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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个锤子啊,你是猫吗就在这喵喵喵。”

一把接住不知从哪窜出来的积德,展信佳捏住它的大脸盘子搓揉,熟练的揣进了怀里。

失踪许久的积德突然出现在这,沈肃清微微诧异,也感到疑惑,但见小姑娘抱着猫笑眯眯站在梅树下赏雪,他并不想去打扰这份安逸。

庭前岁月静好,堂内却鬼哭狼嚎。

等那几个饿死鬼终于吃饱,洁癖发作的沈肃清去收拾桌子时竟发现盆碗菜碟个个干净得像被来回舔舐过,锃光瓦亮,就连桌布都疑似被人拽下来嚼过两口……

眼前一黑,头晕目眩。

头疼的捏了捏鼻梁,沈肃清额上挂着的三根黑线拉得更长,脸色骤然难看到了极点。

算了,算了……

他尝试说服自己大过年的宽容一些,可别说碗筷,他连这张桌子都嫌弃得不想要了!

阿纸交的到底都是些什么朋友?!旺财也愈发不像话!

成何体统!有辱斯文!不可理喻!

贤惠的沈太傅黑着脸充当大家长的角色在收拾残局,那边,吃饱饭的几人已经开始作妖——

“布豪!!刚才吃饭吃得太急好像不小心误把随身携带的凝春丸也吃进去几颗,至于凝春丸是什么,听名字你们就懂的…嘿嘿嘿~~~”

说着,雁羽摇顶着那张反差的清冷佛子脸猥琐的搓搓手,演技浮夸往旁边一摊,脸颊绯红微醺,眼波流转的嗔了一眼旁边的崔晚照。

他显然是刚才两壶杏花酒下去喝到神志不清了,这会儿开始发癫,耍酒疯。

“所以有没有好心的小姐能助本神医一解药性?嗯?”

雁羽遥挑眉弄眼。

一旁的旺财瞪大了双眼:“羽大夫你咋随身还带这个?卧槽恶俗啊。”

乔乔像看变态一样神情复杂的看着雁羽遥,畏惧的缩到了展信佳身后,而崔晚照则冷着脸,捋起衣袖就大步上前。

“中药了是吧?行,正好义母教过我一个理论上能暂时压制住所有药的药性的土办法。”

说完,她毫不犹豫就是两个大反抽。

“啪!啪!”

雁羽遥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先是捂着火辣辣的脸委屈的看了一眼崔晚照,随后震惊的望向旁边抱着猫猫一副天真无害模样的小姑娘。

他咬牙切齿。

“不是,你都教了她些什么啊?!”

展信佳无辜耸肩。

先别说其他,你就说这法子管不管用吧!

迷药?两巴掌扇醒,椿药?两巴掌扇醒,毒药?两巴掌扇…呃这个还是有待商榷。

总之最简单的操作最极致的享受,当一个人意识不清醒,给他两巴掌就是最快的解药了。

想到这,小姑娘温良笑。

来沧寒后,从未有过这么热闹的场景——

乔乔倚着展信佳看雪看梅花,旺财在研究从雁羽遥兜里掏出来的小药丸,雁羽遥挨了打还要赔笑去哄崔晚照,可崔晚照就是不搭理他。

“喵呜。”

躺在小姑娘怀里的橘猫懒洋洋叫唤了一声。

正在扫地的沈肃清闻声往外瞥了一眼,眸底含笑,无奈的摇摇头收回视线继续收拾。

后来几人开始在院里胡乱发疯打闹,追追赶赶,又放了些新奇的烟花,最后都醉得踉踉跄跄的东倒西歪,各自找地方瘫着睡大觉去了。

迷迷糊糊的,展信佳感觉有什么甜甜的味道萦绕着,睁开眼一看,小沈大人正笑望着她。

不知何时她已经被抱回了房间。

房间里点着昏黄的烛灯,炭炉氤氲一室暖意,半掩的房门隔绝了墙外的爆竹喧嚣声,隐约还能听见巷外的嬉闹声,夜雪折枝声,风声…

这是一个热闹而温馨的新年,亦是值得珍惜的太平盛景。

或许她来到沧寒就是为了守护住这一份也属于千家万户的平淡幸福。

见阿纸睁开眼,沈肃清扶着她起身往后面垫了两个软枕,又让她靠在自己肩头,随后端过一旁刚熬好的醒酒甜汤,轻吹,耐心喂了几勺。

等她喝了小半碗,瞧着她眼睛都睁不开已然困得不行了,沈肃清只好无奈的捏捏她的脸。

“先别睡,我去打水给你擦擦脸。”

困懵了的展信佳哪管那么多,等他脚步声渐行渐远,倒头就失去意识。

半梦半醒间有温热的手帕仔细擦拭过面颊与手,她含糊几声,想躲,惹得青年闷声轻笑。

擦洗干净的手重新被塞回了温暖被窝里。

彼时正值后半夜,马上就是大年初一,新的一岁即将开始。

一只手掌落在她发顶,怜爱的抚了抚,随后有轻飘飘的吻落在她眉眼间,珍重而虔诚。

“睡吧阿纸,明年见。”

——

窗外晴光正盛,白茫茫一片。

若不是日光太晃眼,展信佳感觉自己这一觉能睡到下午,醒来时头还有点疼。

嘶,昨晚玩得太高兴酒喝多了点……

睡眼朦胧的打着哈欠,揉揉眼睛,展信佳迷迷糊糊弯腰拾起春凳上的鞋袜,袜子似乎被人提前在炭炉上烘过,还泛着暖意。

小沈大人呢?

大家呢?

走到窗前推开格窗,迎面而来的清新凉风拂散了些许困意,也让她意识清明了些。

她转身正要披上外衣去厨房找找小沈大人,余光一瞥,却在窗台上看见了什么——

那是一只稍有些融化的胖乎乎小雪兔,耳朵上插着两片翠叶,眼睛点着丹砂,三瓣嘴微微咧开笑着,憨态可掬,可爱得像只小团子。

展信佳眼睛瞬间亮晶晶的。

将小雪兔捧在掌心倒腾了半天,她弯眸笑,又重新小心翼翼将它放回了窗台沿上。

嘿嘿,除了笨蛋哥哥谁还会给她捏傻不拉叽的雪兔啊!!

以前冬天生病被娘亲严管着不许出去玩雪时,哥哥便总是会在晚上偷偷捏一只雪兔放在她窗台上,哄她开心。

所以,哥哥昨天晚上其实也来过了呀……

心中泛暖,展信佳又走回屋子环顾了一圈,她起床时太困没仔细看,这会儿才发现原来枕头边上多了好几个显眼的大红包。

有乔乔给的,里面放的是她为数不多的俸银,还有一个塞着平安符的小香囊。

比较粗糙的那个应该是旺财的,人家还是个苦命的小兵,跋山涉水来这苦寒之地也没多少积蓄,有零有整的塞了一大把铜币进去。

至于那个描着金箔的,一看就是崔大小姐留下的,剩下那个拆开之后展信佳吓一大跳,里面不是银票也不是铜钱,居然是一张钱庄的户单。

“个拾佰仟万…夺少,三万两?!”

展信佳瞳孔地震,不敢置信的捏紧这张纸,手都在抖。

好家伙,人家皇亲国戚出手就是阔绰啊,看来卖雁氏老方真让他赚着钱了。

其实从小到大有雁回时跟雁西月在身边,理论上展信佳再穷也穷不到哪去,但她那时还是个自尊心强的傲娇死孩子,宁愿啃干饼也不接受别人的同情帮助,现在倒是觉得无所谓了。

嘿嘿,讨人喜欢也是一种本事嘛!

喜滋滋的收起自己的私房钱,展信佳穿好衣服哼着小曲就一瘸一拐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