁叫你屏蔽我们的哇,而且当时遇到危险你也可以选择找我啊!”小精灵有些不服,她自己不肯恢复联系也能怪它和系统?
“我那不是情急之下忘了麽!”
她是真忘了,当时满脑子都是那丑陋可怕的鬣狗兽人,光想着逃跑了,哪里还能想起系统这么个事,而且不是也说了么,就算找了系统,也没有传送这么一说了,那找了有啥用?直接躲空间被他们盯上守株待兔不是更可怕?
“所以你以后还要继续屏蔽我们?”
“看情况吧……”丹宝气势下去了不少,在这兽世对于自己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雌性来说,好像有个小精灵时刻提醒也挺好,系统虽然坑了点,但也不至于真的看她死掉吧?
小精灵的声音在丹宝耳边回荡,但她已经无力去分辨那些絮絮叨叨的话语了。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沉重如铅,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摆烂,就这样闭上眼睛,静静地躺着。
身上的疼痛如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袭来,即使在半昏迷的状态下,她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种剧烈的痛楚。当她从高处一跃而下时,五脏六腑似乎都被震得移了位,那种冲击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然而,当时的她只想着逃离,所以硬生生地将这种痛感压制在了心底。但现在,随着痛感的加剧,她再也无法忽视,只能任由它肆虐。再加上之前遭遇鬣狗兽人的恐怖经历,丹宝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委屈,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来到这里去经历这一切……
“宝宝……”蛇弃的声音轻颤而低沉,他轻轻地拂去丹宝眼角的泪水,是不是自己不小心弄疼了她,让她更难受了……
就在这时,洞穴外传来了雪耀的声音,他急匆匆地赶了回来。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踏入洞口,一道无形的威压如同鞭子一般迎面扑来,让他下意识地躲闪开来。雪耀的心中一惊,他能感觉到这股力量是想要了他的命,可以说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了蛇弃的一声怒斥:“废物!”这声斥责如同重锤击打在雪耀的心上,让他感到一阵羞愧和无力。
可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同蛇弃争论什么,他无视蛇弃那如血的双眸向石床靠近“先让我看看丹宝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在看到床上那浑身是伤的小人时,雪耀的心脏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怎么会这样?只见床上的小人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每一个伤口都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她的痛苦。
雪耀不敢想象,在逃跑的途中,丹宝究竟遭遇了什么,竟然会伤成这样。尽管蛇弃已经为她擦干净了不少裸露的伤口,但还是有些较深的伤口在渗着血。
“所以这就是你的能力?一个六星兽人,竟然被几只鬣狗纠缠住,放任小雌性被追逐?”蛇弃的话语如同利刃一般,无情地刺入雪耀的心脏,让他感到一阵阵的刺痛。他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缓缓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他们竟然会追过来,他们最初的目标是我。上次受伤就是因为被他们包围住了,结果是丹宝从天上掉了下来,不知怎的我们就到了你的洞穴。过去这么些天了,我以为他们已经放弃了的……”
雪耀深吸了一口气,开始详细地向蛇弃叙述起自己与鬣狗兽人的遭遇,以及如何意外地遇到了丹宝。而这次鬣狗兽人更是突然从四面八方窜出,将丹宝带走并困扰住他。在混乱中,丹宝被吹飞到了树上,最后却被那鬣狗兽人逼的跳了下来。
蛇弃听到这里,心中不禁一紧,他能感受到丹宝在树上被逼得跳下来时的绝望和恐惧。他记得自己只是轻轻地将她抱起来,她都会因为高而感到害怕。
“等着,我现在就去找点草药回来!”雪耀不敢有片刻犹豫立马出发,蛇弃拦住他道“你在这守着,我去。记住,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若再看不好小雌性,我想你也没有留在她身边的必要了。”
说完蛇弃便挑了头巨大的凶兽单手拎着用异能走了。
豺狼部落。
“族长!那个蛇兽人又来了!”
原达老远就看到有个蛇兽人拎着头巨大的野兽往部落走来,他立马跑回去告诉族长。
正在打盹的赫金猛然惊醒,外头正值大雪之际,那个蛇兽人来干什么?该不会那群该死的鬣狗把他出卖了吧?
“就他一个蛇兽人?还是有别的?”赫金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个蛇兽人的来意,他那片树林到这里,至少有半天的路程,是什么事情让一向俱冷的蛇兽人能够冒着严寒过来?
就在赫金沉思之际,岩泰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向他汇报了最新的情况。“族长,就他一个人,他是来找巫医的,手上还拎着一只巨大的凶兽!”岩泰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那头凶兽的体型,脸上满是惊愕的表情。
赫金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更加疑惑。他看着岩泰,不禁冷哼一声,对这两个似乎没见过世面的族人表示出一丝不屑。“没出息的玩意,再大的凶兽能大到哪里去?”尽管如此,赫金还是继续追问,“他找巫医干什么?受伤了么?”
岩泰显得有些紧张,他解释道:“不知道啊族长,他直接来了就问巫医在哪,他身上的威压太可怕了,我没敢阻拦就让他去了的!这才又赶忙来告诉你!”
赫金意识到情况可能比他想象的要严重,于是立刻决定:“走!看看去!”他迅速化作人形,向巫医的洞穴赶去。当他看到洞门口那头巨大的凶兽时,即便是自认为见多识广的他,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凶兽的体型确实大得惊人,超出了他的想象。
此时的蛇弃站在那里,显得颇为不耐烦。他不喜欢被其他兽人围观的感觉,那种被众人目光聚焦的滋味让他感到极度不适。
自始至终蛇弃的脸上带着一丝冷漠和傲慢,身上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压,让周围的兽人们都不敢过于靠近。
豺狼部落的巫医来瑞是个外来的兔兽人,因为火耀季的缘故,他们部落的兽都没能撑过去,而他因为来豺狼部落帮忙救治兽人住了一段时间,豺狼兽人对他很是照顾,水和食物都没有缺过他的,所以他正好躲过了一劫,当得知他们部落没有兽人生还时,是赫金开口留下了他。
此时,来瑞正颤抖着在屋里翻找草药,他在屯着的草药中到处扒拉,可明明是平常最常见的几种,怎么今天就是找不到呢!天知道他们兔兽一族是有多怕蛇兽人的。这种恐惧是根深蒂固的,几乎成为了他们的一种本能。偏偏今天刚从洞口探个头,就是一个冷脸蛇兽人!
那一瞬间来瑞感觉自己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然而,这蛇兽人一开口就是要换草药,那头能吓死兽的凶兽就是交换物品。尽管来瑞的心中充满了疑惑,蛇兽人竟然会需要草药?但他没敢多问,毕竟他看起来是那么吓人。
终于,他找到了蛇兽人所需的草药,因为生怕他又找了过来便多抓了很多,再小心翼翼地将它们装在了一个兽皮袋里交给蛇兽人。
蛇弃打开袋子闻了闻,见没有什么问题,他点了点头,道“谢谢,这头凶兽是你的了。”他指了指那大的离谱的凶兽,尽量展现出自己随和的一面,毕竟以后指不定还要再来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