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定海一脸严肃:“计划赶不上变化,谁让你破了规矩,四大狱你只封了俩。剩下的俩你打算怎么着?四大狱可是连环扣,封不齐的话,那俩大狱的力量就得让他们翻身了,你有什么妙计没?”
我挠挠头:“你特地来提醒我这件事?”
龚定海看了看天:“事情已经在废墟上发酵了。”
我正想再问,龚定海却像烟一样散去,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望向车内,那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已不知所踪。我随手拿起抹布,把车里的血迹擦了个干净。然后把车停在了殡仪馆广场,天色虽亮,时间尚早,我直上四楼,走到了409号房门口。环顾四周,我伸手进了镜子,里面竟藏着一件东西,一时半会儿还想不起来是谁放的,但打开一看,就明白了。
我拿出那东西,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张白纸,拿到手里一看,嘿,是小草的字迹,上面写着:“醒过来!”
我从神秘的梦境中猛然醒来,头脑发昏,一片空白。摸索着起床,望向窗外,阳光灿烂得有些晃眼。左手上的印记不翼而飞,让我对梦里的种种产生了疑虑。
正发愣间,手机铃声大作,我接起电话,郭君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你这家伙,睡得跟死猪一样,我在门外敲了老半天都没反应!”
“啊?我刚刚才醒。”我揉着太阳穴,迷迷糊糊地回答。
“得了,别磨蹭了,有重要的事跟你说,‘贞亚扑亡’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郭君的话让我愣住,感觉又有新的谜团等着我去解开。
我摇摇头,试图摆脱梦境的残留,心想:今天这阳光明媚,怕是要有不少新鲜事儿发生了。
我应声去给郭君开门,他一见我就皱起了眉头,好奇地问:“你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有点儿迷糊?”
我摇摇头,有点儿晕乎地说:“不知道啊,突然间就头晕,时间都搞混了。”
郭君关切地望着我:“殡仪馆说你没去,东方情也联系不上你,我就过来看看。”
我找个借口:“可能是我睡得太死了,没注意到。”
郭君还是不放心:“你到底怎么了?”
我迷迷糊糊地问:“今天是几号啊?”
郭君告诉我日期,我愣了愣,我记得早上还在殡仪馆呢,还从镜子里拿到了东西,说是让我醒来,结果我就这么醒了。
郭君看着我迷茫的样子,忍不住问:“你没事吧?用不用去医院看看?”
我摆摆手:“没事,就是还没完全清醒。”
我边说边回想,发现自己能回忆到昨天的事,但记忆和梦境似乎混在一起,我到底是真的做了那些事,还是啥都没做呢?
最后,我还是忍不住问郭君:“昨晚,我是不是和你聊过天?”
我一边揉着头,郭君一边点头:“是啊,你半夜还找我聊了呢。”
听见郭君的话,我猛地一震,这不是梦啊!心里忽然闪过一个词——暗面!
梦里,我让郭君和东方情的暗面远走他乡,却未曾想到,主谋竟是我自己的暗面!
这可真让人想不通,为何我就能记住这暗面,而他们醒来后却啥也不记得?
东方情一来,这气氛,简直就像是要开审一样,我头疼得要命,赶紧吞了片阿司匹林,试图把混乱的思绪理出个头绪来。
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梦中的那个我才是真实的,而我自认为的我,竟是暗面!
这真相让我头疼得更厉害,真是让人头大。
可这一切又确确实实发生了,更糟糕的是,那封信的内容、该送给谁、谁帮我送的信,我统统都不记得了。
但“夺魂”这个词,却如同刻在我心头,异常清晰。
我总是觉得有个啥玩意儿想控制我,心里头就是觉得阿婆他们搞的鬼。
东方情看我有点不对劲,特地跑来看我,说他梦见我干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儿,跟我自己梦见的差不多。他以为就是梦,可郭君却啥都不记得。
我只好装傻,对东方情说:“可能是着凉了,有点不舒服。”
他半信半疑,最后还是和郭君一起走了。
等人一走,我回屋发现床下有张纸,昨晚从镜子里找到的。我明明记得两面都有字,而且总觉得是小草留下的信息,可刚才竟然一点都没注意到。
我又一次弯腰,将那张白纸捡起,昨晚只看到一面,上面写着“醒过来”,显然是给暗面传递的信息。这三个字,仿佛有着魔力。
翻过来,白纸的另一面写着:“小心自己!”
小草的字迹,这两句话,显然她是在帮我。暗面怎么也想不到,小草竟然巧妙地布了一个局,让他一步步走进去。若非如此,我或许到现在还不能完全清醒。
这时,我从抽屉里取出那幅素描画像,终于明白为何总觉得画中之人并非我。原来,存在两个我,我们互为彼此的一部分,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龚定海的话,零碎地在我脑海中浮现,他说过的话,关于“废墟”,我深信那就是关键所在。
我卷起袖子,观察着手腕上的阴契,果然有了变化。它仿佛有了生命,逐渐扩张,形状越来越接近左手心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