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和老何对视一眼,老何也露出惊讶的表情。
“怎么会这样?”
吴邪摇了摇头,抬起手看自己的伤口,他的伤口处的血还没有凝固,新的血还在慢慢的流出来。
吴邪仔细的看了一下,他的伤口上的血并没有那种红色的丝线状的寄生虫。
老何看到吴邪看自己的伤口,也抬起手在手臂上看,当然也看不出什么。
“怎么啦?”小富婆看着那人的伤口被包扎好,才回头问吴邪和老何:“你们有什么发现,这些癞蛤蟆很多,你们俩不要靠水那么近。”
的确,跳进河里的癞蛤蟆那么多,上到岸上的只有十几只,其余的上哪儿去了?
它们有可能随时都会跳上来,咬人一口。
老何拿起一根棍子 从地上挑起一根血线虫,吃惊的睁大了眼睛,这虫虽然很细,但却很长,足足有一尺来长。
“你见过这玩意儿吗?”老何问。
吴邪摇摇头,他能记住的东西非常有限,就算以前见过,现在也已经忘记了 ,一时也想不起来。
他现在终于知道小哥的痛苦了,该忘不该忘的全忘的一干二净,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吴邪低头像想起什么似的喃喃自语:“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到哪里去……”
“贵客从哪里来?”
“我从山里来。”
“贵客要到哪里去?”
“……”
吴邪脑海中浮现漫天大雪纷飞的场景,这是哪里?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记忆里?
是自己曾经去过的地方吗?
吴邪的记忆有些纷乱,除了雪也想不起什么来。
他不禁有点沮丧,因为一点记忆的碎片,自己丢下小哥和胖子跑到了这里。
难道为了现在这一点的记忆,又要去找这个漫天飞雪的地方吗?
自己跑到这里来连累了小哥和胖子,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要是没有遇到什么事,刚才他们打信号弹,小哥和胖子早就应该回来,可都过了这么久了,还不见回来。
“吴邪。”小富婆跑过来,说:“我让你们俩别靠水太近,危险。这是什么?”
吴邪说:“我们就是在看这个。”
“是啊,老板,你以前见过这个东西吗?”
吴邪抬头看了一眼“小富婆”,想起在上海的时候 ,这还是个会包养小白脸和绿茶争风吃醋的小女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一行的人了。
这人不知道是藏的深,还是戏演的好。
“小富婆”一眼看到老何挑在棍子上的血线虫,也是非常吃惊。
“这虫子是癞蛤蟆身体里的?”
老何点点头,吴邪说:“现在不确定到底这些虫子是原本就在癞蛤蟆身体里 ,还是存在我们自己人的血里,刚才被它吸血吸进去的。”
“小富婆”看向吴邪,正要说话,却看到老何把血线虫挑起来,她又转向老何说:“你给我放下,恶心。不要伸张,会引起恐慌的。”
吴邪也说:“所以我们不是没乱喊吗?你是领头的,这事不应该让你知道?”
“小富婆”明显是慌了,非常不镇定的,这东西又恶心又恐怖,要说这东西也许会在自己的血管里,有几个能淡定的。
“小富婆”说:“主要是癞蛤蟆身体里的还好办,我们离水远一点,小心一点也能防得了,但要是在我们自己人的血里,那怎么办?”
老何看着地上的血线虫,说:“他们只要离开血,很快就会死。”
吴邪也发现了,这些东西看着让人头皮发麻,但离开血之后慢慢的活力就不行了,几分钟时间就死了。
“废话。”小富婆瞪着老何说:“难道要把身上的血放出来晾死它们吗?”
吴邪看着河边的水草说:“你也别担心,现在还不确定问题出在哪儿。”
老何接口说:“要想知道问题出在哪儿,那不是很简单吗?抓一只癞蛤蟆上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吴邪点点头说:“对,抓一只,但要小心。”
“小富婆”问:“上哪儿抓,根本看不见。”
吴邪指了指水草中说:“就在里面猫着呢,这些东西很狡猾,要把它引出来。”
老何说:“我来,畜牲再狡猾也是畜牲,我就不信,来吧,干它。”
说着老何就朝着水草边走了过去,吴邪顺手就拿起篝火旁边的一根烧火棍,有手臂那么粗的,就在老何身后不远处等着。
其他所有人都在十几米开外,只是看着,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小富婆”不让他们过来。
吴邪看了一眼身后的“小富婆”说:“你退后。”
“小富婆”笑着说:“吴邪,其实一开始有人跟我说你就是名震江湖的小三爷,只是失忆了,我根本都不相信,就你那细皮嫩肉的,说你是哪个富婆包养的小白脸我倒是信。”
吴邪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说:“你说这话是不是要分分场合。”
吴邪话音刚落就看到老何面前的水草一动,一个篮球大小的东西直窜出来,扑向老何的脸。
“小心。”吴邪喊了一声。
老何头一偏躲开了,癞蛤蟆直扑他身后几米远的吴邪而来。
这是他们的计划,老何就只是把它引出来,吴邪负责动手。
癞蛤蟆是冲着吴邪扑过来,看它往下落的弧度,如果它扑到吴邪的身上,正好抓住吴邪的胸口,就它的大尖牙,一口下去,吴邪就死定了。
吴邪一闪身,举起手里的烧火棍就一棒子打了过去,一声闷响,歪打正着,癞蛤蟆直接被吴邪打掉在地上。
那东西别看圆滚滚的,竟然非常的灵活,翻了个身又要来扑。
吴邪一把拔出刀就要刺,身后一个人刀锋一亮,一刀劈劈过来劈在癞蛤蟆的身上,把它的半个身子一分两半,它张大了嘴发出一声惨叫,就像猫被踩了尾巴时发出的叫声。
吴邪一看,用刀劈了癞蛤蟆的竟然是那个彝族大哥,他手里拿着一把刀,有六七十公分长,是一把典型的少数民族特色的刀,没想到还挺快。
吴邪也来不及多看他,蹲在身就去看那只癞蛤蟆,没想到那东西被劈成了两半,竟然没有流出一点血,只有一些绿色的汁液。
吴邪顿时感觉到浑身的血都凝固了,这东西压根儿没有血,那也就是说那些血线虫其实不是癞蛤蟆的寄生虫,而是他们自己血液里的。
想到这儿,吴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