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村,北方小镇的一个小村。
村口有一大片竹林,竹林里面有几畦菜园,种着一些不知名的植物。
菜园的旁边,有一座破旧的砖瓦房,房前坐着一个老人,头发雪白,满脸皱纹,双手拿着一根竹片好似在打磨什么。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到下巴上,滴落在布鞋上,在老人的旁边摆着各种各样的竹子编制的器具。
这时,一辆老旧的大巴车从村东头驶过来,走过村里的老土路。
吱嘎~吱~噗
大巴急停刹车到了老人的木栅栏门口,带起了一阵的尘土飞扬,从车上下来了一个青年,他脸庞俊朗帅气,同时还抿嘴微笑着,显得非常的自信阳光,此人名叫叶宁,一个刚满18岁的大男孩。
“爷爷,爷爷,我回来啦!”不顾其他,叶宁看到老人就对着门口的老人跑去,手里还挥舞着一个攥紧的纸张。
“宁儿回来了啊?” 老人停下手里的活计,用胳膊擦了一下脸上的汗,随即露出了慈爱的笑容。
“爷爷,爷爷,我回来了,您快看,快看!”叶宁把手中的纸张在老人面前摊开。
“录取通知书,哈哈,我被奉京大学录取了!”这纸张原来是一个录取通知书,叶宁得意的给老人说着通知书上的内容。
“奉京大学,金融系!”说着,叶宁俊秀的脸上也微微的笑了起来,在老人面前,他一直都是一个孩子。
奉京是北方的着名城市,而奉京大学也是省内最好的大学。
“好,好,好!”老人连说了三个好,激动的接过录取通知书,视若珍宝,眼角好像竟然还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爷爷没白疼你,爷爷开心,爷爷开心啊!”老人十分开心。“我们的小宁子出息了,长大了!”
“来,爷爷送你件礼物!”爷爷说着从屋子里拿出来一柄竹黄色的刀鞘,而刀鞘的末端可见一个刀柄。
叶宁接过此物,横在手间,触感微凉,就像长时间摆放在阴暗的地方一样。
刷!
叶宁抽出刀一看,刀身竟然也是竹子做的,这竟然是一把全部用竹子打造的刀!
“来试试看!”
爷爷从外面搬来了一块石头扔在地上,有西瓜那么大。
叶宁不想其他,当即站定,凝神聚气,目露精光,抽刀对着地上的石头劈砍而去,他竟然要用竹刀劈砍石头!
旁边的老人也并没有惊讶,显得非常的理所当然。
嗖!
一声破风声音响起。
嘎巴!
地上的石头竟然应声而裂,一把竹子打造的刀竟然将石头切开了,而且切口还工整平滑!
“嗯,不错,不错,看来你的功夫也没落下,而且还精进了许多!”老人抚了抚胡须,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青年腼腆地笑着:“嘿嘿,还好,还好。”
“来再试试这个!”老人不知从哪里又搬来一个铁疙瘩,扔在了叶宁的脚下。
“这是铁砧!”说着手指着铁砧大约两指粗细的位置说:“对这里试试看。”
叶宁明白了爷爷的意思,这是要用这个铁家伙来试试自己的实力。
叶宁到空地上站定,气沉丹田,双眼微眯,抽刀一砍。
叮!
竹刀和铁砧相接,竟然发出了金铁交击的声音。
叮!
第一声的余音未绝,第二声又接踵而至。
叮!
第三声响起,随着声音还有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
咚!
地上赫然是被砍掉的铁砧块。
竹刀还在嗡嗡响,叶宁也已经收功抬头。
“哈哈哈,真不愧是我梅老八的孙子!”
“哈哈,哈哈!”
按照古代的说法,叶宁这考上了大学就相当于中了进士,那社会地位一下子就上来了。
现在叶宁还有一身功夫,那定然是文武双全了,在古代文武双全的人物那成就能低了吗,所以爷爷的开心也是有道理的。
当然了,现代不讲究文武双全了,讲究德智体美劳,只凭叶宁这一手,在大学里面肯定也是打遍无敌手的存在。
“你回来了,这是喜事,你等着,我去把街坊四邻都叫过来,乐呵乐呵!”说着爷爷跑出去大门外,朝着外喊道:
“老张,老张,你死没死呢,快把你藏那壶酒拿来,我家有喜事了!”
“刘婆子,刘婆子,你家那鸡给我宰一只,开开荤!”
“小腚眼子,去给爷买二两花生米去,等会分你一个鸡腿吃!”
爷爷一脚轻踢了一个光腚的孩子后跑着去叫更多的邻居们来家里吃饭。
叶宁无奈,爷爷就是这样,北方的人一有喜事就爱炫耀,爱分享,特别是街坊四邻,但凡有喜事,大家都会一起喝喝酒,乐呵乐呵。
叶宁看着家里的老房子感慨万千
“三年了啊······”
“已经三年没回来了!”
这三年是叶宁的高中时期,由于学业紧张,而且行车也不方便,叶宁一直在学校住宿。假期想给爷爷减轻一些负担,也一直在做临时工,赚自己的学费。
看着满地的竹子成品,叶宁又对爷爷非常感激。
印象里,他没有见过爸爸妈妈,他是被爷爷拉扯大的。爷爷说父母都死了,曾几何时,叶宁还曾因自己是孤儿自卑过。
“嗯,一定要好好孝敬爷爷!”
叶宁暗暗下定了决心。
叶宁将爷爷工作的地方整理好,同时又将家里的两个大桌子摆在院子里,因为街坊四邻都已经听音过来了,见到叶宁都亲切的打招呼,见到叶宁仿佛见到了自己的孩子一样,叶宁也将自己考上奉京大学的喜讯分享给了邻居们,大家都非常的高兴。
不多时,两桌子的饭菜就在大伙的忙活下完成了。
叶宁跟爷爷一桌,非常恭敬的敬了老乡们一杯,爷爷也喝的非常尽兴,竟然还和老张划上了拳,两个老头子吹胡子瞪眼的,把邻居们都惹得哈哈大笑。
深夜,邻居们都各自回家后,只剩下叶宁在收拾残局。
而爷爷早已躺在他的大炕上呼呼大睡,还不时地发出呢喃:“欺我徒儿!狗东西!道貌岸然!衣冠禽兽!呼···呼···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