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阳虽然一直处于隐身,但是因为对蛇的天然恐惧,后背不知不觉死死贴着斑驳的水泥墙,喉结滚动着咽下恐惧,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喘气。
三米外的巨型母蛇正剧烈扭曲着身躯,鳞片摩擦地面发出砂纸打磨金属的刺耳声响,幼蛇正裹着黏液从它分岔的尾部缓缓滑出。
就在这时,厂区外突然传来爆豆般炸响的枪声,秦阳分辨出来,这是乔手里的pKm机枪。子弹穿透金属的脆响混着手雷的闷雷般爆炸声,在死寂的矿场内传得极远。
正在生产的母蛇猛然昂首,三角头颅上竖瞳收缩成针尖,信子吞吐间喷出腥臭的黑雾,整栋建筑都在它\"嘶嘶\"的低鸣中微微震颤。
秦阳握在刀柄上的手掌沁出冷汗,他本想趁其不备给予致命一击,可远处传来的枪声却像重锤敲击心脏。想到驻守步战车的乔和尼克,他咬咬牙,贴着墙根朝楼梯冲去。
当秦阳的军靴重重踏上下楼台阶时,一道黑影裹挟着腥风从头顶掠过。七十多米长的蛇身如黑色闪电擦着他的身子游过,鳞片掀起的劲风让在空间内的秦阳都感觉到了恐惧。
这速度远超他在双龙沟遭遇的眼镜王蛇,转眼间巨蛇已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刺鼻的蛇腥气在空气中翻涌。
五百米的距离在狂奔中不断缩短,当秦阳冲出办公楼时,瞳孔猛地收缩,两条粗壮的巨蛇绞在15吨重的步战车车身上。
装甲车钢板在绞杀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被蛇身勒过的地方,装甲钢板深深凹陷下去。
前挡风玻璃上四个大腿粗的孔洞上正滴落着腐蚀性极强的毒液,浓绿色的毒液落在前车盖上,冒出股股青烟。
秦阳隐身穿越车门,昏暗的车厢内,乔和尼克蜷缩在弹药箱后,手中的枪还在微微颤抖。
他的狗儿子“黑大王”夹着尾巴缩成一团,耳朵紧贴脑袋,呜咽声中带着明显的颤音。
“嘿,别给吓尿了!”秦阳扯动嘴角挤出个笑容。两人见到他的瞬间,立刻挺直脊背摆出无畏的姿态。狗儿子更是瞬间抖落恐惧,脖颈处的鬃毛炸起,对着车顶发出震耳欲聋的狂吠。
秦阳拍了拍变形的车厢,指腹触到冰冷的金属:“二狗子,收声!”他摩挲着胡茬,目光扫过车外不断收紧的蛇身。
“我去炸蛇窝引开它们。这俩畜生应该是循着活人味道来的,公蛇觅食发现你们,随后持枪反击,惊动了母蛇。你们守好这里,装甲足够坚硬,能撑得住。”
秦阳接着拿出三套外骨骼装甲,他穿好后,转头继续隐身朝着办公楼走去,行走的同时,他开始在玉佩空间内捣鼓起来。
三十公斤c4塑胶炸药被捏成椭圆,几千颗钢珠密密麻麻黏嵌在塑胶炸药表面。秦阳接着把炸药塞满玻璃罐。
随后把遥控引爆的雷管插入到塑胶炸药内,怕引爆不了,还多插了几根雷管,之后特意在罐口涂抹新鲜羊血。
当玻璃罐被安置在会议室中央时,成群的毒蛇已经顺着血腥味游来。秦阳迅速离去,随后按下遥控器,刺目白光吞没了整层楼。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半截建筑轰然倒塌,气浪掀飞的砖石如同流星划过天际。望着腾起的蘑菇云,秦阳抹了把脸上不存在的汗水,喃喃自语:“这次...炸药量好像是有点放多了。”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余波未散,两条巨蛇猛然昂起小山般的头颅。墨绿色的鳞片在气浪中簌簌抖动,血盆大口张至极限,暴露出布满倒钩的獠牙。
浑浊的嘶吼声如同沉闷的战鼓,震得周围的碎石簌簌跳动。变异后的蛇类竟能发出如此饱含愤怒的吼叫,声波撕裂空气,让秦阳的耳膜生疼。
这声嘶力竭的嚎叫,是失去巢穴与子嗣的绝望宣泄。扭曲的蛇身如黑色飓风,瞬间松开被绞得变形的步战车,鳞甲刮擦地面的刺耳声响彻厂区。
两条巨蛇裹挟着腥风,朝着已成废墟的办公楼疾驰而去,游动时掀起的气流将地面犁出两道深沟。
秦阳此时握紧手中的特制长矛,那是末世前宙斯盾打造的杀器,钨钢矛身流转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尖锐的矛头经过特殊淬火处理,泛着幽幽蓝光。
他精准预判母蛇的游动轨迹,将长矛横亘在其必经之路,整个人如同一尊雕塑般抵着武器,心跳与呼吸都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母蛇毫无察觉地掠过,腹部鳞片擦过长矛发出刺耳的摩擦声。秦阳待蛇身完全通过后,果断收回武器。
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随即发生,母蛇的腹部突然裂开一道整齐的缝隙,墨绿色的内脏如瀑布般倾泻而出,黑色血液混着黏液在地面蜿蜒成河。
诡异的是,失去内脏的母蛇仍浑然不觉,继续保持着高速游动,仿佛只是个失去灵魂的躯壳。
紧随其后的公蛇却猛地刹住身形,猩红的竖瞳盯着地上的内脏,喉咙发出兴奋的咕噜声。
它张开足以吞下小汽车的巨口,将还在蠕动的脏器一股脑吞入腹中,下颚骨发出令人牙酸的错位声响。
此刻的公蛇,嘴角沾满黑血,鳞片上还滴落着黑色黏液,狰狞的模样仿佛来自地狱的凶兽。
秦阳也是大惊不已,母蛇竟然没死,是了,只有头部位置才是变异动物和丧尸的致命区域。
秦阳只好拿出“FAb-500”航弹,抹上羊血后,秦阳就丢在办公楼后面。很快,两条巨蛇似乎忘记了仇恨。
两条蛇似乎被血腥气吸引,快速朝着航弹而去。\"就是现在!\"秦阳将引爆器攥得发白,指节因用力而泛青。
当公蛇布满倒刺的长舌即将卷住航弹的刹那,他猛地按下按钮。轰然巨响中,火光吞噬了两条巨蛇的身影,气浪掀飞的碎石如雨点般砸落。
硝烟缓缓散去后,效果很理想,两条蛇都被炸的挺惨,特别公蛇,脑袋没了一半,此时已经直挺挺趴在了地上,身子似乎还在时不时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