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这边。
马蹄声日夜未歇。
经过三天两夜的长途奔袭。
一万大明最精锐骑兵,终于靠近了大漠深处那神秘而又罪恶的鞑靼王庭所在地。
鞑靼王庭占地广袤无垠,足足达到一万平方公里。
其内屋舍林立,错落有致地分布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人口足有20万。
这里居住着的皆是鞑靼的贵族,以及那些在他们残酷压迫下、终日劳作的奴隶。
在这些可怜的奴隶之中,汉人是鞑靼贵族们最为钟爱的“财产”,可以随意买卖。
当大军踏入鞑靼王庭外围,一幅又一幅惨绝人寰的景象映入众人眼帘。
沿途可见无数乱葬岗,堆积如山的尸体,竟全是汉人模样。
经随行的老兵辨认,他们都是历年以来从大明边关被掳掠而来的普通百姓。
那些尸体残缺不全,有的甚至身首异处,骨骼上的伤痕触目惊心。
扭曲的姿态显示着他们生前遭受的毫无人性的虐待。
这些人死后被随意丢弃在这乱葬岗。
曝尸荒野,任由豺狼野兽与飞鸟啄食。
场面惨不忍睹。
看着眼前这一幕幕,朱厚熜的手下个个义愤填膺!
誓要将整个鞑靼王庭烧成灰烬。
这一次,不仅是为了完成军事上的奇袭任务。
更是为了给这些枉死的同胞们讨回公道,屠光鞑靼!!
……
塞外,鞑靼王庭。
此地远离于汉地的繁华,还处于野蛮愚昧。
因鞑靼小王子已率领绝大多数精锐南下抢掠,使得这里防备极为松懈。
此刻,王庭内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正充斥着喧嚣与嘈杂。
鞑靼贵族们身着华贵皮裘,围坐在一起,面前摆满了美酒佳肴。
这些皮裘皆是用珍贵的兽皮制成,彰显着他们的身份。
在他们看来,这里是他们的绝对领地,是可以为所欲为的乐园?
任何道德与人性的约束在这片土地上都荡然无存。
此刻,他们准备观看一场所谓的“精彩”射箭比赛。
而那被当作靶子的,竟是一群无辜的汉人。
这些汉人,衣衫褴褛不堪。
其中有不少妇女。
她们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单薄的身躯在狂风里摇摇欲坠。
每一阵风都像是要将她们脆弱的生命吹灭。
大多数人的嘴唇都已冻得发黑,牙齿也在不住地打颤。
发出的声音仿佛是对这残酷世界的微弱抗议。
一半以上的汉人,眼中满是恐惧,绝望,悲戚,哀求。
“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
哭喊声在空地上回荡,却无法触动鞑靼贵族们。
这些贵族们只是冷漠地看着,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眼前这些汉人的痛苦只是他们娱乐的一部分。
但也有一小部分汉人,挺直脊梁。
眼中燃烧着愤恨的火焰,怒视着眼前这些如畜生般的鞑靼人。
坐在现场正中央的,是鞑靼太师阿格鲁。
他不但是鞑靼小王子的亲叔叔兼岳父,更是镇守后方王庭的最高首领。
此刻的他身着华丽的裘皮大氅,上面镶嵌着的宝石。
身旁摆满了珍馐美馔和各种美酒,美女,尽显奢靡。
那几个被当作活箭靶的女子,皆是他此前玩乐过后玩腻了的。
阿格鲁生性吝啬又残暴,虽已对这些女子没了兴致,却又舍不得赏赐给手下。
于是今日便将她们当作活靶子,任人射杀取乐。
这些女子被绳索捆绑着,瑟缩在寒风中,眼神里满是恐惧与绝望。
她们的身体因寒冷和恐惧而不住颤抖,发出凄惨的哭声和哀求声。
见状,阿格鲁仰起头哈哈大笑。
肥胖的身躯因大笑而剧烈抖动,脸上的横肉也跟着一颤一颤。
可当他瞥见那些并未哀求,眼中燃烧着愤怒火焰的汉人时,脸色瞬间阴沉。
只见他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桌上的酒杯纷纷倾倒。
他双眼圆睁,恶狠狠地盯着那些反抗的汉人,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
正准备下令放箭时。
突然!
脚下的大地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紧接着,便听到由远及近的轰隆隆马蹄声。
这声音仿佛要将整个王庭都震塌,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一颤。
阿格鲁先是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他转身面向身后的其他贵族,大声说道:
“肯定是我们鞑靼勇士们胜利回来了!”
“这次出征,必定是收获满满啊,大家快随我去迎接!”
说罢,他早已将射杀活靶子的事抛诸脑后,满心想着侄儿兼女婿凯旋而归带来的丰厚战利品,急匆匆地迈出大帐。
就在他刚走出大帐没几步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骤然逼近。
只见一支骑兵如黑色的洪流般直接冲入营地。
为首一匹高头大马,速度极快,径直朝着阿格鲁冲撞过去。
阿格鲁躲避不及,整个人被撞得倒飞出去一丈之远。
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他只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嘴里也涌出一股腥甜,吐出一口鲜血。
周围的鞑靼贵族们见状,顿时惊慌失措,乱作一团。
随着这一阵混乱,骑兵们迅速散开,将营地包围起来。
他们身着黑色的战甲,手中的长刀在雪光下闪烁着寒光。
营地内的鞑靼士兵们仓促应战,但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落花流水。
而那些原本被当作活靶子的汉人,看到这一幕,眼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阿格鲁在手下的搀扶下,狼狈地站起身,张嘴便破口大骂:
“哪个不长眼的畜生,敢冲撞本太师!”
嘴里喷出的唾沫星子溅到了搀扶他的手下脸上。
可当他抬头看清眼前的状况时,呆住了!
出现在他面前的,哪里是什么侄儿兼女婿率领的凯旋大军。
分明是一支气势汹汹的大明骑兵!
为首的年轻将领骑在一匹汗血宝马。
身着一身红色战甲,那顶长长的红色披风非常的显眼。
这个少年将领面容冷峻,轮廓分明!
一对深邃的眸子仿若寒星,冷冽得令人胆战心惊。
阿格鲁只与他对视了一眼,便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梁。
来人正是朱厚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