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高占北脸色不对,大林子顿时慌了:“高总,误会,这都是误会……”。
“来,把他腿抻直。”高占北冷着脸从我手里拿过了都是血的撬棍说道。
老刘闻言顿时带着七八个人冲了上去,把大林子按在了地上。
而前一天晚上还跟大林子穿一条裤子的眯哥此时却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高总,别,这都是误会,我错了,我错了高总……”大林子不停的挣扎道。
“我给了你们饭碗,回过头你直接想挑我锅灶,那没办法,你遭点儿罪吧。”高占北说罢直接扬起撬棍砸了下去。
“高总,别……”
“嘎嘣。”瘆人的骨裂声响起。
“啊!”大林子顿时惨叫一声。
边儿上众人听的直皱眉。
正常来讲,高占北根本不会亲自去干这种事儿,因为他早就已经过了这个阶段。
但今天晚上他太生气了,手下的人跟外人一起搞新北方,这是他接受不了的,所以必须得有个态度。
但怎么体现态度呢?大林子的惨叫声就是态度。
高占北回头看了一眼跟杨俊关系比较好的中年沉声说道:“我看在杨俊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你带着你的人和马,给我立刻从新北方消失,以后不能让我在新北方看见你们车队,听明白了吗?”
“听……听明白了高总!”中年脑袋上都是汗的回道。
高占北说罢看向了血刺呼啦的蒋新泽等人问道:“咋样?有事儿没啊?”
“现在没啥事儿,你再晚一会儿估计今天就有事儿了!”蒋新泽扯着嘴回道。
“呵呵,还能扯犊子,证明没大事儿,你跟我走!”高占北说罢就上了悍马车。
“可新,你带着他俩先去医院,别怕花钱,回来我给你报!”蒋新泽嘱咐了一句后也跟着高占北上了悍马。
司机挂上档猛按了两下喇叭,前面的人群顿时散开。
几分钟之后,高占北充满古朴气息的办公室里面,蒋新泽站在办公桌前面。
“抽烟!”高占北从兜儿里掏出一盒硬玉溪自己点了一根儿,随后扔到了蒋新泽面前。
蒋新泽看着烟一愣。
“呵呵,咋的?”高占北问道。
“没咋,我以为大哥都是中华起步!”蒋新泽笑着拿起烟点了一根儿。
“呵呵,再大的大哥都是从一毛钱干起的,这玩意就是个精神寄托,在我眼里二十多跟一百的没啥区别!”高占北言简意赅的说道。
蒋新泽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小哥们儿,没想到咱俩这么快就又见面了,看你这架势,你这是想往起铲啊?”高占北看着蒋新泽问道。
“铲啥铲,就想混口饭吃,没成想遇到这事儿了!”蒋新泽抠了抠眼眶上已经结疤的伤口回道。
高占北看着蒋新泽沉吟半晌道:“要不你来我这儿吧,虽然不能让你一口吃个胖子,但在我身边,几年你就能窜起来!”高占北抛出了橄榄枝。
蒋新泽一愣,他没想到高占北会这么说。
蒋新泽心动吗?肯定心动,因为只要他答应了,那可以说立马就会好起来。
就比如今天这事儿,如果他是高占北身边儿的人,那无论大林子也好,老眯也罢,都不敢直接跟他动手,这就是差距。
但蒋新泽是刑警出身,他考虑的更加全面,他跟在高占北身边既然享受了特权,那就有相应的付出,如果以后高占北让他做点儿他不想干的事儿,那他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所以短暂犹豫过后蒋新泽挺不好意思的说道:“感谢高总看得起我,但是我还是想自己干点儿啥!”
高占北闻言一愣,随后点头说道:“呵呵,行,你有点儿意思。”
话音落,高占北打开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万块钱扔在了桌子上道:“事儿出在了新北方,我就不能不管,把钱拿着,多少就是这个意思。”
“高总,那我就不客气了,这钱算我借的,以后事儿上还吧,兜儿里确实没米了。”蒋新泽呲牙笑道。
“哈哈,小崽子,你这脸皮跟我年轻时候有一拼。”高占北笑呵呵的说道。
“那你看,要不你稀罕我呢。”
蒋新泽笑着从高占北办公室出来,奔着楼下走去。
晚上十二点多,蒋新泽从医院出来,带着兄弟几个,去了上次跟小田吃过的麻辣串,几个人刚好围上一个锅。
今天晚上这场遭遇战打得几人猝不及防,虽然交手的时间很短,但是对伙人实在是太多了,这还多亏了是在洗煤厂里面动的手,参与的人都是出来讨生活的司机,手里有准,都没下死手。
如果把这群人换成一群生瓜蛋子,那今儿晚上这一仗必出重伤。
“哎呀,哎呀卧槽……”刘小波今儿晚上受伤最严重,上半身都没有好颜色,左手上了板子固定,掉在胳膊上,现在一动弹浑身都疼,像是散架了似的。
“你还哎呀啥啊?怎么就能这么面呢?上去都没有十秒,我再一回头人都没影儿了……”徐克无语的说道。
“艹,别bb,我他妈不怕你自己进去出不来吗?儿子撒谎,我进去没有五秒钟,脑袋上至少挨了三棒子,现在我这脑袋还嗡嗡呢,以后可不跟你一块儿打仗了。”刘小波顿时不愿意了。
“呵呵,你今儿晚上得感谢可新,要是没有他,你都说不上咋回事儿了。”蒋新泽冲着刘小波说道。
听蒋新泽这么说,徐克也看向了可新。
可新突然间被夸,还不太适应,顿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哎呀,感谢我啥啊,都是小事都是小事。”
“谢了哥们。”刘小波也没说太多客气话,他冲着可新一举杯,二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徐克这次出奇的没损可新,而是主动给可新倒了一杯酒,跟可新碰了一下道:“该说不说,这次的事儿干的像个爷们儿,干了。”
二人又喝了一杯。
而蒋新泽虽然没有跟可新喝酒,但是在储煤仓门口,他看见可新一边哭一边死死的护在小波身前的样子,突然觉得,可新不是不讲义气,而是他的家庭,让他没有讲义气的权利。
直到此时,可新才算正式的初步融入了这个小团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