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氛围愈发热烈,酒香弥漫,一道纤细的倩影缓缓朝着楚尧的方向走来。
真理子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袭纯白色和服,外披薄纱,端庄中透着几分优雅,恰到好处地展现出矢志田家族大小姐的气质。
她在人群中穿行,目光落在楚尧身上。
“楚先生。”
真理子走到他身前,微微颔首,声音温柔得体。
“久仰您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如传闻一般卓越非凡。”
她的笑容完美无缺,语气温和而亲切。
若是寻常人,只怕早已被她的美貌与气质所折服。
但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走进一个女人内心的第一步,就是要给她留下深刻印象。
所以楚尧只是随意地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真理子小姐,你看起来并不是自愿过来的。”
真理子的笑容微微一滞。
“而且,”楚尧抿了口酒,“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闷闷不乐呢?”
真理子眼底掠过一丝惊讶,旋即轻笑,“楚先生何出此言?”
“很简单。”楚尧放下酒杯,目光落在她的眼睛里,仿佛能洞察人心,“虽然你的步伐轻盈,看似毫无犹豫,但从你走过来的速度和频率来看,你原本并不想来。”
“你的微笑恰到好处,可是嘴角上扬的弧度略显僵硬,说明你心里有所抵触。”
“最重要的是,”楚尧顿了顿,唇角微微上扬,“你刚刚站在不远处,目光在宴会厅四处游移,最终才锁定我,这说明你在犹豫,是被迫才过来的。”
真理子微微怔住,第一次感受到自己被人看透的震撼。
她从小到大接受最严苛的礼仪训练,学会如何隐藏真实情绪,如何在各种社交场合保持完美的微笑,如何成为家族最优雅的代言人。
可今天,仅仅一个照面,楚尧便看穿了一切。
“楚先生真是,敏锐得可怕。”她轻声道,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不过,楚先生,你真会开玩笑,我怎么会不快乐呢?出生在矢志田家,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羡慕我呢。”
她的语气平静,笑容恰到好处,但楚尧还是捕捉到了她眼底深处那一丝微不可察的波澜。
“可能吧,”楚尧目光落在宴会厅的灯光下,“但在我的国家,不少豪门名媛都觉得不快乐,理由是没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甚至连选择伴侣的权利都没。”
“她们从小接受最精致的教育,学会微笑、学会优雅、学会如何成为一个合格的家族之花。”楚尧淡淡地说,“但最终,她们的婚姻,人生,甚至灵魂,都不是自己的。”
楚尧打量了真理子一眼,随即开起了玩笑,“真理子小姐,你真的能分辨得清,什么是自己想要的,什么是家族安排的吗?”
真理子垂下眼帘,握着酒杯的指尖微微收紧,良久,她才轻声说道,“家族养大了她们,她们自然要回报家族。”
“那这样的父爱母爱,”楚尧看着她,语气温和却犀利,“是不是显得有些虚假?”
真理子蓦然抬头,怔怔地看着楚尧。
“毕竟,养来养去,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楚尧语气淡然,“而且还未必是等价。”
楚尧的话,像是一块投进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她内心的涟漪,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她的父亲曾经告诉她,矢志田家族是她的信仰,她的一切都属于家族,她必须为家族而活,她的婚姻,她的未来,她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
她一直以为这就是理所当然的事,她一直以为,这就是她的使命。
可现在,楚尧的一句话,却让她有些迷茫。
这样的爱,真的算是爱吗?
见自己的嘴炮起了作用,楚尧决定添把火,“即使她们有着青梅竹马的恋人,最后也只能成为家族的牺牲品。”
真理子的心绪有些慌乱。
她微微低头,轻声道,“楚先生,我想,我该去招待其他宾客了。”
她微微欠身,准备离开。
可就在她转身之际,楚尧突然叫住了她,“真理子小姐。”
真理子下意识地停下脚步。
“今晚的月色真美。”
空气瞬间仿佛凝固了。
真理子猛地怔住,睫毛微微颤抖,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
楚尧的语气平静,神情淡然,仿佛只是在随意感慨着夜色。
真理子慌乱地低下头,不敢再看楚尧的眼睛。
随后竟是连一句道别的话都没说出口,飞快的逃走了。
作为矢志田家族的千金,真理子受过良好的教育,她当然知道这句话的含义。
月が绮丽ですね。
这句出自夏目漱石的文学典故,真正的意思是“我爱你。”
而楚尧则端起酒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唇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
虽然矢志田信郎这个小鬼子,有把真理子嫁给自己的心思,可光有名分还不够。
楚尧要让真理子爱上自己,这样一来,有着真理子的帮助,自己就能更快的接触矢志田家族的核心了。
想到那具由次级艾德曼合金打造的,能抽取自愈因子的银武士机甲,楚尧心头一阵火热。
额滴,额滴,都是额滴。
而原剧情里,真理子都能为了罗根,对着爷爷矢志田市郎刀剑相向,说明她的内心并不坚定。
所以楚尧并没有直接表露好感,而是先和真理子共情,理解她内心的不快乐,增加真理子对自己的认同感。
其次再点上一把火,在真理子心里,种下对信玄小鬼子不满的种子。明明有着青梅竹马的剑一郎,却还是被逼着嫁给法务大臣的公子森信郎。
最后在真理子内心迷茫的时候,趁虚而入,让她知道,其实我也对真理子你有好感。
这种缺爱的小女孩,只要给她很多很多的爱,她就会义无反顾的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