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带她去宿舍?
去宿舍做什么?
看着男人带着两儿子离开,罗文婧一脸懵逼。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洗澡的事儿。
本来不想去的,但一想不去白不去。
有热乎乎的淋浴,她干嘛在这里苦逼地烧水抹澡啊。
去!
罗文婧拿了自己的毛巾和要换的衣服,想了想,又去找之前给徐镐峰的毛衣。
狗男人就是对她的东西不感冒。
新毛衣都不试。
反正也是唯一一件给他的东西了。
哼。
等徐镐峰的时候,她比划着手上的毛衣,想象着男人的宽阔肩膀,觉得应该还蛮合适的。
“文婧嫂子在吗?”
突然有人敲门,听出是徐镐峰身边的警卫员赵新元,她忙去开了门。
果然是赵新元,他一伸手便将一串钥匙递了过来。
“文婧嫂子,徐副团长有紧急公干,他让我把钥匙给您送过来,带您去他的宿舍。”
罗文婧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也无话可说。
人家公事上的事情,她有什么好掺和的?
不过男人能想着给她送钥匙,可真是细心啊。
罗文婧赞叹了一下,点了点头。
“那你等我一下,我去拿东西。”
提着两个袋子,罗文婧跟着士兵去了徐镐峰的宿舍。
跟她想象的一样。
徐镐峰的宿舍很干净,整个空间里都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的檀香木味。
后来洗澡的时候,她发现了那香味的来源。
原来是一块檀香味的香皂。
不得不说,高级军官的福利就是好啊。
那淋浴器的水珠力度大小合适,水温也刚刚好。
从淋浴间出来的时候,罗文婧感觉整个人都轻飘飘,好像要上天。
要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只拿了外面穿的毛衣过来,没拿打底的。
洗完澡后实在不想再穿之前的衣服,她想了想,便去徐镐峰的衣柜里面翻。
清一色的制服,连衬衫都是,居然连一件便装也没有。
知道他们有规矩,军装她可不敢碰。
正要关上衣柜的时候,就发现底层好像摞着一套衣服。
拿过来一看,居然是睡衣?
那款式和颜色看着还有几分熟悉。
她猛然想起刚到的那天,士兵拿过去的那一堆东西里面,好像也有一套睡衣,跟这个有点像。
不过那套是女款。
这一套么.....
她拎出来一看,果然是男款。
罗文婧瞪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
徐镐峰居然买了情侣款睡衣。
是跟她吗?
怎么不让人一起拿过去呢?
想了一下,她又觉得找到理由了。
东西是回去结婚之前就买好的。
一看就是做好准备要夫妻和睦的。
只是后来突然就跟她提了离婚,自然就不能夫妻和睦了,所以这套男士睡衣就没有拿过去。
“算了,先穿一下吧,反正他也是不穿的。”
男款的睡衣有些宽大,但是还挺舒服的。
罗文婧觉得带回去换着穿也挺不错的。反正她帮徐镐峰织了一件毛衣,正好一件换一件。
穿好衣服,她把带来的毛衣叠好,放在徐镐峰的床上,转身就走了。
下了楼,赵新元居然还在外面守着,迎上来说要送她。
罗文婧将钥匙交给他。
“回去还给你们徐副团长吧,不用送我了。”
此刻天色刚刚暗下来没多久。
东南的方向迎来隐隐约约传来肉香味和烟火味。
那是部队食堂的大厨师在炸制小酥肉。
马上就过年了,听说他们有庆祝会,这是在提前准备呢。
罗文婧吞咽了一下口水,想着明天去食堂打饭不知道会不会有小酥肉,就看见有个熟悉的人影从花树对面的路上快步过去了。
咦,徐镐峰回来了。
她正想说要不要打个招呼呢?便听见又一个急促的脚步声追了过来。
“徐副团长,徐副团长!”
这声音似乎是路昭云啊。
一瞬间,罗文婧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
她条件反射地躲在一旁,偷偷摸摸地往路对面看。
反应过来,才觉得自己有些奇怪。
她干嘛要躲起来呀?
她现在可是徐镐峰名义上的妻子。
按道理,她应该大大方方地站出去,吓退他身边冒出来的其他女人。
想是这么想,但罗文婧的脚却是丝毫未动。
只见徐镐峰站住了脚步,回头看向追过来的路昭云。
说了一句什么,她没太听清楚,大概是问她有什么事。
就看见路昭云站在徐镐峰面前。
因为个头差距大的缘故,她微微仰着脸,声音很柔很轻,一副小鹿乱撞,少女怀春的模样。
没听到在说什么,罗文婧脑子已经炸了锅。
好你个徐镐峰,今天吃饭的时候,说起有姑娘为她心碎,他还一脸懵逼。
这会儿倒好了。
光天化日的.....
哦,不,虽然天已经黑了,但是这孤男寡女的,当街就开始互诉衷肠了是吧?当老娘她不存在吗?
罗文婧从花树后面闪出身去,几步就跑到了徐镐峰身边。
一伸手,亲昵地将他的手臂抱住了。
“老公,你怎么才来呀!我都洗完澡了....”
说完这话,她才像是突然看见路昭云似的,惊讶地问了一句。
“老公,你不是说有紧急军务吗?你怎么跟她在这里说话呀?”
一边说着话,她放在徐镐峰身后的手也没闲着,使劲的捏他,掐他腰部的精肉。
狗男人。
上午他的女人舞到她面前耀武扬威,晚上他俩就在这里甜言蜜语。
气她是吧?
看她怎么掐他。
狗男人。
这身上的肌肉怎么这么硬啊?像是在锅炉里炼过一样。
我掐,我捏......
瞧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徐镐峰感受着腰间若有若无的痒意,忍住没笑出来。
能不硬吗?
十几年铁血军旅,早就将他的身体熬练成了钢铁之躯。
一个没力气的娇弱小女子,就想弄疼他。
把自己的手弄疼了,还差不多。
徐镐峰在心里笑,脸上却不着痕迹,把另一只手放到后面,将那只在背后不停作乱的手抓在手里。
再被她挠下去,他身上都要起火了。
“文婧,这位是文工团的路昭云同志,团里有文艺表演,她过来给团里的士兵们做下指导,有点事情来汇报。”
罗文婧心里妈妈批,脸上却笑成了一朵花。
“老公,不用你介绍,这位路同志我认识。今天上午,我买东西回来,就被她堵在门口,莫名其妙的骂了一通。”
“我到现在还有点纳闷呢,她一个文工团的,有什么资格管我花了你多少津贴呀?管我是不是乡下来的呢?”
说着,她勾起指尖,在徐镐峰手心狠狠地掐了一把。
“老公,要不你帮我问问路同志,我怕她又像上午那样,骂完人就像耗子一样逃掉了。我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你说这多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