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幼帝传奇 > 第168章 背刺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血契崩裂

玄焰城地底传来龟裂的轰鸣时,尔日国大祭司迦楼罗正将染血的铜匕首刺入祭坛中央的“蚀魂古镜”。镜中浮现的影像让他浑身战栗——三日前被剿灭的“赤瞳邪教”首领,此刻竟以傀儡形态站在法兰西修士的虚影身旁。

“原来您早将魂魄炼成了‘血契亡灵’......”迦楼罗的咒文戛然而止。祭坛四周的火盆突然爆出青紫色火焰,数十具身披西戎符咒的骷髅兵破土而出,它们的眼眶中跳动着幽绿磷火。

与此同时,苍龙帝国的“龙渊关”升起狼烟。天机阁的“星轨盘”上七颗主星同时陨落。阵波手中的“噬魂蛊王”突然挣脱符咒束缚,虫群在虚空织就的血色星图中,拼出一幅令人窒息的画面——尔日国新都“玄焰城”的地底,冰凰圣骸的十二根肋骨已显七根,每根肋骨表面都浮现出与苍龙皇族一模一样的蟠龙纹。

“这不是巧合。”朱君将龟甲投入火盆,看着裂纹中浮现的谶语低语,“二十年前法兰西修士留下的‘蚀魂水脉’,原来是为了喂养圣骸的噬魂蛊......”

逆鳞现世

当尔日国宣布“圣骸献祭大典”时,尼罗河下游的渔民目睹了恐怖景象——河面浮起无数透明人偶,它们的腹部鼓动着,正在将河水转化为粘稠的黑色血液。这些由“血契亡灵”操控的亡魂,竟在河岸拼凑出三十六座“蚀魂祭台”。

苍龙工部打造的“玄冥战车”碾过祭台时,车载的“雷火符箓”引动天雷。阵波站在战车顶棚,看着符箓烧毁的祭台残骸冷笑:“用活人炼魂,不如用死人筑阵!”他甩出袖中卷轴,地面立刻蔓开蛛网般的金线——那是“周天灵脉阵”的启动符纹。

而在遥远的苍龙帝国边境,龙渊关的观测台上,“玄冥星图”投射出的灵脉流动影像突然紊乱,仿佛某种未知的力量正在连接尔日国与苍龙帝国的命运。

焚城之咒

冰凰圣骸完全苏醒那夜,整个萨赫勒地脉都在颤抖。尔日国皇宫地底的三十三重密室同时开启,历代国王的尸骸悬浮在金色灵雾中。年迈的摄政王遗骸突然睁开眼睛,枯槁的手指指向苍龙帝国方向:“他们想要的不是矿脉......是‘溯龙血脉’!”

圣骸左翼翅骨缝隙中,缓缓渗出汩汩鲜血。林青瑶率领的医疗队逆着人流闯入祭台,她撕开衣襟,露出胸口烙着的苍龙族徽:“我以血脉起誓!圣骸真正的力量,是让人间不再有疫病与战乱!”金血滴落处,圣骸翅骨上的蟠龙纹突然睁开七只血瞳。

就在此时,龙渊关的观测台上,“玄冥星图”上的金线突然停止波动,仿佛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般。同一时刻,尔日国皇宫地底的圣骸翅骨上,七只血瞳突然睁开,仿佛在回应着灵脉星图的变化。

圣骸问答

当迦楼罗启动“血祭邪阵”召唤出西戎巫祝真身时,苍龙帝国的“玄龙战舰”已突破云层。舰首发射的“破界弩”射出九支金箭,每支箭尾都系着一位陨落仙君的残魂。阵波站在舰桥最高处,手中握着尔日国前王临终前派人送来的密匣:“二十年的棋局,该收网了......”

密匣开启的瞬间,整个萨赫勒地脉的地图像琉璃般透明。众人看到——尼日尔时期的殖民铁轨网络、法国修士修建的灵脉锁链、尔日国新修的“玄溟津”桥墩......所有痕迹竟在圣骸注视下化作金色丝线,编织成一张覆盖整片西漠的巨网。而网眼中央,赫然漂浮着苍龙帝国皇族的本命元婴!

与此同时,龙渊关的观测台上,“玄冥战车”的影像突然消失,“灵脉星图”上再次出现紊乱的符文。天文官惊恐地发现,这些符文正在向尔日国的方向蔓延。

终局棋盘

迦楼罗的狞笑混在巫祝的尖啸中:“法兰西修士当年留下的不是殖民遗产,而是诱捕苍龙血脉的陷阱!”他挥动法杖,七十二道血咒同时刺向圣骸。圣骸却在这时张开巨口,将血咒尽数吞噬,然后朝着昆仑山方向喷吐出冲天金光。

苍龙帝国的“玄龙战舰”在金光中穿梭,舰首的“破界弩”射出的九支金箭突然在空中分裂,化作九道金色的光柱,直击尔日国皇宫地底的圣骸。圣骸的翅骨在光柱中逐渐崩裂,化作无数细小的碎片,漂浮在空中。

与此同时,龙渊关的观测台上,“灵脉星图”上的符文突然停止波动,仿佛被什么东西吞噬了一般。同一时刻,尔日国皇宫地底的圣骸翅骨上,七只血瞳突然睁开,仿佛在回应着星图的变化。

星轨重铸

三个月后,西漠冰原的观测台上,新任钦天监正将龟甲投入火盆。焦黑的裂纹中,浮现出全新的星图——萨赫勒地脉已彻底融入苍龙周天灵脉阵,而尔日国故地的坐标上,一颗新星正在诞生。

“陛下,尔日国遗民送来谢罪书了。”侍卫禀报。

阵波展开谢罪书,只见最后一行血字令他瞳孔骤缩——那分明是法兰西修士的拉丁文签名,墨迹中掺着冰凰圣骸的龙血。

窗外忽有童声传来。颛玄骑着机关木马闯进殿内,手中举着半块糖葫芦:“父皇快看!玄焰城的废墟里长出糖画了!”阳光下,焦黑的砖石竟显出水晶般的剔透,细看竟是微缩版的“周天灵脉图”。

阵波拈起糖画,一滴糖浆从指尖坠落。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那滴糖浆竟在半空凝成四字谶语:名易运改,龙脉长存。

三月的春风仍带着寒意,卷起庭院中残留的枯叶。吏部尚书徐建文站在衙门的廊下,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手中攥着一份密报——青海各州县官吏上缴礼金白银二十万九千五百两,涉及官员三千零七十六人。

\"来人,传张润玉。\"

不多时,一位身着深色官服的年轻官员快步走进。他年约二十,面容清秀却英气逼人,腰间佩剑随着步伐轻响。这是吏部最年轻的巡察御史张润玉,表面上是徐建文的心腹,实则是一年前被朱君收为门生,并成为秘密情报组织\"天一阁\"的核心成员。

\"徐大人。\"张润玉抱拳行礼,声音清朗。

徐建文将密报递给他:\"看看这个。\"

张润玉接过文书,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越皱越紧:\"这个数目……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没错。\"徐建文走到他面前,\"我怀疑有人利用职务之便,在官员升迁、钱粮调拨等环节收取贿赂。这些上缴的礼金,很可能只是他们被迫放出来的烟雾弹。\"

张润玉点点头:\"下官注意到,上缴礼金的官员中,有相当一部分都集中在盐铁、矿务和河道工程领域。\"

\"对,这正是我们要查的重点。\"徐建文转身从暗格中取出一份密折,\"这是近期接到的举报,涉及到一位朝中大员。他表面上清正廉洁,实际上却通过白手套,在多个工程中收取回扣。\"

张润玉接过密折,仔细翻阅。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一段描述上——那是一份模糊的证词,提到一位戴着斗笠的男子曾在深夜与一位商人密会。

\"这个描述……\"他眯起眼睛,\"下官好像在哪里见过。\"

\"哦?\"徐建文来了兴趣。

张润玉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快速翻找着什么。片刻后,他指着一页道:\"去年查处的西宁知府李志强,您还记得吗?\"

徐建文凑近一看,瞳孔猛地收缩:\"你是说……\"

\"没错,这个描述和李志强几乎一模一样。\"张润玉的声音透着兴奋,\"而且下官注意到,这次上缴礼金的官员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曾在西宁府任职。\"

堂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徐建文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雪山,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这背后可能牵扯到一个庞大的利益网络。

\"润玉,\"他转过身,目光坚定,\"本官命你秘密调查此事。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对方很可能已经有所警觉。\"

\"下官明白。\"张润玉挺直腰板,\"下官会先从李志强的旧部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好。\"徐建文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虽年轻,但本官信得过你。注意安全,有任何发现随时向本官汇报。\"

张润玉离开后,徐建文回到案前,提笔写下一道密信:\"李兄,关于那份举报,本官需要你帮我查一件事……\"

窗外,一片乌云缓缓飘过,遮住了明媚的阳光。徐建文知道,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但他更清楚,只有刮骨疗毒,才能真正还青海一片清明。

夜色如墨,三月的寒风依旧刺骨,打在张润玉的脸上。他站在一座不起眼的宅院前,抬头望着那扇透出微弱灯光的窗户,深吸了一口气。手中的密报已经被他攥得有些发皱,但他知道,这份情报必须尽快交到朱君手中。

这座宅院看似普通,却是秘密情报组织\"天一阁\"的据点。朱君是天一阁的掌事,虽无官职,却掌握着朝中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一年前,朱君看中了张润玉的才华与品性,将他收为门生,并引入天一阁。

\"张大人,朱君已在书房等候。\"一名身着黑衣的侍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张润玉身后,低声说道。

张润玉点点头,跟随侍卫进了宅院。推开那扇雕花木门,他看见朱君正坐在案前,手中握着一卷古籍,神情淡然。烛光映照下,他的面容显得格外清冷,一双眼睛却深邃如渊,仿佛能看透人心。

\"朱君。\"张润玉抱拳行礼,声音低沉。

朱君抬起头,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密报上,嘴角微微扬起:\"看来,你查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张润玉将密报递过去,沉声道:\"李志强的旧部王明,表面上是个普通的商人,但实际上,他与朝中多位大员有密切往来。我怀疑,他们通过商号洗钱,掩盖贪污受贿的事实。\"

朱君接过密报,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微微皱起:\"王明……这个名字我听过。他背后的势力,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下官也这么认为。\"张润玉点头,\"但王明行事谨慎,很难抓到他的把柄。我本想从他身边的账房先生入手,可就在昨天,那名账房先生突然失踪了。\"

朱君放下密报,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失踪……看来,对方已经察觉到你的行动了。\"

张润玉心中一紧:\"下官担心,他们可能会对下官下手。\"

朱君笑了笑,目光中透出一丝冷意:\"他们不敢。不过,你确实需要小心。接下来的行动,我会派人协助你。\"

\"多谢朱君。\"张润玉松了一口气,但心中依然忐忑。

朱君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夜色,淡淡道:\"润玉,你可知道,为何为师当初会选择你?\"

张润玉一愣,摇头道:\"下官不知。\"

\"因为你年轻,有胆识,更重要的是,你有一颗赤子之心。\"朱君转过身,目光如炬,\"朝中腐败已久,许多人早已麻木,甚至同流合污。但你不同,你愿意为真相奔走,哪怕前路艰险。\"

张润玉沉默片刻,低声道:\"下官只是尽本分罢了。\"

朱君轻笑一声:\"尽本分……这句话,朝中能说出口的人已经不多了。\"

他走回案前,从抽屉中取出一枚玉佩,递给张润玉:\"这是天一阁的信物,若你遇到危险,持此玉佩,可调动天一阁的力量。\"

张润玉接过玉佩,心中一震:\"朱君,这……\"

\"不必多言。\"朱君挥了挥手,\"记住,你现在的每一步,都关乎无数百姓的福祉。不可有丝毫懈怠,也不可轻易相信任何人。\"

张润玉郑重地点头:\"下官明白。\"

离开宅院后,张润玉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手中紧握着那枚玉佩,心中却愈发沉重。他知道,自己已经卷入了一场看不见的战争,而这场战争的对手,远比想象中更加危险。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张润玉猛地回头,却只看见一片空荡荡的街道,仿佛刚才的声音只是他的错觉。

他加快了脚步,心中暗自警惕。然而,就在他转过一个巷口时,一道黑影突然从暗处扑出,手中寒光一闪,直取他的咽喉。

张润玉迅速侧身,险险避过那致命一击,同时拔出腰间的佩剑,与对方交手。刀光剑影间,他看清了对方的面容——那是一名蒙面人,眼神冰冷,出手狠辣。

\"谁派你来的?\"张润玉厉声问道。

蒙面人并不答话,只是攻势愈发凌厉。张润玉虽年轻,但身手不凡,几番交手后,终于找到对方的破绽,一剑刺中对方的肩膀。

蒙面人闷哼一声,迅速后退,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枚烟雾弹,猛地掷在地上。烟雾弥漫间,他的身影消失无踪。

张润玉捂住口鼻,迅速退出烟雾范围,心中却愈发沉重。他知道,这场暗杀只是一个开始,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

他握紧手中的玉佩,低声自语:\"朱君说得对,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