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可无法像常茂那般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因为他肩负着守护常家这份尊贵国公地位的重任。
然而,如今常茂已然归来,这让常升心中紧绷的弦稍稍松弛了一些。
当常升听到常茂呼喊自己时,他迅速转过头来,目光径直投向常茂,疑惑地问道:“大哥,不知您找我所为何事呀?”
常茂则微微眯起双眼,似笑非笑地回应道:“老二,难道你跟老三就没点啥想要跟我说的吗?”话音刚落,常升原本因饮酒而变得红彤彤的眼眸瞬间一怔,整个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当场。
此刻的常升内心犹如翻江倒海般汹涌澎湃,他实在摸不透常茂这番话究竟意欲何为。
尽管他们兄弟二人的确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瞒着常茂,但此事非同小可,绝非轻易能够吐露出口的。
更何况,在未得到朱元璋许可之前,即便借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是万万不敢将实情告知常茂的。
常升强作镇定,干笑道:“大哥,您这是什么意思?小弟不懂啊。”
常茂看着眼前之人那副模样,心中的疑团愈发浓重起来!然而,恰在此时,原本在一旁喝得醉醺醺、神志不清的常森,竟冷不丁地张开嘴巴大声叫嚷道:“谁说没有!那件事不就是嘛!”
话音刚落,常森便如同一滩烂泥般,再次重重地趴倒在了桌上,没一会儿功夫,就又响起了呼噜声,看样子已然进入了梦乡。
听到常森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常茂和常升两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常森所在的方向。常茂心里头原本就存在的疑虑,因为常森的这番话变得越发深沉起来;
而常升呢,则被常森这一惊一乍给吓得不轻,心中忍不住暗暗咒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喝点酒怎么连嘴都管不住了!啥话都往外秃噜!”
常茂一脸冷峻地转头望向常升,语气严厉地追问道:“老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赶紧如实告诉我!”
面对常茂的质问,常升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哎,大哥啊,你可千万别责怪小弟我呀!这件事情实在是不方便跟你讲,但小弟可以向你保证,这事对于咱常家而言,绝对是件天大的好事!”
常茂听后眉头微皱,暗自思忖片刻后,忽然灵光一闪,喃喃自语道:“难道说,这件事就是朱元璋嘴里所说的那个惊喜不成?”想到此处,常茂的眼神不禁闪烁起一丝期待与好奇之光。
常茂一脸严肃地看着常升,语气急切地问道:“老二啊,你快跟我说实话吧,你一直不肯告诉我真相,难道真的是因为忌惮皇上吗?”常升微微颔首,面露难色地点头应道:“大哥,小弟实在不想欺骗于你,事实正如你所猜测的那般,确实是由于皇上的缘故,我才无法向你透露实情啊!”
常茂听后,突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轻声说道:“老二呀,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是皇上授意我来询问此事的呢?”话音未落,常茂便将朱元璋与他所说的那些话语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常升。
常升听完,心中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朱元璋能够对常茂讲出这番言语,显然是有意要将朱英之事告知常茂,或许只是碍于宫廷之中诸多不便,才特意安排常茂回来向他们问询。
想到此处,常升不再犹豫,当即对着常茂坦诚地说道:“既是如此,那小弟也就不再对你有所隐瞒了。明日清晨,大哥,小弟我会同老三一起带你去个地方,到时候所有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你自然会知道所有了!”
常茂满脸狐疑地凝视着常升,皱起眉头问道:“明天?为何非得等到明天啊?难道此刻告知于我会有何不妥之处吗?况且明日清晨,我还计划前往爹娘以及大姐的坟墓前去祭扫一番呢!”
常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轻声回应道:“大哥,你务必要相信小弟所言,并非是我故意隐瞒不肯相告,只是此事唯有等你亲身前去查看之后,方能确信无疑。若仅凭我的只言片语,恐怕你定然难以信服!”
常茂见状,心知从常升口中怕是再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应允。然而经此一事,他已全然没了继续饮酒作乐的兴致,
遂与常升一同将已然醉得不省人事的常森小心翼翼地抬起,缓缓送回其房间安置妥当,并细心嘱托下人好生照料。
待一切安排停当后,兄弟二人才各自返回自己的屋子准备歇息。
常升与常森由于方才饮酒过量,没过多久便鼾声四起,进入了甜美的梦乡,睡得格外深沉。可常茂却在床上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眠,那个所谓的神秘惊喜犹如一只调皮的小虫子,不停地在他的脑海中钻来钻去。
尤其是每当他闭上眼睛想要入睡时,那未知之事更是愈发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令他的好奇心被彻底勾了起来,心中暗自思忖究竟会是怎样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次日晨曦微露之际,常茂悠悠转醒后便匆匆赶到房间之外。然而,当他刚踏出房门时,却惊讶地看到常升和常森早已守候在此处多时。
只见那两人身姿挺拔,衣冠楚楚,装扮得极为利落干练。
尤其是常升,一袭青衫随风飘动,更显其英姿飒爽;而常森亦是身着锦衣华服,腰间束着一根镶金嵌玉的腰带,好不威风凛凛。
再反观常茂自己,此刻却是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不堪,与眼前光鲜亮丽的二人形成了鲜明对比,看上去着实有些狼狈。
常升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对着常茂轻声言道:“大哥,您还是先回房收拾一番吧,衣物等物皆已为您备好。”说罢,还朝着身后示意了一下。
常茂满心狐疑地望向二人,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大清早的,他俩如此郑重其事究竟所为何事?又是去往何处需要这般精心装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