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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朱标则冷哼一声,冷冷地说道:“好,既然你非要父皇的口谕不可,那么孤现在就如你所愿!”

紧接着,朱标稍稍清了清嗓子,神情变得异常严肃,高声喊道:“皇上口谕!”

常茂闻言不由一愣,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是与朱标一同前来的,根本就不知道朱元璋有下达过任何口谕。

但此刻情况紧急,容不得他多想,于是常茂赶忙双膝跪地,摆出一副恭敬聆听圣旨的模样。

徐辉祖眼见这般情形,不敢有丝毫怠慢,当即双膝跪地,俯首叩头,口中高呼:“臣徐辉祖恭听圣谕!”

只见朱标面色凝重地接着说道:“现特命魏国公徐辉祖,速速点齐一千精锐兵马,随太子一同赶赴江西。此行路途遥远,匪患众多,尔等务必尽心竭力,确保太子一路安全无虞!若有半点差池,严惩不贷!”

徐辉祖听闻此言,忙不迭地应道:“微臣谨遵圣旨!定当不负所托,护佑太子周全!”言罢,他迅速起身,如疾风般离去,着手点兵遣将之事。

未几,徐辉祖便已成功点齐了一千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兵马。

而朱标则一直站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徐辉祖忙碌的身影。

待徐辉祖点齐人马后,他快步来到朱标面前,躬身行礼道:“启禀太子殿下,微臣幸不辱命,一千兵马已然集结完毕,请太子示下。”

然而,朱标只是淡淡地瞥了徐辉祖一眼,并未多言,而后转头看向一旁的常茂,缓声说道:“常茂啊,这些人从现在起就交由你来统领调度。切记要小心谨慎,不得有误!咱们即刻出发!”

常茂闻言,赶忙抱拳应道:“微臣明白!请太子放心!”说罢,他紧跟在朱标的身后,迈着坚定的步伐缓缓离去。

就在转身之际,常茂还不忘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徐辉祖一眼,那眼神之中似乎蕴含着诸多深意。

徐辉祖无奈地长叹一声,他又怎会不清楚常茂话中的深意呢?方才那所谓的皇上口谕,明眼人一看便知乃是朱标临时编造出来的。然而,即便明知如此,徐辉祖却也不敢对此提出任何质疑。毕竟这道口谕若真传到了朱元璋那里,以朱元璋对朱标的宠爱和信任,想必也定会认可它的真实性。要知道,朱标在朱元璋心目中的地位可是无人能够撼动啊!

今日倘若在此处的是常家的那几位兄弟,抑或是李景隆之流,恐怕无需任何口谕,他们都会毫不犹豫地听从朱标的调遣。可徐辉祖不行,他所接受的一贯教育便是要忠诚不二,而这份忠心仅仅属于朱元璋一人罢了,即便是贵为太子的朱标,也休想让他有所动摇。

就这样,朱标领着常茂离开了京营。一路上,常茂见朱标始终阴沉着脸,一副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殿下,微臣斗胆,有一句话,不知是否当讲?”

朱标微微侧过头来,看了一眼常茂,缓缓答道:“但说无妨。”

常茂拱手作揖,恭敬地说道:“微臣深知方才魏国公对殿下行事有所冒犯,但微臣斗胆进言,此行为恰恰彰显出魏国公之优点呐!”

朱标听闻此言,面露疑惑之色,目光转向常茂。其实当他听到常茂称有话要说时,心中便已猜到常茂定是要为徐辉祖辩解开脱,然而却未料到常茂竟会以此理由来为之申辩。

朱标眉头微皱,不解地问道:“这话又该如何解释呢?”

常茂挺直身子,侃侃而谈道:“殿下请细想,连您这般尊贵身份者都无法轻易调动魏国公麾下兵马,那么试问天下间还有何人能够做到?由此可见,魏国公对陛下、对朝廷何其忠心耿耿!拥有如此忠勇之士,实乃我大明之幸啊!”

朱标凝视着常茂,见其一脸认真模样,不禁哑然失笑,缓缓说道:“常茂啊,孤着实未曾想到这番话语竟然会出自你口!观今昔对比,这些年来你在龙州之地想必经历诸多磨砺,已然成长许多啊!”

常茂听后,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低头叹道:“往昔微臣年少无知,轻狂任性,犯下诸多过错。微臣心里清楚得很,若非仰仗殿下与陛下念及家父以及长姐之情面,多方袒护周全,微臣恐怕早已命丧黄泉,身首异处矣。”

“您与陛下一直以来都对微臣百般呵护、全力支持,然而微臣却未能领会到您二位的一片苦心,始终一意孤行、肆意妄为。直至后来被贬至龙州,在那里经历诸多磨难后,微臣静下心来反复思索,最终才恍然大悟,明白了您和陛下的用心良苦啊!”

朱标望着眼前常茂那略显愧疚的模样,不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缓声道:“你如今能够幡然醒悟倒也为时不晚,如此一来,总算也能告慰常姐姐和岳父大人的在天之灵了,孤这心里呀,也算是踏实多了。”

常茂听到朱标并未如往常那般称呼常氏为已故太子妃,而是如同儿时一般亲切地唤作常姐姐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之情。

只见他眼眶泛红,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激动万分地冲着朱标大喊了一声:“姐夫!”声音因情绪激动而略微颤抖。

朱标见状,脸上笑意更浓,轻声说道:“好啦,既然已经归来,趁着眼下还有空闲时光,不妨前往钟山走一趟吧。”

常茂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抬起手迅速抹去眼角滑落的泪水,但却并未开口回应。

朱标瞧着常茂那副模样,忍不住打趣道:“行了,快别在那儿一个劲儿地擦眼泪了,原本长得就不甚出众,这一哭起来可就更难看喽!”

常茂被朱标的这番调侃逗得破涕为笑,“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先前沉重压抑的气氛瞬间消散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