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阳光灿烂的世界,一瞬间阴云密布。云岁晚眼睁睁看着秦斯礼在她面前倒下,心像被人狠狠揪住,疼得无法呼吸。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喧闹声消失,只剩下她急促的心跳声。
“斯礼!”云岁晚扑到秦斯礼身边,颤抖着手探向他的鼻息,微弱的气息让她稍微安心,但秦斯礼苍白的脸色和紧皱的眉头,让她心急如焚。
“快!送医院!”不知谁喊了一声,人群再次骚动起来。等云岁晚回过神,已经被挤到了人群外。她拼命想挤进去,却被一双双陌生又带着好奇的手挡住。
“让我进去!让我进去!”云岁晚感觉嗓子像被火烧一样,声音沙哑。好不容易挤到担架旁,秦斯礼已经被抬上了吉普车。云岁晚也跟着跳上了车,紧紧握住他的手,冰凉的触感让她更加不安。
到了部队医院,秦斯礼被紧急送进病房。刺鼻的消毒水味和各种仪器的滴滴声,让云岁晚感到一阵眩晕。她紧紧盯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秦斯礼,心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
医生护士进进出出,各种检查做了个遍,却依旧查不出病因。云岁晚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感觉自己像被困在一个巨大的牢笼里,无助又绝望。病房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李军医摘下口罩,眉头紧锁,神情凝重。他反复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喃喃自语:“各项指标都正常,怎么会突然昏迷不醒呢?”
云岁晚强忍着内心的焦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李军医,您觉得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李军医抬起头,疑惑地看了云岁晚一眼,似乎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问这个问题。“目前还无法确定,需要进一步观察。”
云岁晚垂下眼眸,掩饰住眼底的担忧。她知道,如果现在说出自己有办法救治秦斯礼,恐怕会被当成疯子。
“那……按照常规治疗方法进行就可以了吗?”云岁晚试探性地问道。
李军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闪过一丝不耐烦。“常规治疗当然是最稳妥的办法。小同志,我知道你关心秦队长,但医疗问题还是要交给专业人士来处理。”他语气中带着一丝长辈对晚辈的训诫,仿佛云岁晚提出的任何建议都是无理取闹。
云岁晚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内心的焦躁。“李军医,我理解您的意思,但我有一些……”
“你有什么?”李军医打断了她的话,“难道你比我更懂医术?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他摇了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云岁晚感觉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李军医,我并没有质疑您的专业能力,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觉得我老古董,跟不上时代了?”李军医语气嘲讽,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敌意。
病房里的气氛瞬间凝固,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云岁晚感觉自己像被困在泥沼里,动弹不得。她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秦斯礼,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却不能立刻施救。这种无力感让她几近崩溃。
滴答,滴答……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云岁晚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紧紧盯着秦斯礼,生怕他会突然消失不见。
“李军医,请您相信我,我有办法救他!”云岁晚几乎是哀求着说道。
李军医冷笑一声,“你?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
云岁晚咬了咬牙,从口袋里掏出几本证书和一叠薄薄的病历。“李军医,这是我的行医资格证和一些我经手过的病例。虽然我的治疗方法可能和您不太一样,但请您相信,我绝对有能力治好他!”
李军医半信半疑地接过证书和病历,眉头紧锁。证书是真的,病历上记载的病例也匪夷所思,有些甚至是医学界都束手无策的疑难杂症。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闪烁不定,“这些病例……都是你治好的?”
云岁晚坚定地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李军医又仔细翻阅了一遍病历,脸上的表情逐渐从怀疑变成了震惊。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看了云岁晚一眼,“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云岁晚淡淡一笑,“我只是一个想救他的人。”
李军医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好吧,我姑且相信你一次。但你必须向我保证,你的治疗方法绝对安全有效。”
云岁晚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保证!”
一丝希望的曙光照进了云岁晚的心房,她感觉压在胸口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握住秦斯礼的手,轻声说道:“斯礼,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病房里的气氛不再那么压抑,仿佛有一股暖流缓缓流淌。云岁晚守在秦斯礼的床边,回忆着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从初见到相知,再到相爱,一幕幕甜蜜的画面在她脑海中闪过。她紧紧握着秦斯礼的手,感受着他微弱的脉搏,心中充满了爱意和希望。
“斯礼,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们还要一起去看海,一起去看日出,一起慢慢变老……”云岁晚喃喃自语,眼眶微微泛红。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孙政委走了进来。他脸色严肃,目光凌厉地扫过病房,最终落在云岁晚身上。
“小同志,我听说你想要用一些非正规的治疗手段来救治秦队长?”
云岁晚的心猛地一沉,希望的曙光再次被乌云遮蔽。她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孙政委,请您相信我,我的方法……”
“部队有规定,不能轻易采用未经验证的治疗手段,尤其是关系到战士生命安全的事情。”孙政委语气不容置疑,打断了云岁晚的话。
云岁晚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孙政委走到秦斯礼的床边,看了看他苍白的脸色,又看了看云岁晚,沉声道:“小同志,我知道你关心秦队长,但……”
“可是……”
“没有可是!”孙政委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一切都要按照规定来!”他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云岁晚的心沉到了谷底,绝望像潮水般将她淹没……
就在这时,一位德高望重的老院长走了进来。他拿过云岁晚的行医资格证和病例仔细查看后,对孙政委说:“政委啊,这小姑娘的本事可不简单,这些病例都是很棘手的,她都能治好,我觉得可以让她试试。”孙政委皱了皱眉,看着老院长严肃的神情,犹豫了一下后说:“既然老院长都这么说了,那好吧。”
云岁晚在拿出行医资格证和病例被军医质疑时,脑海中不禁浮现出曾经在艰苦环境下学习医术的经历。那时候,医疗资源匮乏,她只能借着微弱的烛光阅读医书,在实践中不断摸索,历经无数次失败才逐渐掌握独特的医术。
李军医想起自己曾经因为采用保守治疗方法而成功挽救了很多战士的生命,所以才对云岁晚这种“非正规”的方法如此抵触,但看到云岁晚的病例后,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观念。
孙政委看到秦斯礼病情严重时,内心十分纠结,他也希望秦斯礼能被治好,但部队规定让他不能轻易冒险,不过在老院长的劝说下,他还是选择相信云岁晚。
云岁晚被军医和政委接连阻止后,走到病房中央,面对军医、政委以及其他医护人员,缓缓讲述一个自己曾经成功救治类似病症患者的惊心动魄的故事:“曾经有一位患者,和秦队长的症状一模一样,当时所有的医生都无计可施,我经过仔细的诊断和大胆的尝试,采用了一种特殊的疗法……”她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病房里,她的眼神坚定而充满力量,周围的人逐渐被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