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捏着那张羊皮纸,指尖摩挲着纸张粗糙的纹理,那股淡淡的檀香味悠悠地钻进鼻腔,仿佛还带着一丝神秘的气息。
“再走一趟”,这几个字像小石子似的,在她心里激起层层涟漪,那细微的声响仿佛在寂静的内心世界里回荡。
“郑同行,你这老六,玩不死你!”云岁晚咬着牙,恨恨地低语,那声音里满是愤怒与不甘。
法庭上的胜利,就像庆功宴上的香槟,当时那泡沫在舌尖炸开的刺激感,是挺爽的,但这会儿酒劲儿过了,细细一品,总觉得有点不对味儿,那股淡淡的苦涩在味蕾上蔓延开来。
郑同行那阴恻恻的眼神,像冰冷的寒风,直直地穿透她的身体,可不是什么甘拜下风的信号,倒像是憋着什么大招,就等着秋后算账呢。
“咱们再去一趟那个仓库吧。”云岁晚咬了咬唇,牙齿与嘴唇相触的轻微痛感,让她更加确定心里的想法,那地方还有什么被遗漏的线索。
秦斯礼点点头,深邃的眸子像一潭静水,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他握着云岁晚的手,掌心的温度熨帖着她微微有些凉的指尖,那温暖的触感像电流一般,仿佛在无声地传递着力量。
破旧的仓库,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的味道,那是一种干涩、陈旧的气息,直呛得人喉咙发痒。
阳光从屋顶的破洞里斜斜地照射进来,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极了老式恐怖片里的场景,光影摇曳,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秘密。
云岁晚和秦斯礼再次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每一步踩在破旧的地板上,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每个角落,每一片纸屑,甚至每一颗灰尘,都没放过。
然而,除了更多的灰尘和蜘蛛网,他们什么也没找到。
那些蜘蛛网黏在皮肤上,痒痒的,让人心里一阵烦躁。
“难道是我们想多了?”云岁晚有些泄气地一屁股坐在地上,扬起一阵灰尘,那灰尘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股刺鼻的味道,呛得她咳嗽起来。
她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到处乱撞,却找不到方向,耳边仿佛回荡着自己慌乱的心跳声。
秦斯礼蹲下身,轻轻拂去她头发上的灰尘,那轻柔的触感,仿佛在安抚着她烦躁的心,语气温柔却坚定:“别灰心,岁晚。郑同行既然敢做,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我们只是还没找到而已。”
虽然秦斯礼这样安慰她,但云岁晚心里还是像压了块石头似的,沉甸甸的,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轻敌了,以为赢了官司就万事大吉了?
难道自己真的错估了郑同行的阴险程度?
就在这时,秦斯礼的手机响了,那尖锐的铃声在寂静的仓库里格外刺耳。
他接完电话,脸色变得有些微妙。
“我有个朋友,在某些部门工作……”秦斯礼顿了顿,语气有些意味深长,“他查到郑同行最近和几个身份不明的人来往密切,而且……”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吊足了云岁晚的胃口。
云岁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双脚不自觉地在地上跺着,发出“咚咚”的声响:“而且什么?你倒是快说啊,急死我了!”
秦斯礼看着她这副焦急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而且,那些人,似乎和之前陷害咱们厂子的事情有关。”
“什么?!”云岁晚猛地站起身,眼睛里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那光芒仿佛能照亮黑暗的仓库。
“这老小子,果然没安好心!看来,这次不仅要自证清白,还要让他偷鸡不成蚀把米!”
在去办公室的路上,云岁晚低着头,脚步沉重,嘴里嘟囔着:“这次要是再没收获,可怎么办啊。”秦斯礼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总会有办法的。”
深夜,云岁晚的办公室里,灯光昏黄,那微弱的光线照在脸上,带着一丝暖意。
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资料闪烁着幽蓝的光芒,那光芒有些刺眼,让她的眼睛一阵酸涩。
云岁晚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伸了个懒腰,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
窗外,城市的灯光像一颗颗璀璨的星辰,点缀着夜空,那闪烁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城市的繁华与喧嚣。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办公室的宁静,那敲门声像鼓点一样,敲在她紧张的心上。
“进来。”
门开了,李研发员一脸慌张地走了进来,脚步匆匆,带起一阵风,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声音颤抖着说:“云总,我…我发现……”
李研发员哆哆嗦嗦地把文件递给云岁晚,脸色煞白,活像见了鬼似的,额头上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
“云总,我…我查了咱们的生产记录,发现…发现咱们的原材料,有一批…有一批好像…好像出了问题…”
云岁晚接过文件,纸张在手中发出“沙沙”的声响,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越皱越紧。
“嘶—— 这不对劲啊!这批原材料的供应商,可是我们合作多年的老伙伴了,怎么会出问题?” 她喃喃自语,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那预感像乌云一样,笼罩在心头。
“我…我也是这么想的…” 李研发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那汗水顺着手指滑落,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所以我又仔细查了一遍,发现这批原材料的入库记录…被人篡改了!”
“篡改了?!” 云岁晚猛地站起身,手里的文件“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那声响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响亮。
“好家伙,我就知道郑同行这老小子没憋好屁!这是明着来阴的啊!”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味道,那味道像一张无形的网,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云岁晚来回踱步,脚步在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响,脑子飞速运转,像一台高速运转的cpU,试图找出解决问题的办法。
“岁晚,别急。” 秦斯礼走到她身后,轻轻地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那温暖的触感让她紧绷的身体微微放松,温柔地帮她揉捏着紧绷的肌肉。
“嘶—— 还真别说,你这手法还挺专业的啊!” 云岁晚被他按得舒服了一些,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放松了一点。
秦斯礼笑了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当年在部队,没少帮兄弟们放松肌肉。你这点压力,算什么?”
云岁晚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和力量,那温暖的怀抱像一个避风港,让她心里渐渐平静下来。
“也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郑同行再怎么蹦跶,也翻不出我的五指山!”
“这才是我认识的云岁晚。” 秦斯礼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那轻柔的触感,像羽毛一样,“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云岁晚深吸一口气,那清新的空气让她的头脑清醒了许多,重新燃起斗志。
“没错,怕个球!老娘可不是吓大的!这次,我要让郑同行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声响。
“王律师,是我,云岁晚。 我这里有新的发现,你马上过来一趟…”
接下来的几天,云岁晚和秦斯礼马不停蹄地收集证据,顺着被篡改的原材料记录这条线索,抽丝剥茧,一步步接近真相。
他们查到了负责入库记录的员工,一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
在云岁晚的耐心询问下,男人终于承认自己收了郑同行的钱,偷偷篡改了记录。
原来,郑同行承诺给男人一笔丰厚的报酬,还威胁他如果不照做,就会让他失去这份工作,甚至影响他家人的生活。
“我就知道!这老小子,为了搞垮我,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云岁晚气得直咬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立马冲到郑同行面前,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别冲动,岁晚。” 秦斯礼拉住她,“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要等,等到掌握了所有证据,才能给他致命一击。”
随着调查的深入,云岁晚和秦斯礼逐渐掌握了郑同行所有的犯罪证据。
他们就像两个经验丰富的猎人,一步步将猎物逼入绝境。
就在他们以为胜券在握的时候,线索突然断了。
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压抑,灯光似乎也变得昏暗了许多,就像一根绷紧的弦,突然断裂,发出一声刺耳的“嘣”的一声。
所有指向郑同行的证据,都戛然而止,仿佛被人为抹去了一般。
后来发现,是郑同行背后有一个强大的势力,他们利用高科技手段,将所有电子证据都销毁了,并且威胁了一些关键证人,让他们不敢再开口。
云岁晚盯着电脑屏幕上最后一条线索,眉头紧锁,陷入了沉思,那寂静的办公室里,只有她轻微的呼吸声。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有人在帮郑同行?” 秦斯礼的语气中也充满了疑惑。
云岁晚抬起头,看着秦斯礼,眼神里充满了迷茫。
“是谁? 会是谁呢?”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在催促着时间的流逝。
突然,云岁晚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喂…” 她接通电话,声音低沉。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云小姐,好久不见…”
云岁晚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那手机在手中仿佛有千斤重。
“你…你是谁?”
对方轻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戏谑。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所有的秘密…”
电话挂断了。
云岁晚愣在原地,手机从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秦斯礼看着她,“岁晚,怎么了?”
云岁晚抬起头,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说道:“…有人…有人在暗中…监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