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朱元璋如此凌厉的目光盯着,那几个人如芒刺在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们低垂着头,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后背更是早已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了衣服上。然而,尽管心中惶恐不安,却没有人胆敢开口说一句话。
突然,朱元璋猛地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屋子里回荡开来。只见他怒目圆睁,破口大骂道:“谁他娘的能给老子讲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声怒吼如同惊雷炸响,震得屋中的众人皆是一颤。
此时,那几个人已然惊恐万分,面色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没有任何人胆敢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开口说话,仿佛一旦出声就会招致灭顶之灾一般。
朱元璋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些噤若寒蝉之人,口中继续怒骂道:“都他妈一个个成哑巴啦?给老子说话!”他这一声怒吼犹如平地惊雷,震得整个宫殿似乎都微微颤动起来。
那几个人被朱元璋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纷纷扑通跪地,头也不敢抬一下,只是不停地哆嗦着。
就在这一片死寂之中,李景隆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地开了口:“皇上……臣等……实在是有苦难言呐!”他的声音微弱而颤抖,几乎难以听清。
朱元璋闻言,双眼微眯,目光如刀般射向李景隆,冷冷地问道:“哦?你倒跟朕讲讲,你们究竟有何苦衷!”
李景隆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一些,但仍能听出他话语中的恐惧和不安:“当日微臣发现他……也就是皇长孙之时,确实未曾敢轻易断定其身份。毕竟,皇长孙早已薨逝多年,此事众所周知。而且……”
说到此处,李景隆原本想要说出心中所想,但话到嘴边却突然意识到不妥,因为从老皇爷此刻的态度来看,显然已经认定朱英便是当年的皇长孙朱雄英无疑。于是,他赶忙改口皇长孙。
朱元璋怒目圆睁,气得满脸通红,他指着李景隆大声呵斥道:“而且什么!接着给朕说道!”
只见李景隆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嘴唇微微颤抖着,吞吞吐吐地回答道:“而且……微臣等实在是不敢跟您说啊,万一有那居心叵测、不怀好意之人,跟您诬陷微臣等人不知从何处找来一个貌似皇长孙的人,意图借此谋取太孙之位,微臣等真是百口莫辩呐……”说到这里,李景隆突然止住了话语,因为他深知如果继续说下去,恐怕会惹得龙颜大怒。
朱元璋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三人,眼中闪烁着怒火,他厉声喝道:“你们三个国公,外加一个侯爵,难道还用得着惧怕他人吗?你们竟然连朕都不怕!”
听到这话,李景隆吓得连忙跪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砰砰”的声响,他一边磕着头,一边带着哭腔说道:“皇上息怒啊!实在是人言可畏呀,那些流言蜚语足以毁掉微臣们的清誉和前程。”
“再者说,如今这皇长孙已然忘却了从前之事,微臣等原本只想将其妥善藏匿起来,让他能够远离朝堂之上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纷争,安安稳稳地做个富贵闲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度过这一生便足矣。”
“然而,微臣们看到您每日每夜对皇长孙的深深思念之情,又瞧着您因皇长孙杳无音讯而悲痛欲绝的模样,微臣们实在不忍心再隐瞒此事,故而最终还是决定向您坦诚相告。”
朱元璋瞪着一双铜铃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众人,那股子怒气仿佛要将整个屋子都燃烧起来一般。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凌厉的闪电,直直地射向蓝玉,嘴里还不停地骂道:“咱的凉国公,蓝大将军啊!你平常不是号称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今儿个却像只缩头乌龟似的,屁都不放一个啦!他娘的,快给老子说话!”
蓝玉被朱元璋这一番痛斥吓得浑身一颤,赶忙伸手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看着满脸怒容的皇帝,结结巴巴地说道:“陛……陛下,微臣……微臣跟曹国公的想法是一样的呀。那日微臣第一眼见到皇长孙的时候,其实就想着立刻前来向您禀报此事。可是后来仔细一想,觉得还是不妥当,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正如曹国公所言,这人言可畏啊!微臣平日里行事鲁莽,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要是贸然禀报此事,恐怕会招来更多的麻烦,所以微臣实在是不敢呐!”
说完这番话后,蓝玉又赶紧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再次激怒朱元璋。而朱元璋听了蓝玉的解释之后,并没有丝毫缓和之色,依旧面色铁青地站在那里。他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蓝玉,而是猛地转过头去,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常升和常森两兄弟,开口问道:“那么你们哥俩呢?是不是也跟他俩一个鼻孔出气儿?”
常升和常森两人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确实也是这么想的。
看到这一幕,朱元璋气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之上,口中连连说了三声“好!好!好!”每说一句“好”字,声音便提高一分,到最后简直震耳欲聋。整个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之中,所有人都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就在此时,那几个人依旧直直地跪在地上,身体紧绷着,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更别提有任何动作了。他们低垂着头,眼睛死死盯着地面,仿佛那里有着能够拯救他们性命的关键线索一般。
而朱元璋则站在前方,一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他的胸膛因为愤怒而剧烈地上下起伏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稍稍平复了一些情绪,但脸色依旧阴沉得可怕。只见他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开口道:“说说吧,你们觉得咱应该如何赏赐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