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啊,为何不杀我?你难道就不想替你的爹娘报仇吗?”
那时脖子凑过去,丝毫没有被要挟到的意思。
奇定定地看着那时,接着双手掐住那时的脖子,脑海中闪过一帧一帧的画面,眼里泛起恨来。
那时的脸庞因缺氧迅速涨红,继而转为青紫。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划过脸颊,滴落在地上,却丝毫无法缓解此刻的痛苦。
“放手!你放开她!”王万里在地上激动得扭动成一条蛆,却没有半点用处。
忽然,奇松了手,寒冷从四肢百骸中散发出来,冷得那时毫不知觉的打了一个寒颤,此刻额前鼻尖冒出细密的汗珠,浑身发软。
无霜在体内乱窜,像一条毒蛇一样攀附着那时的每一寸骨头,蓄意勾起沉睡已久的冷君。每每这个时候,奇都会给她喂下一颗缓解药,这种药只是缓解毒性,吞下去,毒发的痛苦将变得更甚。
这次奇没有喂药,而是作势要吻上去,王万里见状反应激烈,挣扎着要爬起来冲上去却被后面的长刀面具人一脚踢到膝盖窝,“扑通”一声又跪下去。
那时侧头躲过,瞪了奇一眼:“很矛盾吧?自己竟然会对一个仇人产生这样的情感,我要是你的爹娘,此刻肯定无比后悔生下你这个孩子!”
奇盯着那时久久不语,然后掏出一个小瓷瓶,捏住那时的两颊往她嘴里倒。那时挣扎,嘴被捂住,深褐色的液体从那时嘴角流下来,奇拇指抹在她的嘴角摩挲着拭净,然后把头埋在那时脖颈间。
“我知道你不怕死,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让你的人死……”奇的声音温柔,好似在呢喃。
长刀面具人接受到指令,扔出两枚黑羽飞镖“嗖嗖”扎在王万里背上。
“上面涂了毒,你猜,是哪一种呢?是无霜还是衿华,还是……饶夏?”
饶夏,奇特制的好东西。
奇抚摸着那时的脸颊,欣赏那时因为新毒而紧皱眉头死死咬着后槽牙,太阳穴的青筋暴起,偷偷诉说着主人的痛苦。
“哦,忘了告诉你,赵姑姑我也带来了,就在隔壁。她也是个犟种,所以我给她下了饶夏,此刻不知道有多欢愉呢!”
那时懒得听云岫的事,云岫不服输也打不死,还给她下饶夏?就她那德性,她兴奋还来不及!
此时无霜已经深入骨髓,唤醒了冷君,长年累月下来的毒素在这一刻迸发。
那时痛苦得咬破脸颊内侧的肉,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奇误以为那时咬了舌头,急得撬开那时的嘴把手塞进去,那时想都没想恶狠狠咬住,竟咬破皮肉溢出鲜血来。
“嘶——”
奇不恼,只是抬眸看了一眼长刀面具人,面具人在桌子上的木桶里拿起浸了药的短鞭高高扬起,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落下,瞬间在王万里的背上绽出一道血花。
第一鞭。
奇在心里面默数,然后就感觉到自己手上的力道变小了。那时松开他的手,目光看向,面色泛白的王万里,眼里闪过一抹怒意。
奇勾起唇角,长刀面具人又挥下一鞭。
第二鞭。
鞭梢如毒蛇般游走,这一次抽打空气中伴随着皮肉的撕裂声,王万里的身体控制不住的随着鞭击剧烈颤抖。
楚镜怜啊,能看见你饱含着杀人的怒意,又什么都做不了,我可真兴奋啊……
那时不语,长刀面具人又落下一鞭。
第三鞭。
王万里的后背很快变得血肉模糊,仅仅三道鞭痕纵横交错,鲜血汩汩地流淌,浸湿了衣衫,在衣衫上洇出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每一下抽打都像重锤般砸在他的神经上,他的喉咙里发出不服输的闷哼,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透着无尽的痛苦与绝望。他的脸因剧痛而扭曲变形,额头青筋暴起,冷汗如雨般滚落。
“住手!”
那时再也忍不住出声,自己本来忍受着冷君的侵袭疼得浑身乏力,声音小得有种温柔的错觉,可语气的坚定像是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哦?”奇亮起眸子,心中欢愉,“可是,我要他死啊……”
第四鞭,长刀面具人正要挥下,一根铁棍飞过来砸在长刀面具人后背,他人直接被砸飞,连带着他面前的王万里一起摔出三四丈远。
长刀面具人爬起来,定睛一看,是铁棍面具人的武器,他根本没有作何思考脚底抹油一下没了身影。
奇看着逃跑的面具人并没有怒意,反正都是向那个人借来的,本来就不是一条心。
此刻他更关心的,是站在门口的云岫。
借来的杀手摇摆不定都逃了,他将面对的是千字宫武功最高的老人云岫,就连那两个面具人都想都没想放弃战斗的人,他怎么打得过?
云岫扶着门,喘了口气,伸出食指中指点了压制毒性的穴位,然后又点开狂暴模式,整个人瞬间如同一只久不食肉饥肠辘辘的野狼,盯着眼前的猎物,虎视眈眈。
此时奇知道再用那时要挟她已经没有用了,她已经沉浸在原始的爆动世界里,只有猎物的鲜血才能使她清醒。
奇眼睛一直盯着云岫手里一边给那时松绑,云岫就已经扑过来。奇一脚把那时坐着的椅子踢开,那时和椅子撞在墙上,此时那时虚弱得脸上的苍白几乎接近透明,像一个瓷娃娃。
云岫看到那时仿佛看到了一只藏于雪山的白狐,奇顿时感觉云岫情况不妙,就在云岫向那时出一记掌风的时候,奇一腿扫过去反被云岫抱着大腿狠狠往地上一砸。奇爬起来死死抱住云岫的大腿,反被云岫的内力震飞。
云岫学过很多东西,发起疯来招式变化莫测,哪一招致命上哪一招,奇根本招架不住,直接被她摁在地上摩擦。
默默挣脱束缚的那时虚弱地摔在地上,咬紧牙关爬到王万里旁边给他松绑。
“什么情况?”王万里问。
那时平复呼吸,长长呼了一口气,然后说:“去,帮忙。 ”
王万里不以为然,摆手:“不用,咱赵姐是赢的!”
那时一愣,然后一掌拍在他头上:“制服云岫!”
“啊?!”
云岫不是自己人吗?再说了就奇那样的变态,活该吧?!
王万里不懂,但照做。捡起地上的铁棍就朝云岫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