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到现在还感觉匪夷所思呢！”
“就和电影中的一样。”
“鬼子第6混成旅团的三千头鬼子围攻清风寨的土匪。”
“然后匪夷所思的是，这三千头鬼子死伤殆尽，就连第6混成旅团的旅团长近卫文也被杀了。”
“按照情报上所说，本来清风寨的土匪都要被灭了，突然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一支小部队突然奇袭了鬼子的炮兵大队和指挥部，一举拿下全局！”
“这支突然出现的神秘部队，确实令人感到惊奇。”
师长感慨道。
“嗯。”
“如果只是这些倒也就罢了。”
“之后又有一支小部队突袭了莱阳……”
“据说只有几辆卡车，区区几十人。”
“以几十人的队伍，攻克了莱阳，洗劫了莱阳的军火库不说，顺带着，还端了鬼子的旅团指挥部。”
“甚至于……还带走了两个身份特殊的女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这群鬼子才会发了疯似的奔赴莱阳驰援。”
“但是这支小部队愣是在鬼子眼皮子底下隐匿无踪。”
“他们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我很好奇。”
副指挥盯着地图看，都快要将地图看出花来了，可是直到现在，仍旧一无所知。
“指挥。”
“根据我们在那边的同志说。”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鬼子华北方面军参谋长宫野天合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女儿。”
“现如今整个鬼子第一军司令部早就乱成一锅粥了。”
“都在忙活着怎么向宫野那老鬼子交代呢！”
师长说到此处，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心情什么的，自然也跟着畅快了许多。
“嗯。”
“现在可不仅仅是鬼子好奇这支神秘部队来自何方，我们也好奇啊。”
“还真成齐天大圣了，来无影去无踪的。”
副指挥轻叹一声，此刻一边说着话，随即默默摇头。
“指挥。”
“汾城那边…一直在给我们发电，询问我们，莱阳之事是否同我们大夏湾有关联。”
师长在一旁摊摊手道。
“扯淡！”
“跟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给他们回电。”
“就说我们也一无所知。”
“奶奶个腿的……”
“奇了怪了。”
“对了。”
“李云龙那边问过了吗？”
“确定不是李云龙干的？”
副指挥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额……”
“指挥，真不是。”
“事情刚发生的时候，您就让我去问过了。”
师长摊摊手道。
“嗯。”
“那就算了。”
“这小兔崽子，该闹事的时候不闹事，不该闹事的时候就非要给我整点事出来。”
副指挥忍不住嘟囔了几句。
“嗯？”
“指挥这是希望这些事情都是李云龙做的了？”
师长忍不住在一旁笑着道。
“我可没这么说……”
“不过这小子要是真能整出这些事来。”
“那也不枉费劳资高看他一眼。”
“他李云龙不是号称最能惹事吗？”
“现在看来，也就那样。”
指挥摆摆手，语气中布满了嫌弃。
……
黑云寨。
烈日当空，黑云寨演武场上蒸腾着灼人的热浪。
方羽将钢盔重重扣在沙盘边缘，震得上面插着的小红旗簌簌发抖。
他抓起腰间水壶猛灌一口，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滑下，在胃里炸开一团火：“范希亮！你们一营的机枪阵地布设还是太死板！重机枪排要像毒蛇吐信，打完三个弹板就换位置！”
四百米外的战壕里顿时腾起一片烟尘。
三十多个士兵扛着九二式重机枪的三角支架在堑壕间蛇形跃进，枪管在阳光下泛着蓝汪汪的光。
“大帅！”
解国柱抹着满脸汗渍从迫击炮掩体钻出来，迷彩服上沾满黄泥。
“大帅！二连的观测手说东南风四级，要不要给掷弹筒加配重？”
方羽正要开口，忽听得西侧山梁传来引擎轰鸣。
两辆m3A1骑兵装甲车卷着滚滚烟尘冲下陡坡，履带碾过碎石迸出火星，车顶的勃朗宁机枪突然喷出火舌——哒哒哒！
三百米外的木质靶标应声碎裂。
“孙念宗！”
方羽抄起望远镜厉喝：“装甲车突进要配合骑兵迂回！赵守田！你的冲锋枪骑兵班在等什么？”
骑兵连副连长赵守田一个鹞子翻身跃下战马。
二十支mp38冲锋枪瞬间在装甲车侧翼织成火网。
子弹穿透草靶的噗噗声中，新兵们看着飞溅的稻草，喉结不住滚动。
“报告！”
通讯班长突然撞开指挥所木门，手里电报纸簌簌作响。
“大帅！王承柱连长说九二式步兵炮试射已经准备完毕！”
方羽抓起钢盔大步流星走向炮兵阵地，靴底铁钉在青石板上擦出火星。
大踏步转过山坳，三门70mm九二式步兵炮已褪去炮衣，黝黑的炮管斜指苍穹。 王承柱正拿着测距仪对曹安国比划：“风速突变会影响…重点调节……”
轰！轰！轰！
三发试射弹在山谷炸开时，方羽已经站在观测位上。
弹着点腾起的烟柱呈品字形分布，最近一发离标靶仅有二十米。
“给山炮排传令！”
“四一式山炮加装延时引信，我要看纵深杀伤效果！”
“不要怕浪费炮弹！”
“训练也是战斗力的一环！”
“告诉柱子，关键时候别抠搜的！省得到了关键时刻掉链子！”
方羽一声令下，语气铿锵，眼神中充斥着极致精芒。
夕阳西垂时，突击排的训练进入白热化阶段。
张大彪光着膀子举起捷克式机枪，枪管上挂着装满水的军用水壶。
“他娘的！都给老子站稳了！”
张大彪脖颈青筋暴起道：“冲锋时手抖半分，子弹全他娘的喂了土地爷！都给劳资支棱起来！”
三十五支G43半自动步枪同时上膛的金属撞击声惊起林间飞鸟。
赵大成带着三个老兵穿梭在队列间，不时用木棍敲打新兵发颤的膝盖：“夹紧！你以为是小媳妇上花轿？”
夜色渐深，指挥所煤油灯还亮着。
方羽用红蓝铅笔在地图上画出道道弧线，突然听见窗外传来窸窣响动。
方羽眉头一皱，当即抄起桌上的驳壳枪闪到门后，却见月光下三十多个新兵正蹑手蹑脚摸向军械库——领头的赫然是朱子明！
“站住！”方羽枪口朝天扣动扳机，惊起满山宿鸟。
朱子明吓得一激灵，差点一屁股坐进泥坑，怀里滚出两枚训练用手榴弹。
“报告大帅！”警备队长朱子明涨红了脸：“我们...我们想加练夜间突袭...”
“是朱老兄！”
“快进来！”
方羽望着这群满脸煤灰的士兵，突然笑出声。他转身从木箱里摸出半包哈德门香烟扔过去：“朱老哥，要加练就光明正大！去把卫国叫来，他可是特种作战的祖师爷！”
方羽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