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一听立刻应声,匆忙的往屋里去了。
中年男人快步从院中拿来一个凳子:“恩公请坐,恩公见谅,我们夫妇遇到这种事,心里害怕,所以……你看这……”
“无妨,人之常情,保命要紧!既然你们无事,那我便在此守候,等你们安全离开我再走,你们不用管我,尽快收拾家当逃命去吧!”
中年男人一听当即对着黄鸣一拜:“恩公大义,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以后恩公若有差遣尽管吩咐,我夫妇二人定当万死不辞。”
黄鸣笑道:“不必!江湖中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无需放在心上。”
这时,中年妇女端着茶水出来,给黄鸣倒了一杯:“恩公请饮茶。”
中年男人道:“恩公,您还没用饭吧?我这就让娃他娘给你下碗面去。”
黄鸣道:“不必,你们尽快收拾赶紧离去,切莫等那贼人寻来,到时候就麻烦了。”
正说着,黄鸣已经将茶杯送到了嘴里,一股淡淡的异味飘入鼻中。
嗯?蒙汗药!
虽然这蒙汗药被这茶味所掩盖,但是黄鸣曾经被盖叔喂毒三年之久,早已熟悉了江湖上各种毒的气味和功效,只需轻轻一点气味便能分辨。
可是……这夫妇二人为何会有蒙汗药?且为何要给他下蒙汗药?
黄鸣不动声色,将茶水饮了下去,实则是从嘴角溢了出去,顺着下巴流进了衣襟里。
黄鸣小口饮茶慢慢将茶水饮尽,又用袖子将下巴擦干净。
虽然黄鸣的身体早已有了抗毒性,且前几日喝了蛟龙血,吃了蛟龙肉,又饮下了蛟龙胆,虽不敢说百毒不侵,但面对江湖上大部分毒都有了极强的抗毒性。
此等普通的蒙汗药莫说是抗上两个时辰不会发作,就算是更烈的蒙汗药也能在发作前用内力排出。
但是黄鸣经历过大变,当了十年孤儿,惜命的很,所以十分小心谨慎,能不喝就不喝。
这药的药效是三到十五息发作,黄鸣算好时间,扶头,起身,摔倒一气呵成,就像当初他第一次喝蒙汗药的样子一样。
中年男人看黄鸣昏倒,犹自不放心,在旁边喊了七八声‘恩公’,见黄鸣没有反应,这才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武功再高有什么用?还不是任老子生杀拿捏?”
中年妇女走过来道:“娃他爹,怎么处理?”
“绑起来,银两搜刮干净,待会到了野地问清楚来历,杀了了事。”
中年妇女有些担心道:“他武功这么高,连穿云枪都不是他的对手,要不现在就杀了他,我害怕……”
“怕什么?他中了咱的药,一个时辰内就算用冷水泼都泼不醒,待会绑起来后挑断他的手脚筋,他还能翻了天不成?”
“也是!”中年妇女应着就去拿绳子去了。
等中年妇女从屋里出来,看到眼前一幕当即吓傻。
只见黄鸣已经将刀架在中年男人的脖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中年妇女吓得绳子掉在了地上,惊呼道:“娃他爹,这……这……什么情况?”
中年男人哭道:“我也不知道啊!大侠,饶命,饶我性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黄鸣冷冷道:“我说呢!现在想想真是够傻的,你们两个若是普通农户,怎会在穿云枪的追杀下跑那么远才被追上?你们二人的轻功也不弱啊,也是江湖人士。说吧……什么来历?在此假扮农户到底有什么目的?”
黄鸣刚问到这,忽听一处屋内出来‘救命’二字。
黄鸣一惊,望向那间屋子,手中刀一紧,将中年男人的脖子蹭出血来:“说,那是怎么回事?”
中年男人大惊,哭道:“恩……恩公……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切莫用力啊恩公。”
黄鸣愤怒,手中刀更加用力:“问你话呢?快说!”
“我说……我说……恩公别动怒,别动怒……那……那……那是……”
中年妇女此时突然跪在地上喊道:“那是我家妹妹,她从小患有失心疯,一犯病就要打人,不得已我们二人只好把她关了起来。”
中年男人赶紧点头:“噢噢噢……对对对!恩公,那是小人的妹妹,从小就患有失心疯,我们也是没办法,所以才将她关了起来。”
黄鸣哪里肯信,问道:“金枪门的穿云枪为何要杀你们?”
中年男人哭道:“我们也不知道啊,恩公!我们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人,惹上了这杀身之祸啊,求恩公开恩,我们小两口也只是为了保全性命,并无恶意,求恩公饶了我们小两口,我们真的没有加害恩公之意,只是想确保自身的安全。”
“救命!救命啊,救命……”
“住嘴!”
那间屋子再次传来呼救之声,可是却被中年妇女出声喝止。
黄鸣看着中年男人,冷冷道:“不说实话!那就不用说了!”
“啊……”中年男人疼的倒在地上,一只手的手筋已经被黄鸣挑断。
黄鸣用脚踩着中年男人的脸道:“你刚才不是说要挑断我的手筋和脚筋吗?”
说着,黄鸣手起刀落再次挑断了中年男人一只脚的脚筋。
中年男人疼的大喊,额头上也疼出了汗水,吓得赶紧求饶道:“我说,我说……求恩公开恩,求恩公开恩,不要再砍了。求恩公开恩……”
黄鸣用刀指着中年男人的脸道:“快说,我可没耐心!”
中年男人强忍着疼痛,浑身颤抖道:“我夫妇二人并非恶人,只是隐居在此,不想再入江湖纷争,只想平平淡淡过些粗茶淡饭的普通生活。谁知那金枪门他仗势欺人,看中了我家妹妹的美貌,想要霸占,我们夫妇二人誓死不从,这才引来了杀身之祸。”
黄鸣听着一个头两个大,都到这种时候了,还能说出如此荒谬言论,真是……
黄鸣真想捅死这个死皮赖脸的混账东西,骂道:“你说什么?金枪门的穿云枪看中你家妹妹的美貌?”