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说道:“不用担心,该交代的我都已经交代过孙医生了,他知道后续要怎么做,
我那儿就有一人是之前腿瘸了,我给打断后重新续接的,现在正在慢慢恢复中,
我给他熬制了独门秘方的膏药,不过已经所剩无几了,我回去之后再给谢俊杰同志熬制一些膏药,
有助于他后续更快地恢复,更不用担心会留下后遗症,不过药材很珍贵难寻,可能给不了你们多少。”
江篱这么说是有两个目的。
第一,通过谢俊杰这次的腿伤,搭上县人民医院这条线,以后有机会也许能推出她的膏药。
第二,谢父一看就是那种身居高位的人,以后如果她要在冬天带着云溪大队的人种蔬菜的话,可能要走谢父这条通道进行销售。
她也是来看了谢俊杰又见了谢父谢母之后,脑海中才有这些想法的。
谢迎春去找她来给谢俊杰看腿的时候,她还真没想太多,就觉得谢俊杰这样的人民英雄不应该落得留下后遗症那样的下场。
但是给谢俊杰动了手术后,她又有了新的想法。
谢迎春赶紧说道:“我们懂,我们懂,我们会花钱买你的膏药。”
她挺不好意思的,上次江篱帮她治好了肚子疼,她都没能好好谢谢人家。
现在她又火急火燎地去找人家来给弟弟治腿,还什么都没给她带去。
人家江医生不但帮她弟弟亲自动手术了,还愿意给弟弟熬制膏药,而且药材珍贵难寻。
她们是要付江医生钱的。
江篱笑着说道:“其实钱不钱的倒是没什么,我不是为了钱才这么说的,就是现在下雪了,上不了山上找药材,而且有些药材是真不好找。”
其实她就是为了钱啊!
没有人和钱过不去的!!
谢父点头说道:“江医生大义,那就谢谢你了,只要我儿子的腿能恢复如初,将来你需要帮忙,只要不是违背原则的事儿,我定帮你。”
江篱: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不用谢,谢俊杰同志是人民英雄,我很高兴能够帮助到他,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膏药我明天会熬制,后天你们可以派人去云溪大队找我拿。”
“好,辛苦了,迎春,你送江医生回去。”
“爸,我知道了。”不用父亲吩咐,她也会送江医生回去的。
江篱回到大队部就下了车,去牛棚那边的路有些小,不方便开车过去。
“谢迎春同志,谢谢你送我回来。”
“谢啥呢,应该的,要说谢也是应该我说,别叫得那么生分,以后叫我迎春姐,我就叫你小篱。”
“好的,迎春姐。”
“行,那后天我派人来拿药膏。”
“嗯,慢走啊,迎春姐再见。”
刚才回来的路上,和谢迎春聊天才得知,谢迎春的父亲是宜县的县长,她则是食品厂厂长的夫人。
她果然没看错,谢父就是身居高位的领导。
难怪余民说她难缠,人家老爹是县长,弟弟是公安,自己则是厂长夫人,背景后台这么硬,难缠一点不很正常吗?
她这忙没白帮,以后肯定能有用到谢迎春的地方。
能搭上谢迎春这条线,收获还是挺大的。
江篱回到牛棚后,乔文英正在洗菜。
“小篱回来了,去县城还顺利吗?”
“挺顺利的,乔婶,今晚吃啥呢?”
“你不是总念着要吃饭包吗,咱们种的好几样菜已经能吃了,我和你林嫂子商量着今晚就做饭包吃,这不,正在洗青菜叶子呢。”
“那米饭煮了吗,我去做拌料。”一边烤火一边吃饭包最有过冬天的样子了。
“你林嫂子正在屋里煮着,菌汤也熬上了。”
江篱去了煮饭的屋子,和林悦打了声招呼,看食材都准备好了,就开始切土豆丁,还切了大葱青椒,炒了鸡蛋和蘑菇。
可惜现在没有黄瓜茄子,要不然更丰富。
拌料都做好后,林悦的白米饭也做好了。
她把米饭全部倒进炒锅里给江篱拌炒。
看着江篱一大勺猪油下去,她的心尖都要抖上一抖。
这败家姑娘哟!
这一勺油换作江篱没来之前,他们牛棚的人能吃个十天八天的了。
六大一小围着炭烤盆子,用青菜叶包饭吃,江篱还放了几个红薯和一些板栗进烤盆里。
不一会儿就闻到了红薯和板栗的香气。
吃完饭包再来一碗江篱自配的,加了补气血药材的菌菇汤。
在这个寒冷的冬天,牛棚里的七人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显得特别温馨惬意。
......
次日。
江篱在家里给谢俊杰熬制治腿伤的膏药。
其实药材她空间里都有,昨天跟谢迎春一家子那么说,也是为了达成她的目的罢了。
看着刘洪涛用的膏药没有多少了,她就顺便多熬制了一些。
熬制膏药费时费力费柴火。
幸好顾睿廷在的那几天给囤了不少的柴,加上牛棚小分队积累的,用过冬天应该没问题。
除了熬制治腿的膏药,她还给谢俊杰配了一些空间种的新鲜草药,也是治腿用的,给捣碎装在罐子里。
捣碎的草药和汁液换药的时候用,膏药则是后期用。
等大雪封路后,谢迎春想要派人来一趟都困难,她就索性一起做好给明天来的人带走。
刚熬好膏药,坡头下面就有人喊她了。
“江知青,江知青在吗?出来一下。”
听着像是宋寡妇的声音。
江篱探头出去看了一眼,果然是宋寡妇。
她来找她干嘛?
江篱穿戴好后才出来,她也不下去,就站在坡上和宋寡妇对话。
“宋婶子,啥事儿上来说呗,进屋里暖和暖和,天儿太冷了。”
江篱明知道她不敢往上走,才故意跟宋寡妇这么说的。
宋寡妇连忙摆手拒绝:“不了不了,我就不上去了,江知青,你能随我去一趟我家看看我儿媳妇吗?
她怀孕了,她不小心摔了一跤,下面流血了,我担心她流产,可急死我了。”
虽然现在是大白天,经过上次莫名其妙躺坟包的事情之后,宋寡妇实在不敢往坡头上走。
只能在下面喝着西北风和江知青嘶吼。
寒冷的风朝着她的脸面一阵阵地吹,冷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