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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祭奠亡灵。

王万里自知冒犯,不好意思的想退出去,谁成想这个张三爷突然发癫,蹬蹬蹬的就要往屋里冲去。

“滚出来,那是我娘的屋子!”

张惊鸿追进去一把薅住张三爷的后衣领就要往院子里扯:“老疯子!你发什么疯!”

不知怎的张三爷的力气突然变大挣脱张惊鸿的束缚,扑到书架上,双手乱挥,摆放着一尘不染的瓷器藏品和藏书被扔在地上,支离破碎 ,这一刻,张惊鸿的心也跟着一起破碎。

张惊鸿蹲在地上,低着头,看不见情绪。

张三爷还要去砸书案上的东西,王万里及时抱着他的后背不让他过去,这才避免了破财之灾。张惊鸿站起身,走到两人面前,“pia”的扇了王万里一个巴掌。

野种,祸害!

王万里被扇的有点懵,打碎你母亲东西的人又不是他,打他干啥啊?

感受到暴力的渲染,张三爷突然暴起扑到面前的张惊鸿身上就是一顿抓啊挠啊的。张三爷是长辈,张惊鸿不能真的动手,毫无反抗的被张三爷一拳砸在书架上。

王万里没拦,一点也没拦!

张惊鸿挨揍,他看着是真爽!虽然张惊鸿记恨的是“张晚迟”,但曾经被打的人是他王万里,王万里不可能不计前嫌。

嘿嘿,再揍会儿,我待会儿再救人。

“三叔……”

张三爷死死掐住张惊鸿的脖子把人按在书架上,好像想要把人掐死一样。王万里见有空隙,连忙给张三爷点了几个穴位,张三爷吃痛,松开了手。

张三爷混沌的眼神里然后清明又转瞬即逝,随即疯疯癫癫的跑开了。

王万里看着瘫在墙根的张惊鸿,想了想还是伸出手预备拉他一把。本是想客气客气,毕竟以张惊鸿的性子和对“张晚迟”的怨恨是根本看不上的。

结果,张惊鸿回握住了。

属实没想到。

“张晚迟,你说过的话还作数吧?”张惊鸿借力站起来。

王万里疑惑,他什么时候对他说过什么了?转念一想是十二年前真正的张晚迟说的。

“早忘了!”一听就是有事相求,态度,就这?

他可没忘张惊鸿是怎么针对他的!不过,看样子张惊鸿和张晚迟以前关系不差啊。

忘了?你怎么能忘了?生死攸关的记忆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张惊鸿颠了颠手里刚捡的碎瓷片,危险地说:“好哥哥,你再想想?”

“骗你的!我怎么可能会忘,不过是说笑罢了!”王万里尴尬的笑笑。

“最好记得!”

张惊鸿冷哼一声,走到书架一侧,然后指着另一侧说:“动手。”搬书架。

移开书架,张惊鸿在那面墙上摸索,敲了敲,一副果真如此的眼神。王万里也跟着敲了一下,脸色顿时不好看了,这墙是空的。

张惊鸿在墙上找门的开关,门却自己打开了。

“咯,噶噶——”

张惊鸿刚要侧头叫“张晚迟”看,结果旁边没人,四处张望才看见王万里站在书案边一手拧着案桌上的一个砚台。

看到张惊鸿看过来,王万里骄傲的指了指砚台:“学着点!五甲的人才!”

张惊鸿白了王万里一眼然后转身走进暗室,王万里慢了一会儿快步跟上。通道昏暗没有一点光亮,王万里手上却有一把熊熊燃烧的火光。

“你哪来的?”张惊鸿好奇的问。

王万里犹犹豫豫,有点抱歉的说:“院子那个火盆里的火。”

王万里撕下自己的袍角随便找了根木棍,就着火盆里的火做了一个火把。

张惊鸿瞬间拳头青筋暴起,满腔怒火攻心,这是烧给她母亲的纸钱火!

算了,正事要紧!

张惊鸿夺过火把一直走下去,点燃了暗室里原本早已灭了好几年的蜡烛,暗室瞬间灯火通明,暗室出现他熟悉的模样。

他怎么熟悉呢?

他明明是第一次发现母亲的这个暗室啊。

可这就是张惊鸿似曾相识的地方,好像脑海里出现过无数次一样,却又被人轻轻拂去了。

“张晚迟。”张惊鸿站在一幅画像面前。

王万里走过去,看见这幅画上是一位年轻女子,模样姣好,神情里却透露着悲凉。

“她是谁?”

闻言张惊鸿愣了几秒,然后瞪大双眼看向王万里:“这是你娘!还她是谁,失踪几年连你娘都忘了是吧!”

这下换王万里瞪大双眼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想到什么忽然眼神狐疑起来:“你怎么知道?”

张晚迟的娘见张惊鸿的时候都多少年以前了,那时候张惊鸿才几岁,怎么可能会记得这么清楚,还认得出来?

张惊鸿眼神微敛,落寞的情绪传到手上,上手抚摸着画:“这幅画,一直在我娘的房间里,我看了她整整十年……”

“变态,yue……”王万里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张惊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冷不丁听到声音,没听清。

王万里摆手,笑得大方:“没事!”

“笑得真欠!”张惊鸿不喜欢看到有人开心,他难过,别人也别好过。

王万里的微笑僵住,张惊鸿才稍微好点。张惊鸿开始上下打量这个暗室,这里的陈旧不像近几年的样子,恐怕得有个十几年了。

就好像,他出生就有的。

“这是我娘……在张家住的地方?”

张惊鸿一顿,后知后觉的认同了这个可怕的想法,他的确没有见过张晚迟母亲的生活轨迹,但总能在母亲的院子旁边遇见她。

暗室的陈设很像一个女子的闺房,床位不远的地方就是梳妆台。

王万里坐在铜镜面前,却发现下面的梳妆柜有把锁,很老旧,十几年没开过一样。

王万里从袖口里掏出短刀就是撬锁,这个地方很干净没有一点灰尘,一看就是有人按时打扫。

有人来过,也有人想打开这锁,但都没有打开,毕竟不敢请开锁匠。

真巧,王万里正好在军营里跟一个开锁匠学过。

张惊鸿还在画像面前伤春悲秋突然眼睛一瞥看到王万里竟然在撬锁!说不清是生气还是吃惊,冲过来就要阻止。

“你疯了!快住手,有你这么乱动人东西的吗!”

王万里一边回怼,一边手里工作不停:“我动我娘的东西怎么了?!这是我娘的东西,我天经地义!我又不是你,悖逆伦理,寡廉鲜耻!盯着我娘的画像盯十年!”

啥?

悖逆伦理,寡廉鲜耻?

张惊鸿顿时听得面红耳赤,什么玩意儿?直接都是不能听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他又不是变态,你想什么呢!!!

“咔哒!”

柜子打开了,里面是一张张的信纸,是私信,也有日记。

“张惊鸿。”王万里大致看了一眼,交给张惊鸿。他不是当事人,这些事还是让张惊鸿做判决吧。

信上是张惊鸿母亲与张晚迟母亲的来往内容,字里行间都是闺蜜间的温声细语和关心,看得出来,两个人关系很好,而且认识了很久。

落款时间,是张惊鸿母亲难产前一天,甚至更久,久到他还没出生。

张晚迟及其生母是在张惊鸿母亲已经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入住的张家,也就是说,那段时间里,两个女子私交甚笃,并无仇怨。

“怎么可能……”

昔日的主母怎么会对一个外室这么好?还把人藏在自己的暗室里?既然两个人这么交好,那当初他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张惊鸿早就察觉到母亲与那个女子的不对劲,母亲的屋子怎么会一直挂着那个女子画像。

〔鸿儿,那个是你的哥哥,亲哥哥,是来保护你的……〕

亲哥哥?

娘,他可是外室之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