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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无庵刚一回头。

只见李平江抡起拳头,一记重拳砸在他的鼻子上。

宁无庵闷哼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李平江趁机骑在他身上,一边挥拳猛砸他的面颊,一边声音颤抖地骂道:“宁无庵你该死啊!你他妈还我家东子命……”

松九也凑了过来,对着宁无庵一阵拳打脚踢。

“你们……”红毛炮正要端起霰弹枪,却被冯阎一钢管砸倒在地。

喜提钢管“按摩”一套,外加鞋底“踩背”。

李平江瞪着猩红的双眼,咬紧牙关死死掐住宁无庵。

“呃……啊……啊……”宁无庵翻着白眼,嘴巴一张一合像是要说什么,却只能发出一声声低哑的怪叫。

张竹从腰间抽出短刀,面色涨红道:“江哥九哥你俩躲喽,我剁了他!”

怎知短刀刚一举起,张凡笙赶忙厉声喝住了他:“住手!”

几人纷纷停手,扭头望向张凡笙。

宁无庵揉了揉脖子,连咳了好几声。

“来来来你过来。”张凡笙抓住宁无庵的衣领,像拎口袋似的把他拖到一旁质问:“刚才是你帮的我们啊?”

宁无庵看着张凡笙那双犀利的眼眸,不禁抖了几下脸上的斜疤,支支吾吾道:

“那……你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呗。”

“你会好好说话不?”张凡笙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宁无庵当即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是是……”

张凡笙转了转眼睛,觉得他定是另有目的。

一个敌人突然带人救他一命,怎能轻易相信?

“你为啥来帮我们啊?”张凡笙拽了两下他的衣领,冷声问道。

一时间宁无庵编不出来什么理由。

看方才李平江等人的架势,若是说他是来投靠的,说不定有什么后果。

“我……我路过这儿,想着……能帮一把帮一把呗。”宁无庵扭头瞥了一眼李平江,又急忙转了回来。

“路过啊,妈呀那你挺会过呀!”张凡笙呵呵一笑,显然是不信。

紧接着他的面色瞬间一冷,话锋一转道:“张竹,拽里面剁了吧。”

“别别别别!我说实话!”宁无庵缩着脖子,声音细小道:“我是来投靠的……”

“怎么的?”张凡笙侧着脸庞,把手放在耳边又问一遍:“你想投靠我们啊?”

“是啊是啊。”宁无庵点了点头,露出一脸讨好的笑容。

虽然笑得不怎么好看。

但此刻他像个乖巧小男孩,看不到一丝狂傲。

李平江上前一步,指着宁无庵怒喝:“前辈别信他!这小子最阴最损,要不是他我和松九怎会沦落到如此地步?我家东子又怎么会死?”

张凡笙看了眼李平江,转过头来眯起眼睛上下打量着宁无庵。

宁无庵仰望着张凡笙,再度笑了笑道:“之前可能是我不对,但我这次真是来投靠的。您看我不光带了我的人,那红毛的人也带来了,您就要我吧。”

说完他又把胡理把自己当狗的事全然告诉了张凡笙,企图获取一丝同情。

张凡笙咂了咂嘴,思索片刻后松开宁无庵,抬头对王胜涛说道:“去给他俩准备两间屋,以后在咱这儿住了。”

“啊?”王胜涛愣了愣。

“啊啥呀?去呀。”

“哦哦。”王胜涛看着张凡笙坚定的眼神,转身带着宁无庵和红毛炮回到了大本营。

李平江走到张凡笙身前,声音气愤道:“前辈,你不是说让虬霄区变天就帮我家东子报仇吗?这是啥意思?”

一旁的张竹、冯阎和松九也表示出强烈的不满。

张凡笙拍了拍李平江的肩膀,笑道:

“你想啊,单凭咱现在的势力跟李志强碰肯定劣势,他既然选择帮咱们也算为虬霄区变天多出一份力,何乐而不为呢?等到真变天的时候你想杀他就杀他,反正他干那些事也该死。”

李平江仔细想了想,觉得确实如此。

只好叹了口气妥协道:“行吧,也算还我家东子的。”

看来宁无庵只是换了个地方当狗……

“小宇。”

“来了张爷。”明宇听到张凡笙的传唤,立刻背着狙击枪来到他身旁。

张凡笙贴在他耳根下,戳着他的胸口小声交待:“答应人家的事咱得办,该找孩子了。”

说完又转头对张竹说道:“你也跟着去吧,你俩一起我放心。”

明宇点了点头,即刻与张竹回到了东云区……

……

另一边的胡理听到宁无庵投靠张凡笙这个消息后,气得胡理脸色比锅底还黑。

“去他妈把他公司和那些场子砸了!”

胡理当即带人来到无庵公司楼下。

“给我砸!”胡理抬手一扬。

一众小弟拎着棍棒刚要迈进大门。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刘永焕夹杂着轻笑的询问:“小狐狸,生这么大气干嘛?”

众人回首望去。

只见刘永焕正带着四个弟弟向这边举步迈近。

胡理扬唇一笑,嚼着口香糖问:“哥几个这是干啥去了?”

“跟谁套近乎呢?”夏昊指着胡理的鼻子怒吼道。

胡理不禁浑身一颤,停止了咀嚼。

“这是干啥呀?”刘永焕双臂抱胸,仰头望着大楼问。

“宁无庵投靠张凡笙了,我砸他不应该吗?”

“那正好,他们两个一块儿弄。”刘永焕冷哼一声,话头一转:“不过话说回来也不能怪他,你总把人家当狗使肯定不行啊。”

这句话不仅是为宁无庵鸣不平,也是表达心中积攒已久的不满。

胡理虽明白刘永焕话里有话,但夏昊骇人的气场已经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只能装作听不懂地问:“那你今天来这儿是想干什么?”

“让我们哥几个也尝点甜头可好?”刘永焕冷着脸庞问。

相比于要宁无庵的公司,他更想让自己的儿子回来。

胡理一口吐掉口香糖,了然一笑道:“行,这儿你的了。”

他强压心中怒火,一边说着一边向后退去,最后径直带着小弟们离开。

“你今天摆我一道,你儿子可是得跟着你遭罪。”胡理心中暗想。

看着他渐渐走远,夏昊拿出手机给张竹打去电话:

“老狐狸已经回去,可以开始了。”

张竹诧异地问了句:“你哪来的我电话号啊?”

“老五给的。”夏昊下巴一扬,挂断了电话。

吴千言摇着折扇,凑上来笑着问:“二哥你换新手机啦,旧的呢?”

夏昊瞪了一眼吴千言,咬牙道:“旧的让我拿枪打碎了,你他妈嘚啊你?”

……

西山区的一条十字路口,一辆六个八车牌号的黑色宾利停在路边。

明宇握着方向盘,而张竹则坐在副驾驶上。

两人死死盯着眼前熙来攘往的车流,却始终没看见胡理的车。

“宇哥咱是不是来错地方了?”张竹扭头问向明宇。

明宇摇了摇头,语气坚定道:“不可能,这条道是必经之路。”

话音刚落,只见一辆挂着六个五车牌号的黑色保时捷,从两人面前疾驰而过。

明宇眉头一皱锁定了目标,立马一脚油门追了上去。

跟了没多远,胡理的车陡然停下,似乎是发现了他们。

明宇也连忙踩下刹车,静候着胡理下一步动作。

“老狐狸又整什么幺蛾子?”张竹盯着保时捷的车尾,心中暗忖。

司机看了看后视镜里可疑的宾利,对胡理说道:“大哥,后面好像有尾巴。”

胡理坐在后座瞥了一眼后视镜,镇定自若地想了想。

虽不知后面跟着的是谁,但一想到自己要去别墅找刘永焕的儿子撒气,基本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胡理嚼着口香糖,淡淡地说了句:“你把车开回公司就行,剩下的道我自己走。”

司机虽不解,但也只好照做。

看着胡理下车走上人行道,明宇微微皱了皱眉毛。

司机开着保时捷脱离了两人的视线。

胡理也在人行道上越走越远。

张竹这时开口说道:“宇哥现在正是好机会,直接下去把胡理弄了就行呗?”

“不行!咱这次来是帮刘永焕找儿子的,要办他早办了。明宇从后座拽过狙击枪,一边上膛一边说道:

“你先在车上等我,我估计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又从车座下扯出一块黑布裹在狙击枪上,下车悄悄跟在胡理身后。

两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走进一条无人的小路……

突然,胡理转身跑进路边大楼之间的空隙里,瞬间在明宇眼中消失。

明宇一愣,见周围没人干脆扯下了黑布,背起狙击枪快步追向胡理。

“跑,你能跑得过我?”

胡理一边跑一边从口袋里拿出对讲机,贴在嘴边道:“天义!天义!后面有人追我你看见没?”

对讲机里传来一阵男子微微模糊的声音:“看见了看见了,你放慢脚步随便往前走就行。这是我老朋友……”

胡理听后神色微怔,但还是听了对讲机里那人的话,放慢脚步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明宇躲在一堵砖墙后面,死死盯着胡理。

随后向旁边轻轻一跳来到一块巨石后。

胡理不知身后跟着的是谁,也不知他是何目的。

吓得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正当明宇要探出脑袋观察胡理动向之时,一阵危险的气息仿佛正向他悄然逼近。

他猛地缩回脑袋,一阵狂风从耳边“嗖”地掠过。

只听“啪”的一声,明宇转头一看。

刚才躲避的砖墙上,一块红砖已然缺了一个角……

远处的天台上,一名黑衣男子架着一杆狙击枪,用倍镜瞄着巨石喃喃自语:

“在里面这么多年,没想到出来了你还是干这行。”

明宇顿感不妙,背贴巨石拉动枪栓,心中暗暗琢磨着方才那一枪的开火位置。

“这一枪是从北面斜着打过来的,北面最高的位置也就只有那栋楼,那现在这种情况……”

他探头举起狙击枪,对着自己猜测的位置随便开了一枪。

幸亏黑衣男子躲闪及时,子弹从他头发上擦过射向天空。

他背贴墙壁怀抱狙击枪,只觉头顶隐隐作痛。

黑衣男子咬了咬牙,在心中暗骂:“狗东西打狙打得这么好,怪不得她会喜欢你。”

他知道刚才那一枪是明宇随便蒙的。

但只要往下微微挪一点,想必自己的脑袋已经开了血花。

所以接下来他必须更加小心……

明宇从巨石的左下角微微探头,用倍镜瞄了一眼。

发现胡理早已不知去向。

明宇只好作罢,把心思全然投入到这场生死较量当中。

黑衣男子重新架好狙击枪,屏息凝神望着明宇的藏身处。

明宇也为狙击枪再次上膛,做好了与他决一死战的准备。

两人谁也不敢掉以轻心……

“在里面这么多年没练,今天正好试试手。”明宇在心里念叨完后,对着自己猜测的位置又是一枪。

准确来说他已经确定了那人的开火位置。

这一枪打出去后,明宇并没有急着缩回身子,而是紧盯远处那栋最高的大楼。

果然,他看到对面天台的边缘处有一团黑影轻轻晃了一下。

明宇心中暗喜,深吸一口气准备再度开枪。

天台上,黑衣男子正蹲在墙根下大口喘着粗气。

他万万没想到明宇在监狱里待了这么多年,枪法竟毫无退步。

此时对讲机里传来了胡理的命令:“现在收手吧,已经有人来接我走了。”

黑衣男子拿起对讲机,极不情愿地回复道:“大哥我还没打完,你再给我点时间行吗?”

“无论什么事都先放一放,有更重要的事要办!”胡理语气十分强硬。

黑衣男子眉头紧锁,虽心有不甘却又不能违抗命令。

最后只好收起狙击枪,起身朝着楼下走去。

明宇对着天台瞄了半天,却什么也没看见。

他索性缩回身体,拿出手机给张凡笙打去电话。

“知道胡理把小孩藏在哪儿了吗?”电话里的张凡笙问。

明宇叹了口气道:“跟到一半跟丢了,有个狙击手在这儿拦着我。”

“他手底下还有这号人?”张凡笙关切道:“你没受伤吧?”

明宇懊恼地说道:“受伤倒没有,不过就是那只狐狸和那个狙击手跑了。”

“那倒无所谓,你先带着张竹回来吧。”

明宇挂断电话背起狙击枪,起身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